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驚呼一聲,壓低了聲音問道。
胡菲菲抿緊了嘴唇,卻一言不發。
“你怎麼這麼倔強?向班主任解釋一下不就沒事了嗎?”蕭如在旁邊跺足嘆氣。
胡菲菲仍然是什麼也沒說。她不願就此向班主任低頭,在潛意識裡,她一股熊熊鬱火難以平息,任何有讓步意圖的舉動都只會是火上澆油,彷佛只有站在冷風中自我懲罰才能減輕她的憤怒似的。
上課鈴聲響起來了。
蕭如看了她一眼,下定了決心。
“既然你想在走廊上吹吹風,那麼我也來陪你好了。”她溫柔的說道。
胡菲菲高高仰起了頭,鼻中一陣陣酸澀。
熱鬧的走廊一下子又變得冷清起來。
數學老師夾著教案走進教室,經過門口的時候不忘對兩人投以困惑的目光。
蕭如迎著那目光笑了笑。卻什麼也沒說。
過了一會兒,楊銳聰冷冷的聲音在走廊中響起:“蕭如你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回教室上自習?”
蕭如問:“她呢?”
楊銳聰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一八班的教室太小,容不下她。只能委屈她站在外面吹吹冷風了。”
蕭如說:“我是她的好朋友。我要陪著她。”
楊銳聰愣了愣,聲音突然變得嚴厲:“隨便你我這個人最恨要挾”說罷扭頭就走。
走廊盡頭,原本是有一間教師休息室的,楊銳聰氣呼呼的走了進去,重重關上了門。
晚上第二節自習課,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B組一等獎獲得者和全年級前十名保持者一起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
夜裡的風越來越涼了。冷風吹到胡菲菲脖頸之間裸露的傷痕上。
第二節課下課後,一八班的同學們遙遙望著站在走廊上的兩人,表情都有些不忍,然而迫於班主任一貫的權威,沒人敢說什麼。
第三節自習課開始了,走廊裡的寒風越發料峭起來。
教室裡的門悄然開了,有輕巧的腳步聲經過,胡菲菲和蕭如兩人背對著教室門,竟是懶得回身去看。
腳步聲越來越遠。緊接著,走廊盡頭的教室休息室傳來一陣敲門聲。蕭如的身體率先回復警戒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也許是一節課。
“我說,兩位幹嘛站在這裡吹風啊。就算是耍個性,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一個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蕭如率先回過頭去。
“班長?”她低聲說道。
班長張哲沒好氣的揮了揮手:“兩位大小姐,快進教室吧。別負氣了,難道你們還要讓楊老師請你們進去不成?”
“可是楊老師說……”蕭如遲疑了。
張哲搖了搖頭:“一場誤會而已。你服個軟認個錯不就沒事了。幹嘛這麼倔強?這不是讓老師當面下不來臺嗎?班級紀律還要不要啊還有你,不勸勸好朋友,也不去求老師開恩,來這裡湊什麼熱鬧?跟著站在這裡,不是誠心給楊老師壓力的嗎?你這樣讓老師怎麼說話啊?雙方都不好做”
“對不起。”胡菲菲澀然說道。
“快回教室吧。老師那邊我已經解釋過了。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楊老師不會主動提,兩位也不要回家告狀,OK?”張哲一副和事佬的樣子。
“當然不會。這事情畢竟是我理虧。”胡菲菲回答道,眼眶中卻有水氣在醞釀。
晚上第三節自習課,在班長的斡旋下,兩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胡菲菲趴在自己的位子上,無聲的流著眼淚,旁邊人不敢問她是為了什麼。
晚上放學後。寬闊的中央馬路上。
“原來是這樣子啊。不過說錯了兩句話而已,怎麼就惹來這麼多事情。叔叔阿姨也真是的。和我父母一樣暴躁。”蕭如自然是為她不平,抱怨著。
“他們也許有他們自己的想法吧。是我太固執了。”痛痛快快哭了一場以後,胡菲菲反倒平靜下來,“他們的打罵教育模式,總有一天會被證明,是錯的。他們漸漸就會明白了呢。”
“希望下一代人,不要再受到家庭暴力的影響了。唉,我們真是悲劇啊。這些農民的粗鄙習氣。”蕭如意興闌珊的說道。
胡菲菲淡淡說道:“培養一個貴族,起碼要三代人。何況,連賈寶玉都捱打呢。何況你我。”
蕭如不忿的說:“可是我們是女孩子你幾時見過元春、探春和寶黛二人捱過打了?”
胡菲菲搖頭道:“咦?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