就不會傳的太過,所以就在宮羽心直口快的想要承認第二種可能的時候,宮壑丘出聲打斷了她。
“你再敢躲說一句話,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宮羽再任性也知道自己任性胡來的資本是什麼,若沒了宮壑丘女兒的身份,誰還認識她,所以宮壑丘的這一句恐嚇有了作用,她乖乖的閉上了嘴,情急之下,她並沒有覺察出母親的不對勁兒來。
而宮夫人跟蘇牧眼神互動了幾個來回,生生壓下心中的諸多疑問,她深知當以大局為重,眼下不是解決那件事的時候,宮羽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女兒,且是唯一的女兒,先解決了她的麻煩才是。
“葉相,縣主,小女頑劣,念在她初犯的份上,請二位高抬貴手吧!”宮壑丘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這麼低三下四過,尤其是在自己的對手面前,可為了宮羽他只能這樣了。
然而換做懂事的女兒或許會就此洗心革面,不再任性胡來,可宮羽嬌生慣養,從小到大都是這種性子,父親給人道歉不是沒有帶來一絲愧疚,但那愧疚來到快去的也快,不過停留了片刻而已,片刻之後,她便把這怨恨轉嫁到了清顏和湯小圓身上。
“混賬,還不快說把江小公子置於何處?”宮壑丘恨不得再給她一巴掌。
宮羽顫顫巍巍的道:“在偏房,我讓兩個下人看著呢!”
宮壑丘甩開袖子,嫌惡的瞪了她一眼,道:“回來再收拾你,”隨後不得不換上另一種討巧的表情,對倒揹著手的葉相國道:“葉相,咱們還是先去看看江小公子吧!”
葉相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只不過眼下還是先看看那孩子再說。
眾人移步到了宮羽所說的偏房,而宮羽被宮壑丘呵斥留在原地,宮夫人也沒有前往,身為不相干之人的蘇牧,自然也沒有錢了。
宮夫人,宮羽,蘇牧三個人站在原地,誰都沒有動,氣氛是宮羽覺察不出來的尷尬。
宮夫人看了看宮羽,又看了看蘇牧,他臉上印著的唇形胭脂紅,格外的刺眼,片刻之間,她彷彿蒼老了十歲,“你……你們……”
宮羽不知蘇牧和宮夫人之間的糾纏,她這種人純屬於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剛剛被宮壑丘打罵全然忘了,喜滋滋的擦掉眼淚,從宮夫人的懷裡跳到蘇牧身邊,挽著他的胳膊,道:“娘,我跟牧哥哥……我們……情投意合,我非他不嫁了,您一定要成全我們,娘你最疼羽兒了,若是爹爹不同意,您要幫我勸勸爹啊!”
宮夫人抬眸看向蘇牧,眼裡充斥著無數個為什麼,不過是一個上午的功夫。自己的女兒怎麼就情根深種,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了呢,她希望蘇牧給出個答案。
蘇牧也沒有想好要怎麼跟宮夫人交代,他們來的讓人措手不及,一定要想好個說辭,不能讓兩個女人有一方惱了自己,他想了想,低聲道:“羽兒,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
誰知宮羽卻不依不饒,“不嘛,什麼從長計議啊,既然都見到了,那我們就大大方方的承認好了,娘,您會成全我們的,對吧?”
成全還是不成全?宮夫人見蘇牧眼裡有一絲無奈,難倒這事兒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是羽兒先對蘇牧動心的,宮羽的性子她著個當孃的自然清楚,之前給她提過幾家的公子,她都不喜歡,不過細看之下,蘇牧的確符合宮羽對未來相公的遐想。
“娘……”宮羽迫切的想要得到父母的同意,若是母親這裡攻克了,二人便可以聯手去勸父親,但她萬萬沒想到,怎麼樣看來都是一樁好事卻在她娘那裡碰了壁。
宮夫人搖搖頭,“這件事,我不同意!”
“娘,牧哥哥是您看著長大的,品性再熟悉不過,羽兒能秘得如意郎君,您怎麼還不同意呢!”
“不要說了,這事兒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們以後不要再見面了,牧兒,你隨我來!”宮夫人等不及了,她想把蘇牧拉到一旁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的情郎就變成了女兒的如意郎君了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是!”蘇牧也覺得這事兒要單獨解釋一下,不然難消宮夫人心中的疑慮,做不過把事情都推到宮羽那裡就是了,宮夫人曾經勸說自己娶個女人,他都沒同意,而且在平城那麼多的閨閣小姐他都未曾動過心,怎麼會對見了一面的宮羽動心呢,這事兒很好解釋,就說是宮羽自作多情,他不忍她傷心罷了。
然而他們還沒出了這個屋子,宮壑丘則帶著人折返回來,宮壑丘勃然大怒,“混賬東西,你把人弄哪兒去了?”
宮羽不解,“就在偏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