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姐可是西耀首富之女?”
“正是!”
我注意到在場的人,在聽到我的身份確認後,眾人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人透著疑惑、有的人顯著驚訝、有的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還有的則是滿臉的不屑一顧。
柯老不愧是老薑,他的眼光只是一閃,就恢復正常表情。
因為,我們是柯老最後寒喧的人,柯老用手再次捻著鬍鬚,對我們拱手,同時也對場中所有人道:“今日一聚,可談詩作畫、或談天下之事!皆隨諸位興致,只要是妙作佳語,柯某自當裱起記錄,留存在冊!”
說完,手一招,一群僕從自五樓內室魚貫而出,紛紛手捧筆墨碩臺、各式樂器、還有各種棋子,給眾人一觀後,就擺至一處。
眾人都知道,如果能在今天被記錄下自己的作品,那麼也就意味著,他們有機會能夠讓各國的達官顯貴們,看到他們的才華,甚至可以得到重用的機會。
所有的人,隨著柯老的入席,均非常鄭重的各自回座。
我正擔心,大家到時各管各的,秩序會不會亂時,就聽到柯老身邊的僕從大聲道:“第一場:詩詞!”心下頓時明瞭,原來人家是有安排的。
洪江第一才女柳非煙,到底是名不虛傳,不但第一個作詩,而且還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好評,她的佳作‘登高’無疑成了此次聚會的開門紅。
連城四公子中排行第二,號稱文壇新秀的陳子昂,也不甘示弱,賦詩一首,同樣博得大家的叫好聲。
華榮夫人不停在那喝茶,她的視線時不時的往我們這裡瞟過來,如若不是柯老當場點名的話,華榮夫人可能就不會作出那首‘相思賦’,也正是因為這首‘相思賦’,演繹了這個時空版本的‘一個饅頭引發的血案’,同時也讓我,一有機會就抓歐陽樺的‘小辮子’。
其它人,也紛紛冥思苦想,雖然其中也有不乏優秀的作品,但最後,被柯老當場記錄下的,只有柳非煙和陳子昂。華榮夫人的‘相思賦’雖然絕妙,但柯老卻認為欠缺大氣,著眼於小情小愛,所以未被記錄。
我一直留意著歐陽樺的表情,但是遺憾的是,他的確是在認真的聽著每一首作品,而我卻真的未看出他有一絲一毫的神色變化,甚至是那首‘相思賦’,整個在場的人中,因為華榮夫人比較明顯的舉動,有的人已經敏感的嗅出了此詩可能‘暗含深意’,甚至偷偷的將眼神往向歐陽樺,比如,我,幾乎是一瞬不離的觀察著他,也沒發現任何異樣!
詩詞告一段落,第二場是琴曲。
我不由的感了興趣,整個人都轉了個角度,放下手中的零食,全神貫注的聽著每一個人的演奏。聽到後面,我覺得之前一直躲在角落的三人中,那個灰袍男子的古箏技巧非常嫻熟,一曲類似於高山流水的曲子,彈奏的讓我情不自禁的猛烈鼓掌,那灰袍男子叫端木言,也許是我過於熱情,他在回座時還看了我一眼。
我正期盼著第三場時,華榮夫人卻突然站起,當場用笛子演奏了一曲,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曲目,但是聽上去情絲綿綿。當然,我的掌聲對她也是不吝嗇的。
可是,接下來,她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做了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讓我在讚歎她‘大膽追求真愛’的同時,也被她激起了強烈的好勝心。
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緩緩的向我走來,客氣而又溫婉,道:“花小姐乃西耀首富之女,又得木華公子青眼,想必定有過人才氣!”
吃醋中的女子不好惹,我敢緊裝駝鳥,謙虛的回應道:“不敢當,實在不敢當!跟華榮夫人比簡直是天上地下!雲泥有別!”
華榮夫人嫵媚一笑,帶著三分自我認可和得意、三分‘算你有自知之明’的表情,還有四分顧盼神飛送至歐陽樺處,道:“木華公子果然是交友廣闊、人脈甚廣!花小姐雖是晚輩,但多多少少,我也略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直率坦然,連本夫人瞧著,也是非常喜歡!”
這話什麼意思?明褒暗貶!?暗喻木華公子這樣一個大好人才,盡然喜歡我這樣一個一無事處的人,而且連晚輩都說出來了!
我相信,現在只要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華榮夫人正在挑釁花月容,而挑釁的根本原因已經不言而喻了!
歐陽樺的臉色仍舊未有分毫變化,可是緊抿成一線的嘴唇,讓我感覺到他的周身所散發出來的,再不是溼潤隨意,而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冷意。
我的心中,也頓起一股叛逆情緒,我故意在她面前,右手覆上歐陽樺握著茶杯的左手,給了歐陽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