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駛進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兩人下了車,走到電梯前等電梯的時候,他突然冒出—句:“壞男人不可靠,好男人也不一定靠得住。”
“什麼意思?”電梯來了,她跟著他一起走進電梯。
他沉默半晌,突兀地問:“你認為世上有永遠這種事嗎?”
“沒有。”在醫院裡,她看過太多生離死別,自然不相信“永遠”這種事。
“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他低頭沉思,小聲呢喃著。
此時來到他的公寓門口,他掏出鑰匙開啟門。“請進吧!別嫌棄我小小的蝸居。”
她走進公寓,滿腦袋迴盪著他那句呢喃:“只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感覺上似乎是在回答她的話,但她認為他是在無意中吐露了自己的心思。
他這是在告訴她,他是個不許諾的男人嗎?他在暗示她,不要期待跟他有結果,他們所能擁有的只是片刻的愛戀?
她滿心疑惑,直覺想問,但他已經脫下西裝,挽起衣袖。
“好了,晚上想吃什麼,大廚出手,保證滿足你的胃口。”
“這麼有信心,我可是很挑食的。”她被轉移了注意力。
“好不好吃,試過就知道。”他走進廚房。
“那我倒要嚐嚐了。”她跟在他身後,論起廚藝,她也不是三腳貓,離家讀書那幾年,她可是照三餐自己開伙,一柄鍋鏟舞得叮噹響。
“保證不會讓你後悔。”他開啟冰箱,取了蛋、番茄、牛肉、芥藍菜、冬瓜、蛤蜊、空心菜和小魚乾。
“番茄炒蛋、牛肉芥藍、冬瓜蛤蜊湯,和空心菜炒小魚乾,很有營養概念嘛!”無論是纖維素、維生素、礦物質……全都搭配得很好,不愧是學醫的。
他皺皺鼻子。“下了班就不要老把醫學常識掛嘴邊,多悶!”
“好,我不說,學你凡事都用行動表示。”她這是在虧他雖然不說,但一言一行還是受到工作的影響;當然啦!另一大部分是暗笑他那份“體貼的薯條”。
果然,江少則立刻躁紅了臉。
她輕嘖一聲。“想不到你臉皮這麼薄,在醫院時,你是怎麼說出那麼多噁心巴拉的話?”
他放下滿手食材,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逼向她。“你不知道讓男人沒面子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嗎?”
“有多危險呢?”她可不是被嚇大的。迅速轉身,開啟流理臺邊的水龍頭,一隻手指壓向出水口,移轉水柱噴得他半身溼。
他呆了一下,然後伸出舌頭舔了一嘴從頭髮上滴下來的水。
她看著他溼透的襯衫,胸前那激凸的景象,忍不住吹了聲長長的口哨。“哇,養眼。”
“還有更養眼的呢!”潑水,誰不會啊?他跟她搶起水柱的控制權。
也不過是幾分鐘時間,兩個人已經全身都溼了,半透明的衣衫緊貼著身體曲線,看來格外性感。
他先放開了水龍頭,侵略性的手用力攬住她纖腰。“原來我們嚴肅冷靜的宣醫生本性這麼淘氣。”
感覺到他粗重的喘息,她隨手關上水籠頭,雙臂環上他的脖子,“我也沒想到一身緋聞的江大醫生,居然也有害羞的一面。”
“看來我們兩個是半斤八兩,都是掛著面具的人。”他用力吻上她的唇。
為什麼說掛著面具?工作時有工作時的模樣,私底下有私底下的風情,這不是很正常的嗎?她心裡不禁疑惑。
但他火熱的慾望很快感染到她,情潮洶湧,讓她眼裡、心裡都只剩下他,不願再去思考其他麻煩的問題。
他用力將她抱上流理臺,她全心全意投入了他的愛火中,修長的雙腿緊緊圈住他結實的腰。
一場狂放的雲雨,在廚房裡轟轟烈烈上演開來。
慵懶地躺在江少則的床上,宣嬛無聊地左瞧瞧、右看看。剛才廚房一場雲雨,激烈得讓她呈現半恍神狀態,可把江少則嚇了—跳,以為她身體不適,堅持自己做飯,讓她回房休息。
想想他在醫院的風流聲名,再對照他此刻的體貼,宣嬛有一種傳聞果然都是謊言的感覺。
江少則也許嘴甜了一點,總是哄得女護士、女病人心花朵朵開,但要說他花心、始亂終棄?她看他被棄的可能性還比較大一點。
江少則看似很活躍,夜生活比國慶煙火還精采,本性卻頗居家,對女伴更是溫柔體貼;外在表現跟內心完全是兩碼子事。
真不知道他怎麼會有這樣天差地別的表現,她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