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哪能料到光天化日之下太史昆柴進二人竟敢如此輕薄?她連叫都沒來得及叫,慌忙後退躲避。太史昆、柴進見狀,更是肆無忌憚浪笑前撲。
此情此景,卻納悶壞了一個丁豪。不過,他納悶的不是太史昆、柴進,而是納悶的朱大貴。丁豪奇怪的向大貴問道:“咦?奇怪啊,大貴兄弟你怎麼不上?凡是派美貌女子做使節的,無非就是打了色誘的壞主意!像是這等女子,不調戲白不調戲!用昆哥的話來說,調戲了也白調戲!大貴公子莫要矜持,快拿出渾身解數上啊!”
朱大貴雙手疾擺,急切道:“別、別、別……她、她、她……是、是、是……”
說話間,清純女子已是被太史昆柴進二人逼迫到牆角,任她左推右擋,光滑的肌膚仍是被兩個登徒子揩了幾把油。女子迫於無奈,只好開口道:“兄弟,別鬧了成不?”
“啊~~!”“嗷!!!”太史昆、柴進二人虎軀巨震,爆出一身冷汗,連滾帶爬的退出三丈遠。這個當口,朱大貴終於說出下半句:“她……他是個男人!”
不過,昆哥他老人家已經知道了。因為方才那句“兄弟別鬧了”,正是用沙啞而低沉的男聲說出來的!
“諸位,諸位大人!”渤海人使節一臉苦楚,無奈道:“我今日來乃是有事相求,因而坦誠相見,沒打算隱瞞性別!您瞧,我一身上下都是男子的打扮,行禮也是男子的禮節!我本想一見面就開口說明性別的,可是……可是您二位下手太快了!”
“哎喲,還成了你有理了!”柴進嚷嚷道:“你若是束髮帶帽,留個三撇鬍子,我們能不知道你是男人麼?對了,說不定你就是個女孩子,只不過會模仿男人說話罷了!”
“冤枉!散發本就是我渤海人的習俗!”渤海人使節道:“再次宣告,一,我是男人!二,我今年三十有五,也不似外表那麼年輕!現在這幅模樣,實因幼年受害所致,諸位見笑了。”
太史昆幾個聞言,驚奇之色難以言表。
渤海人使節整了整衣衫,重新作揖施禮道:“渤海人使節夜來香,特來覲見太史城主!恭祝天京城繁榮昌盛,恭祝城主大人身體康健!此乃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
話罷,使節夜來香果然是呈上一面銀牌。太史昆接過來稍一端詳,感覺似曾相識,卻忘了銀牌的來歷。
夜來香言道:“此銀牌,乃是城主大人昔日與紅顏知己的寄情之物,因一些機緣巧合落在了在下手中,今日正好物歸原主。”
這麼一提醒,太史昆頓時想起了銀牌的來歷,這不正是當年上京城外,小貂小蠻贈送的那面“銀月天使令牌”麼!想當年,應當是女真人使用計謀從蕭奉先那傻貨手中詐走了這面銀牌才對。
往日那對刁蠻小公主調皮的神情又浮現在了腦海之中,太史昆只覺得小腹一陣火熱。收回思緒,太史昆把玩著銀牌,道:“哦,當年是你幫助女真人弄走了這面銀牌?話說回來,你們渤海人與女真人是盟友,我呢,與女真人非常不對付!你覺得,咱們之間有話可說嗎?”?
夜來香神色黯淡,低首答道:“難道,城主大人不知道渤海人的遭遇麼?”
“略知一二。”太史昆道:“只是,你們兩家前腳還一起打江山,後腳就相互廝殺,其慘烈程度,令人髮指!中間的緣故,我實在想不透。”
“與狼共舞,與虎謀皮,下場就是這個樣子。”夜來香道:“當年,渤海人被契丹人壓榨的太艱苦了!遼國剛剛建國的時候,官僚貴族數量有限,平均一百個渤海人供養一個官僚貴族,生活倒也不錯。後來,契丹族的官僚貴族越來越多,越來越多,越來越多!以至於,一個渤海人就要供養一個契丹人!雖說大多數的漢人也是這種遭遇,但是漢人心靈手巧會賺錢,他們還能活得下去,而只會農耕的渤海人,已經無法生存了!
到了這個份上,不反抗就會死!可是渤海人的力量很薄弱,絕對不是契丹人的對手,根本無法反抗。沒有辦法,我們就選擇與女真人聯合。
女真人的戰鬥力果然強悍,僅僅是半年時間,就將遼國的整個東京道拿下,並建立大金國!建國之後,女真人首領、金國大王完顏阿骨開啟始冊封功臣,攻佔東京道立功的大獎皆獲封賞,其中功勞最大的完顏吳乞買……被封為渤海王,食邑三州十六縣,恰恰是我們渤海人的所有聚居地!
阿骨打的這種做法,已經違背了起兵之初與我們的約定,本來他是答應渤海人建國自治的,可如今渤海人世代生存的土地已經成了完顏吳乞買的食邑,我們去哪兒建國呢?渤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