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兒只回了一次信,信中一張白紙,畫了一個小人,枕著書本,拿著筆桿子,四仰八叉地呼嚕大睡。旁詩一首:春眠不覺曉,封神枕夢了,夜來風雨聲,呼嚕知多少。
好兒想象著明南靖看到信箋時的喜劇表情……
三月,*光更加明媚,移栽來的野生桃李樹,粉紅雪白的小花飛滿枝頭,移植的楊柳嫩芽點點冒尖兒,花卉一片嫩綠,隔著河岸望過去,溫家大院成了一道最美的風景線。
常寬想起弟弟的話,適時地對父母道:“爹,娘,你們看溫家,家門前佈置得真好看。”
說完又朝媳婦蒙氏遞了個眼神。蒙氏會意,特意走前幾步,故作驚詫地道:“噯,真是漂亮啊!溫慧娘當初不願在村裡起房,怕是就想到後面了吧,在村裡頭起房,哪有這麼寬的地方種花種樹?爹,娘,待會收了工,咱上溫慧孃家瞅瞅。”
常四叔頗有意味地目光在大兒子兒媳臉上掃過,爾後在河對岸停留了一會,咳了一聲,“都趕緊給我幹活,爭取這兩天把豆都點種完。”
常四嬸貓腰點豆,臉上悄然帶上了笑意,她都聽出來了,這段時間,兩兒子兒媳經常讚歎溫家宅院地址選得好,建在落日河對岸是靠山面水,最好的風水云云,總之種種好處是說了又說,連她小孫女小孫兒都背下了好幾句話,老頭子是個一點就透的,哪會聽不出來?
當初在村尾買地,常四嬸也沒覺得不好,可現在看到溫慧孃家,常四嬸忽然覺得,兒子兒媳說得也許對,建在落日河對岸,背山面水,視野遼闊,離莊稼地也近,自家的坡地就靠在落日河岸邊,如果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