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蹄子,一天到晚都是饞嘴。”杜三娘又好氣又好笑地指著小蝶說:“今天你又是炒粟子、又是冰糖葫蘆、又是烤肉,又是胡餅什麼的,你就不怕吃撐啊?”
今天高興,杜三娘讓小蝶敞開了吃,這小丫頭,光是烤肉就吃了三大塊,冰糖葫蘆就吃了四串,沒想到現在還能再吃,杜三娘都有點服她了,像自己,只是吃了吃了半塊烤肉還一些果脯,就覺得飽得不行了。
“還。。。。。。還能再吃一點點。”小蝶期期艾艾地說。
“行了,好好拿著,一會想吃什麼,再你買去。”杜三娘笑道。
“是,小姐。”
小娘看看天色,再看小蝶抱著那些綢緞、胭脂水粉等物,皺了一下眉頭說:“三娘,要不,我們回吧,你看,都買了這麼多了。”
杜三娘笑了笑說:“姐,我們再買一樣東西就回。”
“什麼東西?”
“我們過年給劉遠送份禮物吧,我們有禮收,也給他送上一份,讓他高興高興。”杜三年有點感嘆地說:“今年,他夠累的了。”
今年的確發生了很多事。對二女而言,如換了新生也不過份,杜三娘不再操賣唱的賤業,賣樓船上岸,在劉遠的幫助下脫籍,現在成了一個待嫁的幸福小女人;小娘的經歷更是曲折,先是喪父之痛,家業不保,眼花就要賣身入青樓,幸好師兄力挽狂瀾。幾經波折,最後才過上這麼好的日子。
不知不覺,時間己經過了大半年,只能感嘆光陰飛逝,世事萬千。
小娘有些動情地說:“師兄太辛苦了。是要送份禮物讓他高興高興。”說完,小娘看看那間裝潢得很好的至寶齋說:“三娘。我們要去至寶齋給師兄買禮物嗎?我。。。。。我身上只有幾十兩了。也不知夠不夠。”
杜三娘搖搖頭說:“那些珍玩什麼的,我看還是算了,一來貴,二來劉遠就是做首飾的,這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我們不買些書送給他,讓他在有空閒時,能多好學上進,你也知道。那些官老爺,一個個都是滿腹經倫的,要是沒學問,不僅當官的看不起,就是升職也難,劉遠最近只顧著賺銀子,把學問都荒廢了,這可不行。”
“三娘,還是你想得周到,剛巧這裡有一間這麼大的書齋,我們進去看看。”
“嗯,好。”
“嘻嘻,兩位美女,準備去哪裡啊,不如讓我來陪陪你們吧?”兩女正準備進書齋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一個穿著官服的男人,張開雙手,攔住兩人的去路,一臉淫笑地說。
三娘抬頭一看,瞳孔都收縮了,嚇得後退了二步,吃驚地說:“是你?”
此人正是在揚州時,把杜三娘擄走,差點被他得逞的紈絝子弟:長勝勝文,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碰到他。
“沒錯,是我,小美人,沒想到,你還記得本少爺,嘿嘿嘿,看來,是我們倆的緣份到了,就是想打都打不開,還不,揚州一別,沒想到你跑來京城找我來了,模樣還俊了呢。”長孫勝文一臉得意地叫著。
“校尉大人,我看這小娘子是愛慕你的才華,千里迢迢找你幽會來了。”
“就是,就是,長安誰不知長孫校尉風流倜儻,前程無限呢。”
“不錯,美人啊,校尉大人,一下來還來了倆呢”
“兩個大美人,是我們校尉大人老相好吧,嘖嘖,校尉大人真是豔福無邊。”
一眾士兵把兩女圍住,你一言我一語,就調戲起小娘和杜三娘來了。
看到有人想伸手伸腳,小娘嚇得臉都發白,有點害怕地,結結巴巴地說:“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我,我師兄是六品官呢。”
有一危險,小娘馬上想起自己的“保護神”劉遠,馬上把劉遠的官職搬出來。
站在前面的長孫勝文好像嚇了一跳,有點不相信地問:“什麼?六。。。。。六品大官?”
看到他怕,小娘的勇氣一下子增加了不少數,大聲地說:“就是,我師兄是六品官,你們敢得罪我,他把你們抓進大牢。”
“哈哈”
“哈哈哈。。。。。。”長孫勝文忽然大聲笑了起來,笑得差點眼淚都飈出來,捂著肚子,都想滿地打滾了,而那些手下,一個個也都笑得上仰後俯,好像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樣。
京城,那可是待郎多如狗,親王滿地走,三四品的大員在這裡,要是沒實權或背景不深的,那都得挾著腚走路,六品小官算什麼,要不是京官,人離鄉賤,估計就是一個武候鋪的武候,也能欺負他呢。
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