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明薇心中著急,手中發潮。但面上還保持鎮靜:“你們這已經不是以下犯上了,是謀財害命。你們可知道後果?”
綠珠見馮媽媽幾人又開始猶豫,也有些急了,單手一揮:“先把她的嘴給我堵起來。”
蘇明薇見這一劫是如何也躲不過了,可能是事到臨頭,一顆慌亂的心此刻反而鎮靜下來。她覺得額前一片冰涼,這才知道剛剛緊張過,竟沁出了一層冷汗。
她看了眼綠珠,語氣平淡問道:“我只是好奇,若是父親祖母問起,你們會如何回答我的死因。”
“這邊不勞四小姐費心了。”綠珠得意洋洋的從懷裡掏出一根周身通透的碧玉簪:“相爺和老夫人只要知道四小姐是偷拿了曹夫人的簪,被咱們發現後羞愧難當投荷塘自盡即可。家醜不可外傳,頂多給年幼早夭的您辦一場隆重的後事。”說道這裡,綠珠猙獰一笑:“都是替主辦事,四小姐可別記恨我,您放心,我定會給您多送些買錢。”
面對馮媽媽和一眾婆的逼近,蘇明薇不在看綠珠,只是掃了一眼眾人後將目光投在了馮媽媽身上。
馮媽媽被她這種涼薄的眼光看的心裡直發毛,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個十的孩能如此平靜的面對死亡。不禁也後怕起來,嘴中直叨叨:“四小姐也聽到綠珠姑娘說的了,咱都是替主辦事。還請四小姐走後莫要怪老婆。冤有頭債有主啊。”
說著,兩邊的婆已經死死的拽住了蘇明薇,將她往院後面的荷塘邊拽去。
就在這時,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來:“住手,你們快住手。”
說話的正是夏暮,她急忙跑過來,將左右的婆推開,一把抱住蘇明薇,上下檢查見除了腕上有幾處淤青之外並沒有別的傷痕。不禁怒喝道:“你們這群豬油蒙了心的東西,小姐的身也是你們能碰的?改明兒我回了老,看不將你們都攆了出去。”
蘇明薇見單隻孤影的夏暮,心中當下便是一沉。
“真是什麼樣的主養什麼樣的丫頭,一樣的愚不可及。”見她是獨自前來,綠珠一揚手:“把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一塊給我綁起來。”
馮媽媽領著兩個婆步步逼近,見事已至此,蘇明薇閉上了眼睛,只能聽天由命了。
蘇明薇只覺得一隻手惡狠狠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她正要甩開,忽然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我倒是不知道何時這後宅裡輪到丫鬟當家了。欺凌弱小便罷了,居然敢對主小姐動起歪心思。這樣的惡奴,白白打死也不能算完。”
綠珠和馮媽媽一眾人一聽到這個聲音便腿一軟,跪了下去,齊齊道:“大小姐。”
來人正是蘇家嫡女——蘇明華。
雲霏妝花緞織彩花飛蝶錦衣下是露出一圈煙水花裙。烏黑的頭髮齊齊盤在腦後,用一根金絲八寶簪珠簪牢牢固定。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小巧的耳垂。淡淡柳眉與細長的鳳眸因為沾染些許怒氣而變得有些凌厲。一雙手放在胸前銀狐皮製成的皮桶裡。
這是蘇明薇第一次見到蘇明華——這個前世自己丈夫心儀的女。
不得不說蘇明華的容貌真可算是國色芳華,加上氣非凡,身份尊貴,確實容易令人傾心。
相比蘇明薇的複雜心思,蘇明華倒是大方許多,瑤步上前,親切道:“四妹妹可有傷到哪裡?”
蘇明薇搖搖頭:“幸好姐姐來的及時。”
見蘇明薇無恙,蘇明華轉過頭來,恨道:“這幫下人們實在是放肆了,堂堂一個相府的千金,居然被她們隨意欺凌,今日定要好好制制她們。”
下面跪著以馮媽媽為的婆已經顫抖的不成樣了,身癱軟在一邊,連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欺凌幼主,並涉及性命,送去官府直接就是死罪。便是眼下將她們活活打死,按律法,也不會有人過問。
相比一副慘淡的馮媽媽,綠珠到沉穩許多。
她昂著頭,轉了過去,絲毫不看跪在地上一臉狼狽的馮媽媽。放佛整個事件跟她沒有一點關係,就像個旁觀者一樣。
她是小姐的貼身大丫鬟,便是大小姐也不能隨意處置,否則就是打了小姐的臉。所以她雖然也跪上,卻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
蘇明薇慢慢的走到蘇明華身邊,一副嬌弱的模樣,輕聲慢語道:“姐姐,錯了。”
她看了為的馮媽媽一眼,見她老淚縱橫,心底生出一絲不屑,口上卻道:“凌辱明薇的是綠珠,馮媽媽只是過來巡夜,見事不好,還上來勸阻幾番。馮媽媽等是有功的,姐姐要處置的,只有綠珠一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