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動嗎?”
小春子不斷抽泣不斷流淚,梁薪往窗外看了看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御醫院了,有空了我再來看你。”
小春子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到梁薪手裡道:“薪哥,這潤筆……”
梁薪微微愣了一下,繼而就發怒了。他將銀子塞回小春子的手裡道:“小春子,你看不起我是吧。我們這樣的關係我幫你寫信還用你給什麼潤筆費嗎?”
小春子微微一愣道:“不是薪哥,這是規矩啊?”
“什麼規矩?我們之間沒這規矩,你自己把這銀子收好!”梁薪面帶怒意,小春子沒敢推辭趕緊把銀子收了回去。
梁薪笑道:“這還差不多,我走了。”
小都子他們三個太監相互對視了一眼,三人突然一起跪到梁薪面前道:“薪爺!勞薪爺費心也給咱們三人寫一封家書。”
“你們也要寫?”梁薪愣了愣問。
“你們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勞煩薪哥給你們寫家書?”小春子怒道。
梁薪一下攔住小春子道:“寫封家書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這樣吧,今天天色已經晚了,我再不走宮裡就要宵禁了。你們明天到御醫院來找我,到時我再幫你們寫。”
小都子三人大喜過望,紛紛磕頭道:“多謝薪爺,多謝薪爺……”
“好了不用客氣,你們是小春子的朋友也就是我梁薪的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嘛。”
梁薪一邊說著一邊將小都子三人扶起來,小春子聽見梁薪的話渾身想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臉上的表情就彷彿是骨頭輕了三兩那麼自在。
回御藥院的路上,梁薪經過玉寒宮。
玉寒宮是一個冷宮,據梁薪腦海裡小福子的記憶,這個冷宮裡似乎住著一名姓王的昭儀。昭儀是**妃嬪的一個等級,比妃要低一個檔次,屬於九嬪中的一種。
梁薪剛剛靠近玉寒宮就隱隱約約聽見一陣琴聲。琴聲婉轉低訴、直透人心,就連不是很懂音律的梁薪似乎有聽懂了琴聲中飽含的悲傷和孤獨。
梁薪下意識地循著琴聲傳來的地方走去,三轉四轉的便走進了玉寒宮。跨過玉寒宮宮門,整個操場陰風陣陣,難怪宮裡有人傳說玉寒宮住死過七個妃嬪,是個不折不扣的鬼宮。
進入宮內,琴聲變得清晰起來,那悲傷的琴音讓梁薪心裡堵堵的,彷彿有一種不安的情緒找不到宣洩的口子。
梁薪推開玉寒宮正門走進正廳,琴聲戛然而止。
黑暗中傳來一聲冷漠地質問:“本宮雖然已經被打入冷宮,但應該還沒有沒落到一個無品小太監就可以隨意闖本宮宮苑的地步吧?”
梁薪渾身一顫,如夢初醒地急忙解釋道:“娘娘請息怒,奴才偶然經過玉寒宮,聽見娘娘美妙琴音後便不由自主了闖了進來。奴才該死,請娘娘恕罪。”
雖然很不情願,不過樑薪還是一下跪倒在地上。畢竟這事要是被王昭儀報給內侍省那等待梁薪的就只有一個下場,死!
黑暗中的王昭儀沉默了片刻,然後便傳來一聲嘆息道:“你能聽懂我的琴音?”
“心情零落於十指,曲調傷懷在一杯。”梁薪忍不住暗自回味了一下之前的琴音道:“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絃斷有誰聽?”
第六章 琴簫合奏,留宿後宮
黑暗中寂靜一片,梁薪不知道該再說什麼也不想再說什麼。黑暗之中的王昭儀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間也是一言不發。
靜悄悄地房內死一般的靜,梁薪能很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心跳聲。過了一會兒,一團火光亮起,五盞黃銅燭燈被點亮整個房間頓時亮如白晝。
梁薪從地上站起來兩眼有些發直。一張墨黑古琴後面坐著一名白衣女子,從外貌上看大約二十三四歲。不用想她自然就是這玉寒宮的主人王昭儀。王昭儀長長的青絲隨意地挽在後面,一張白皙絕美的面容帶著三分冷漠,三分孤寂以及四分憂傷。
梁薪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心中不停說道:“這世界居然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就是看一眼也算是莫大的福氣啊。”
王昭儀的雙目一開始全神貫注地看著面前的古琴,然後她抬起頭眼波流轉落在梁薪身上。王昭儀道:“想不到整個宮中能聽懂我琴音的竟然是一個小太監,你叫什麼名字?”
梁薪微微躬身道:“回娘娘的話,奴才叫梁薪。”
“良心?”王昭儀冷笑一聲道:“這世界上的人真的會有良心嗎?”
梁薪表情一滯,只得硬著頭皮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