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虛道:“小可只是興趣愛好廣泛,醫術也只是略知一二。”無憂瞧著老東家臉上微露失望之色,又輕聲道:“小可家教森嚴,哪能隨著自己的性子,不過教小可醫術的那人說小可八日成醫,乃是天資豐厚之輩。”
“八日成醫?”老東家驚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瞧著無憂的目光有疑有驚,更有的是壓抑不住的狂喜。
無憂澀然一笑“小可也只行了一次醫,倒也不辱醫者之範。”對方老東家這樣的怪人,就不能用正常的辦法,她也不算說謊,她的確八日就過了張仁和的考驗,也算是八日成醫。
老東家仔細的看了無憂,咬了咬牙:“公子可信得過老朽?”
無憂打聽的清楚,這老東家脾氣古怪,至今還未有傳人,聽她之說,天資聰慧,又未拜的任何人門下,只怕要動了心思。
老東家那種嚴肅的臉上,竟然綻開了一朵花:“老朽想請公子來保和堂小住,你我二人相互探討一下醫術。”
無憂知道這是考驗,若是她的醫術入了這古怪東家的眼,只怕這保和堂送她都有可能,這些對醫術的愛好者,都是狂熱分子。
“也好,小可以後反正打算開鋪子,跟在先生身邊學上一二,也算是小可的造化。”無憂笑了笑,算是同意了。
正在這時,鋪子裡進了三名軍士,其中走在前頭的那讓人,看起來威武雄壯,鷹眉、挺鼻、薄唇、一張甚是俊朗的臉,很有大將之風,後面兩位該是他的隨從。
無憂見到這三人,心中一陣狂喜:天助我也!今日或許可以見到大舅舅了。
“請問,哪位是周老神醫?”領頭的軍士出言詢問。
“老朽周谷平,請問將爺有何吩咐?”老東家走了兩步,上前迎客。
“請老神醫和我們去軍營走一趟,我家大人身患頑疾,還需要老神醫幫忙醫治。”來人話語很客氣,但是態度很堅定,周神醫也算見過世面之人,知道這次來請,估計是軍營裡的哪位大將生病了,也不多問,只是揮手讓小學徒收拾藥箱,自己也去內間收拾一下,無憂自然跟了進去。
周神醫也不多說,自顧著收拾:大將生病,為了動搖軍心,自然要保密。
周神醫轉身,正準備和無憂說聲抱歉,卻被無憂搶先開口:“先生既然留小可探討醫術,這樣的機會怎麼不讓小可見識一番,小可想和先生走一趟,為先生提提藥箱這簡單的事情也是可以的。”無憂不擔心周神醫不同意,熱愛醫術之人聽到頑疾,都會心癢難耐,這周神醫是狂熱分子,應該會滿足她的要求。
果然,神醫微一縮縮,就點頭同意,急急的向外行去,不忘囑咐無憂:“進了軍營,你跟在我的身邊,不要亂跑,到了那兒看我的眼色行事,話寧可少說也不要多。”沒時間一一交代,兩句話後,就出了內間。
無憂連連點頭,心中卻暗笑,執著的人總是生活的簡單,怎麼就不怕她是不良分子。
無憂吩咐雲黛,杜鵑從客棧裡將行李搬到保和堂,吩咐這些的時候也沒避著誰,都是當著那三位軍士的面:無憂是故意這樣做的,周神醫思想簡單純淨,可不表示人家這三位軍士也是單純的人,無憂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給這位將士造成一種錯覺:她和周神醫關係匪淺。
果然,那位將士眉頭微蹙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不再說什麼:無憂想著估計這人瞧著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才勉強同意的,誰讓她看上去,危險性不大。
無憂自然的從小學徒的手中接過藥箱,也很自然的跟在周神醫的身後,上了馬車,一路無話,周神醫在思索著這次會碰上什麼疑難雜症,而無憂則在思考著,是什麼事情牽絆了大舅舅,導致到了今日還未能按照計劃行事。
原本無憂在給王大爺的信中,是計劃讓王大爺暗中派人接了她,到軍營附近的地方,買個莊子安頓下來:她擔心自身的安全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要對雲黛,杜鵑負責,畢竟都是年輕美貌的少女,又都未曾出過遠門,她不敢太過大意。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王大爺遲遲未能按照計劃行事,無憂心中有點擔心,生怕江州城的事情發生了她不知道的變化,所以今日才藉著周神醫的勢,來見見王大爺,也好讓王大爺安心她的安危。
二人各有所思,等到無憂心神迴轉之時已經到了軍營,在那將士的帶領之下,穿過重重守衛的軍營,到了一間大帳篷前。
無憂的心卻活潑潑的跳動起來:這大帳篷裡住著的人是不是就是大舅舅?
“去稟監軍大人,保和堂的周神醫帶到。”那將士讓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