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取,吃喝的花銷都是女朋友賺的。且人家別的妻管嚴在有錢的時候,還記得在鞋墊裡留藏上幾貫作為日後的私房錢,可太史昆這個傢伙有錢的時候出手極其闊綽,必定是花的精光才好,連這一點都做不到,於是,太史昆這個傢伙空口袋朝天是極為經常的事情。試問,在場哪位好漢沒被太史昆蹭過飯?挨窮的時候,兜裡有一文錢都是好的,卻不料,突如其來一下子,就被倆老頭吃喝掉了兩萬貫!於是乎,太史昆的臉頓時拉的老長。
柴進見到太史昆這幅表情,當然知道他的心思是什麼——既然柴進都調查到昆哥家中開支異常了,怎的就不會更進一步幫昆哥組織繼續損失呢?
可是柴進也有他的苦楚——萬一領導是在包小三呢?臣子哪敢『亂』加干涉呢?這些微妙的事兒沒法自辯,於是乎,柴進連忙自告奮勇去昆哥家中請兩位老頭出山,避開了生悶氣的太史昆。
接下來,秦暮城繼續說明明教的情況:明教內的高層有兩部分:一部分是‘方’姓的人,如化名為方寶的方七佛,他們都是與方臘有些親戚的本家人;另一部分,則是明教在各地分壇的壇主、護法等。像是如今在天京城裡打著明教的旗號開設傭兵團的陽頂天、殷天正兩個,就是當年明教在江夏、潁州兩地的分壇護法。
近些年來明教的行事愈發張揚,造反作『亂』的勢頭已經頗為明顯。有些因為受壓迫而加入明教的分壇主當然為此對於方十三更加忠誠,而同時也有些純粹是為了信教的分壇主並沒有造反的膽量,且還有許多人是為了更多的雜念加入明教的呢?因而,這些年叛逃明教的高層人士也有不少。這樣一來,方十三本能的更加相信自家方姓的人手,對非自家的將領卻頗多猜疑。
這樣說來,似乎分化之計是對付明教的一個好辦法。無奈如今情況緊急,敵人都已經破了半個天京城了,這時候再安排人手分化敵人,卻已是來不及了。因而,群豪們雖然都想出這個破敵之計,卻無人出言訴說。
秦暮城又說起明教教徒家眷的情況:有四十萬老幼『婦』孺,正由淮南江東向天京城方向遷徙。前天傳來的訊息,這部分人已經走到泰山郡,想必此時已經到達濟南府的地界了。
這些老幼『婦』孺,皆是明教教徒的家眷,方十三打得主意很明確——佔領下天京城之後立即遷入四十萬百姓,這樣他就會立刻擁有一座群眾基礎穩定的雄城。另外,這其中也有脅裹家眷,強迫教徒賣命的成分在內。
這是一招絕戶計,想必方十三也很瞭解太史昆的『性』格。即便是將來太史昆反攻天京城,面對這麼些百姓也不忍心動用重武器,方十三自己的百姓,反倒是成為為自己擋子彈的上佳肉盾。民主國家遭受空襲,首先要讓百姓進入防空洞;而獨裁國家受到空襲,首先讓赤手空拳的百姓圍住總統府,充當人肉盾牌。更有可恥者,還『逼』迫著百姓穿上印刷著靶心的服裝,他們吃定了講究人權的對手不會對百姓下手,因而,這些個平日裡將百姓當魚肉的敗類,又在這個時候將百姓當作了自己的盾牌。
如果是四個人從江東到天京城,只有口袋裡有十貫二十貫的旅費,一路上也吃不了多少苦頭。這一路上皆是繁華之地,行可僱用舟馬,吃住可投奔旅店,即便是帶著老幼『婦』孺,不過十幾天的光陰,亦可到達。
但是四十萬人呢?哪一家車馬行也沒有力量運輸這麼多人,哪一家旅店也不可能招待這麼多人的飲食吃住。那時一個郡縣不過幾萬人、十餘萬人的規模,又有哪個郡縣的服務業可以招待超過他們當地總人口數倍的遊客呢?因而,幾十萬的遷徙,卻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當下王進出列,自願出戰。太史昆撥於他一千人馬,並臨時調集幾艘糧船繞行清河去濟南府與王進會合。在戰事未平息之前,務必不可讓這些百姓來到天京城為方十三做肉盾。
而王進也表示,他的老朋友張叔夜如今就駐守於濟南府,到達彼方可請求他出手相助,相信能夠安排好這四十萬人。言罷,王進匆匆而去。
秦暮城再次出言,講述方十三在教內的地位。原來這明教信奉的神明叫做“明尊”,本是波斯國的國教。在由回迄傳入中原後,中原信徒又在明尊的基礎上增加了一位“教祖”。這教祖,便是漢末的黃巾教首領張角,有心人將張角奉為教祖,未嘗不是報了鼓動百姓暴力造反的心思。而明教歷代的首領,便是自稱明尊派下的“光明使者”,要用“光明分子”拯救世人的靈魂。而到了方十三這裡,他又為自己加封了“聖公”的稱號,已有開國闢疆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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