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回去,帶了一碗牛乳。
見丫頭又呼呼大睡,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寵溺地將那一碗牛乳放在桌上。
這就撲上床去。
翌日,天邊剛剛露出魚肚白,尉遲就起身,命了人多取些牛乳,都熱一熱,等著夫人起床了喝。
乾清宮前。
金鑾殿中,兩個金漆的雕龍柱子旁站著文武百官,一個侍衛走了進來。“皇上,大軍已經到了京城長街,不過一炷香就能到宮前了。”
皇上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卻是笑道:“眾愛卿陪朕到宮門去等我們的大軍。”
“臣等遵旨。”
華蓋起,皇上走在前頭,文武百官跟隨其後,隨行的太監宮女也近百,聲勢浩大。
到了宮門口,眾人見不遠處,兩匹高頭大馬氣勢凜冽而來馬上的男子手持韁繩,臉上都洋溢著勝利歸來的喜悅。
兩步兵手拿大錦的錦旗,在秋風是肅殺中,錦旗飄揚,任風穿梭。
石將軍和花副將在宮門口停了下來,二人立即下馬跪拜,“末將參見皇上,幸不辱命,平了蒙北之亂。”
“好,好。不愧是我大錦的常勝將軍!”皇上立刻扶起了石將軍,對著花副將說道:“都平身吧。”
石將軍眯起了眼,掃了下皇上身後之人,見右側之人中多了一人,他的眸色微微一暗。嶽韌宣入了兵部了?
看來宰相還真會見縫插針。
再看宰相嶽常輝並不在其間,他臉色一臭,只對著皇上拱了拱手,便負手而立,並不多言。
皇上的笑慢慢淡去,見他這般傲慢,臉色更先難看。
花副將立即上前,對著皇上說道:“此次不辱使命,將士們都累了,末將讓人帶他們下去歇息吧。”
皇上點了點頭,卻是深深看了眼花副將,眉頭幾不可聞地挑了挑。
“擺駕乾清宮。”江前榮起了個調。
眾人一同回了乾清宮,石將軍和花副將站在右側的第一第二位。
皇上笑了笑,開口說道:“此番石愛卿和花愛卿立了大功,乃是大錦的功臣,不若就賜兩天千畝。黃金萬兩?”言畢,他試探的目光看向二人。
石將軍拱手,“皇上,末將不要這獎賞。”他頓了頓,看向那方宰相的空位,今日自己回來了,他也並不露面,是怕了嗎?
他半垂著雙眼,接著說道:“皇上,此次平定蒙北之亂,因著軍糧問題釀成了大錯,末將名下愛將死傷慘重,末將還請皇上將宰相所管的米糧納收十二稅,以便日後突發之用。”
安平侯轉動著太極球的手一頓,他挑眉看了眼石將軍,有意思。這種微妙的關係要爆發了嗎?
端木駿業也笑著說道:“皇上,石將軍所言甚是。當初先帝將米行交給宰相也是有說了要十一稅的,后皇上感念宰相的公德給免了。雖說宰相併不是故意出了那米糧之禍,卻也真讓石將軍手下愛將命喪蒙北。”
石將軍閉了閉眼睛,這些將士跟著自己走南闖北,沒想到竟然會死在蒙北!他咬了咬牙,完全沒看到嶽達此刻雙手發顫的樣子。
這十二稅一下子就抽了兩成,米糧本就中規中矩生產,給了皇宮,這日後在京城定是少了不少……
他深吸一口氣,抬眼看了眼皇上,臉色微微一暗。
皇上呵呵一笑,“石卿家所言甚是,嶽達你就照辦了吧。”
嶽達只覺得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只好硬著頭皮答了是。
安平侯挑了挑眉,上前一步笑道:“皇上,這前三甲怎麼就狀元郎還沒到?”
他這話一出把早上眾人的疑惑都說了出來,這嶽韌宣,秦關均來了,怎麼不見王項陽。
皇上眯起了眼,笑道:“朕封了王項陽為四品侍讀,同封了同期進士林落,姜尚,奎也為五品侍從。”
皇上的話一落,眾人唏噓不已。
這狀元郎只能作為皇上的陪讀?這還是開朝以來從未有過的。這……。
安平侯點了點頭,如此倒真和丫頭說的相同了。這麼說,皇上打算專斷朝中之事。如此宰相真被架空了。
眾人可沒想到這一點倒是覺得狀元郎如此真是虧了。想著狀元郎日後仕途也只能如此了。
然而,皇上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一愕。
“日後朝堂之事無須先交給宰相,直接送到朕新開的南書房,由王項陽等選了出來,朕再批示。”
朝堂中頓時譁然一片。
卻是抬眼見皇上射來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