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齊悅的方向,心中瞭然,點頭道:“小姐儘管放心!”
念青點頭,何姑姑立即就領了素馨到一旁。
其他宮女看得眼紅,奈何怎麼都入不了三小姐的眼。
再看其中一個雙手粗糙的女子,這女子倒是特別,只是手指頭略微有了繭,手心手背倒都是細膩潤澤的。
念青笑了起來,“可會算賬?”
被問的宮女名喚雨薇,乃錢塘縣連布莊家的長女。在當地因著幫助爹爹不少忙,因而小有名氣。
“奴婢會算賬。”雨薇低頭,因著分離而哭紅了眼不敢抬頭。
念青不再多問,只是深深看了眼雨薇,便對著教引嬤嬤道:“就這兩人了。”
教引嬤嬤笑著應了聲是,便引了人走了。
念青回頭對著齊悅說道:“素馨可信,雨薇因著能耐大,得敲打一番,免得奴大欺主。”
齊悅點了點頭讓著何姑姑多多觀察,過段時間再用。
又是幾日過去,京城再一次因著流言震動了。
某茶樓。
“聽說了嗎?最近有媒婆上安平侯府了呢。”
一個男人大腿橫跨在椅子上,磕著豆,切了聲,“哪一年沒有媒婆上安平侯府。”
“這次可不同,聽說是安平侯府主動找的呢,聽說還採買了不少好東西。”
“可有聽說女方是誰?”
那人搖頭,卻是等著看著這過門之日到底會是誰上了花轎。
眾人這會兒倒是也起了心思,侯府自瑾夫人去世後,不少小姐都動了心思,可是,這四年都過去了,侯府照樣就兩個姨娘,沒一個正主,眾人不免翹首看著會是哪家千金入了安平侯的眼。
是夜,冬雪融化,人說最冷不是鋪天雪地,而是融雪之時。
永福宮加了更多炭,芙兒剛從外面進來,一股熱氣讓她通身舒暢,身子一抖,她便笑道:“小姐,我看再過幾天這雪融了,我們就請旨回一趟王府吧,聽說安平侯府已經在大肆採買了。也不知道要辦個怎樣的禮。”
紅燭燒紅,女子散著髮髻繡了個荷包圖式,有些不滿地看了眼,抬頭怨念地看著芙兒,“這荷包怎繡得這樣醜?”
芙兒輕笑,又指點了起來。
念青卻不若芙兒這般開心,只是心裡有些沉重,纖長的睫毛一刷,“芙兒,為何我們兩家結親,目前就我們兩家知道而已?”
芙兒頓了下,是啊,兩家成親本是大喜之事,為何安平侯沒有公告天下,而做得如此隱晦?
“你說……”念青頓了下,“是不是我的庶女身份會給他造成困擾?”她不想往這兒想,但是從來豁達的她,也開始患得患失了起來。若他真顧及自己的庶女身份,那……
芙兒嘆了口氣,小姐真是當局者迷,“小姐,皇上早先的意思是讓安平侯納你為妾,這要是當著皇上的面娶了你為妻到時候皇上不會怪安平侯,倒是會給您安上個狐媚惑人的罪名。您可別想歪了,我看侯爺可等了您挺久,這都等急了還能耐得住,這熬過來不容易啊,您就給人家留條活路吧。”
留條活路?
念青倏然瞪大了眼睛,好啊,好你個芙兒,“竟然開起小姐的玩笑了,看我不治你。”
芙兒撲哧一笑,見念青放下那荷包就要追來,立刻躲了起來。“哎呀,我的好小姐,芙兒可是真心說實話,未來姑爺的日子挺不好過,看你這又是要掐又是要打的。”
念青瞪了她一眼,不以為然說道:“放心,我只掐你,過來。”
芙兒哪裡敢過去,登時屋內笑意連連。
突地,窗外響起了篤篤聲。芙兒收起了笑,立即恭敬地退了出去。
隨著門咿呀被關上,窗戶處冷風一吹,啪地關上,閃進一個黑影。
念青臉頰一紅,不知是不是因著快嫁給了他,今日見他心裡倒是緊張了起來。
燭火明滅,閃出他修長的雙腿,他幽冷的發線觸及他黑如葡萄的眸子,沉寂在夜色中,如月光幽然,男人張開懷抱,廣袖拂開,好比一張大開的翅膀。
“過來。”
念青抬頭,毫不客氣就跑了過去,並做三步上籃狀,登一下就掛在了他的身上,男人發出一聲悶哼,拖著她便說道:“最近重了。”
念青翻了個白眼,那是“有福”了。
男人步伐移動。坐在了床邊,那幽深的眸子緊盯著眼前的女子,屋子陡然靜了下來,細膩地僅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念青胸口咚咚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