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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緊扔下筷子說了句‘我走了’就跟著那人跑了,我叫也叫不住,只能說了句收斂些脾氣也不知道他聽見沒有。

我嘆了口氣,失望的坐回去,我知道淡淡幾句話是勸不好福全的,只是莫名的覺得全身疲憊,以前破罐子破摔的時候反而每天過的得意洋洋,現在想變好了怎麼就那麼難。

一直到晚上福全都沒有回來,我有些擔心也一直都沒有睡。

去看了一眼熟睡的辰兒,幫他蓋好了被子,我就那麼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突然覺得我回來、回到十九歲的時候已經幾天了,這不是夢也可之前的那長長的一生也不是夢,難道真的是蒼天垂憐讓我又回到了十九歲的時候?

樹影幢幢,花香陣陣,風動蟬鳴,還有天上那一彎殘月,都那麼真實,真實的讓我無法相信這是一個夢;也那麼虛幻,虛幻的我無法否定那幾十年的人生是確實存在的。

“裙拖六幅湘江水,鬢聳巫山一段雲。”我正猶自發呆,卻聽見有人吟詩。在程家可沒人陪我吟詩作對,忽聽平仄之聲,恍然回到那些‘琴棋書畫詩酒花’少年輕狂的時候。

回頭,卻是換回了一襲白衣的牧先生,他還是適合這身長長地白衣,不會太拘束也不會太放肆,剛好適合他。

我一笑,難得又聽見有人唸詩,就順著唸了下去,“裙拖六幅湘江水,鬢聳巫山一段雲。風格只應天上有,歌聲豈合世間聞。胸前瑞雪燈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不是相如憐賦客,爭教容易見文君。”

牧先生‘唰’的開啟摺扇,輕輕搖動,“夫人也知道這詩?”

“聽昔日的……朋友說起過。”我有點遲疑的回答,那些嫖客或許算不上朋友吧。

“想必夫人年少時也曾博覽群書,”牧先生一直看著我,那目光之中帶著一絲絲的惋惜,直到我有些尷尬的低頭,他的目光才漸漸變得悠遠。“在這個家裡,委屈夫人了。”牧先生說著向前一步走過來,眼中的憐惜之意更濃。

我只能搖頭苦笑,我本就是最下賤之人現在嫁人生子本應只有抬舉沒有委屈,況且真正委屈的人也不是我。“先生說笑,是我高攀了。”邊說邊深深地嘆了口氣,牧先生這麼說是因為他不知道我曾經是個□,若他知道我的那些舊事,可還願意看我一眼?這世界就是那麼奇怪,什麼都沒有變,只要說出‘我曾經是女支女’,就髒的不堪入目了。

一陣風颳過帶著淡淡的蘭花香,也讓我回過神來,這才覺得我和牧先生的距離過於小了,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院子裡難免招人閒話,趕緊退後幾步幾乎退到花叢裡,那裡面已經開滿了蘭花。

牧先生因為我的動作從自己的思緒中回到現實,淡淡的笑著後退一步,說道:“程家的小院不大,卻開滿了蘭花,是夫人喜歡吧?”

蘭花這種隨處皆是的花確實很少有人專門種在院子裡,這些花是從前的我種的,不是多喜歡只是這花容易活不需要太多打理,“算是喜歡吧,蘭花比較容易生長。”

牧先生了然的點頭,“在逆境中生長,哪怕絕處也能逢生,美而不嬌,的確是適合夫人的花。”

我一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難得有人用蘭花來比喻我,從前在青樓大概是因為我總穿著一套大紅色的裙羅有人說我是牡丹,後來到了程家麼,大概就變成了一朵狗尾巴草,不好看還扎手讓人望而生厭。

牧先生見我不說話,微微點頭,“夫人,海川回去休息了。”沒等我回禮他便轉身而去,只是仍舊說著:“如此景色,難得、難得。”

我被他逗得想笑,景色?這程家小院有什麼景色?無非就是……花前、月下、才子、佳……

發覺了自己可笑的想法,我猛的甩甩頭,都多大的人了還想這些,若是被牧先生知道怕是以後不敢再見我了,如今我是來彌補辰兒和程家的,男女情愛之事不是早已經看淡?

作者有話要說:改文改文

☆、做衣

沒過幾天,福全樂顛顛兒的跑回家告訴我他竟然真的找了份切墩兒的工,我真的不知道這宋家鎮到底是誰那麼不長眼睛竟然敢要福全這樣的人,不過找到了就是好的,我囑咐了他要好好工作,可他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高興了就去不高興就和那些狐朋狗友們鬼混。

今兒就又沒去上工,在床上靠了一上午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婆娘,你的主意真好,這才幾天我這手就比從前靈活了不少。”福全傻呵呵的笑著,看著他那雙粗大的手就好像看著上等的玉器一樣小心。

我正在做新衣,按照我的記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