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小光頭搖頭。明笙兒也跟著轉移吃飯陣地，把其他的菜都端過來了。

好兒道：“咱們都是紅塵裡的俗人，俗人什麼都要吃，才有力氣幹活掙錢活下去。天上玉帝為了讓天下的俗人們都有力氣幹活，就把雞鴨豬羊魚做為俗人常吃、必吃的葷食，俗人們吃了它們，它們的魂魄就會投入下一次的輪迴，繼續被俗人們吃掉。”

明笙兒道：“那它們豈不是很慘？每次投胎都被人吃掉。”

“不算很慘吧，它們每次輪迴投胎，都不會記得上輩子幹啥了，而且它們輪迴投胎到一定次數，就可以得道昇天，成為擁有仙根仙位的雞鴨豬羊魚，咱們這些俗人們就再也吃不到它們了。”

來往疑惑道：“好兒，你怎麼知道是這樣的？”為什麼好兒說的，跟他們平日所受教導的佛理完全不一樣呢？

好兒道：“佛祖不讓佛門弟子吃葷，是為了防止你們濫殺生。其實玉帝每次請佛祖吃飯，都會擺上幾道葷菜，佛祖也會每樣都嘗試一點，以示對這些葷菜的尊重。所以啊，你們在寺廟裡不能吃，行走五湖四海時，太需要力氣了，所以你們適當地吃一點，吃完後，再為它們唸經祈福，佛祖是默許的。”

來去、來往聽得半信半疑，不過……貌似聽上去也有道理。兩小和尚在內心掙扎……

來去看著猛吞嚥口水的小師弟，決定助人為樂一回，說道：“既然佛祖默許，那我們就嘗一點點，然後再為它們唸經祈福。來往，你嘗這個。”說完，夾了一件紅燒肉放到來往碗裡，自己夾了一件炒肉片放進嘴裡。

“哇！真好吃！太好吃了！”來往走過了九個人生，第一次吃到肉，在嘴裡慢慢咀嚼，慢慢吞下去，只覺得說不出的世間美味，竟然激動興奮得小臉微微發紅。原來肉是這麼好吃，怪不得佛祖老人家自己吃，卻不讓弟子們吃，真是過分。

來去眼裡微帶笑意，舉筷又夾了一件雞腿肉給來往。心裡默默：可憐的孩子！

當來往吃到第四件紅燒肉，好兒的筷子攔住了他的，“來往，你第一次吃葷，不能吃太多，會吃壞肚子的。”

一個從小吃素長大的孩紙，突然猛地吃葷，腸胃適應不了，容易出問題，尤其是腸胃功能不好的人，更容易出事。好兒雖然壞心地yin*兩小和尚破戒，可沒有壞心到讓人家吃壞肚子。

來去也點頭道：“好兒說的對，你得循序漸進地吃。”

來往依依不捨地看了眼紅燒肉碟，筷子轉了方向，去夾素菜吃。開了戒，再吃素的，來往忽然就覺得味道好淡好淡，淡到就跟白開水似地，吃著沒精神頭。

儘管後面沒再吃肉送飯，來往回去後還是拉了肚子，還嘔吐了一次，這是好兒幾天後見到來去來往才知道的。

幫工了一天，週三娘在常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蔡家嫂子帶著女兒秀雲過來，好兒很高興，把秀雲介紹給明笙兒認識，秀雲和明笙兒年紀相仿，幾個小姑娘很快就玩在了一起。

明笙兒很迷撲克牌，自詡牌技大有長進，自告奮勇教秀雲玩牌。

好兒更關注大人動向，讓小安、平卉來回地打探訊息稟報。

“小姐，常奶奶跟週三娘過來了，和東家、蔡家嫂子在花廳說話。”

“小姐，東家帶週三娘她們往三園去了。”

“小姐，週三娘跟桂子叔說話呢，桂子叔老低著頭，脖子都紅了，呵呵……”

“小姐，週三娘跟我娘去我們住的院子了。”

“小姐……”

“小姐……”

好兒幾個一邊玩牌，一邊聽著八卦進展，又鬧又笑的，陳小安和平卉來回探聽，走得也挺起勁兒。

尤其是陳小安，她已經十四了，朦朦朧朧地開始關注感情之事，平日裡付秀梅也會有意無意地在她面前說一些事兒，譬如以前在老家時，誰誰多少歲定親嫁人了，又說及以前主人家的那些丫鬟們，到了年紀被打發出去的，或是被主子配給府中的小廝等等。又教導她，要清楚自己身份，不要眼高過頂，日後找一個老實本分，知道疼媳婦的，平平淡淡過一輩子。

“小安，你爹說的對，如今我們跟的東家，是個大好人啊。你今年十四了，要在老家，也該給你找好人家定親了……我們一家都好好幹，娘會找個合適時間，跟東家提一提，給我閨女找一門好親事……”

想起母親的談話，陳小安的腳步不由放慢，庭院中生機盎然的花卉樹木，那醉人的綠色，令她的心也燃起輕快美好的希望來。

☆、155撮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