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他怎麼這樣狼狽,渾身又是泥又是土的,還滿身擦傷?
“你們不要過來。”周又貴一手拉著宣嬛,同時對著追過來的警察怒咆。“你們再過來,老子割了這女人的脖子!”
“周又貴,你跑不掉的,不要再做傻事了,立刻放下刀子投降!”一名員警放聲大喊。
“放屁,老子根本沒殺人,你們就為了一封爛信要抓我,你們這些王八蛋!”周又貴拉著宣嬛又後退幾步。
“唔!”感覺到利刀劃破了肌膚,宣嬛疼得悶哼一聲。
“閉嘴。”周又貴對著宣嬛咆哮一聲,手上更加大力道掐住她的脖子。
“我……喘不過……氣了……”宣嬛臉色發青,隱隱有了窒息的跡象。
周又貴趕緊放鬆一點力道,他只是想抓個人質逃命,可沒真的想犯殺人重罪。
“周又貴,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員警再度喊話。
周又貴氣得大叫。“放屁,放屁!老子根本沒殺人,你們硬要栽贓,還說什麼執迷不悟?”
“周又貴,你有什麼話好好說,先放開小嬛。”原來是江少則來了,看見宣嬛被人挾持,嚇得三魂飛去七魄。
“都是你們!”周又貴現在是被氣瘋了。今早他好好在家睡覺,警察突然破門而人,說是接到劉筱莉的信,指控他意圖謀財害命,他多冤啊!劉筱莉跳樓時,他根本就沒碰到她,何來害命之說?但警察硬要拿人,他能不跑嗎?
這越跑,周又貴是越生氣,明明他跟劉筱莉只是玩玩一夜情……好吧!他們是玩了好幾夜,但也只是玩玩而已,她不小心懷了孕,卻硬要栽到他頭上。
一開始是兩個多管閒事的醫生成天纏著他,要他負責。他負什麼責啊?他自己都顧不好自己了,還負個鬼責任!
好不容易,他弄得兩個醫生不再找他麻煩,以為可以安穩幾天,結果警察又找上門,而且栽了一個更大的冤屈到他頭上,說他什麼……謀殺劉筱莉!
見鬼了,他只是個小藥頭,一輩子也沒什麼大志向,就想賣點吃不死人的藥丸子,賺些小錢,快快活活過一生。
天曉得認識劉筱莉後,他的日子就沒有一天過得舒坦。
早知道,當初就不受那小妞誘拐跟她上床了,沒事惹來一身腥,他冤死了。
“還有劉筱莉那個臭女人,她在哪裡?老子倒要好好問問她,我什麼時候推她下樓了?明明是她自己跳的,卻來冤枉我?”現在周又貴最想的就是剝了劉筱莉的皮。
“你要找劉筱莉?你來晚了,她上午八時零七分時過世了。”江少則說。
“啊!”周又貴瞬間呆了,劉筱莉死了,那是誰寫信指控他殺人,莫非見到鬼?
江少則見他發呆,還不把握機會,飛起一腳,踹在周又貴的側腹上。
周又貴吃痛,捉住宣嬛的手不覺鬆開了。
江少則乘機將宣嬛往身後一拉,牢牢地將她護在自己後面。
周又貴大吃一驚,蝴蝶刀順勢一劃,割破江少則的白袍,在他手臂上留下一條大大的口子。
“少則。”宣嬛驚呼,想也沒想,立時拉著江少則連連後退。
周又貴瘋狂地想追上,但那些追過來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馬上對空鳴了一槍。
“周又貴,放下刀子,否則我們開槍了!”
一聽到槍聲,周又貴全身一抖,蝴蝶刀鏗地一聲落了地。
四名警察一擁而上,將周又貴撲倒,一副手銬銬住了他的雙手。
見到周又貴就擒,江少則和宣嬛都鬆了口氣。
江少則忍不住好奇問其中一名員警。“周又貴涉嫌殺人,物件是劉筱莉嗎?”
“是啊!先前我們就懷疑劉筱莉墜樓可能是周又貴幹的,但始終找不到證據,直到早上十點,局裡突然收到一封信,是劉筱莉跳樓前親筆寫的,交給她的好朋友,說她去找周又貴談判,可能遭遇不測,要她的朋友在發現她死亡後,將信交到警察局,我們這才來捉周又貴去問話。”警察先生解釋完畢,帶著周又貴一起走了。
江少則看著周又貴頹喪、佝僂的背影,心裡隱隱猜到一些事。
按他對周又貴的瞭解,他應該沒有謀殺別人的膽子,這一切恐怕都是劉筱莉的計劃,她一心希望周又貴負責任,答應娶她;但如果周又貴忘情負義,那不如一起死吧!
多深的心機,多可怕的愛情!只是這樣的猜測也沒有機會可以得到證實了,畢竟,劉筱莉已死,沒人可以真正破解這樁懸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