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4部分

身而過,若不是方才帶開馬,只怕立時透胸而出!

“兀那明狗!怎的不好好坐著讓爺爺射!”只聽身後那瓦剌人暴跳如雷罵道,丁一帶轉了馬,就看著剛才耍羊骨頭輸了的瓦剌人,喝酒喝得滿臉通紅,手中擎著一張弓,卻是又摸出箭來,不要驚奇於瓦剌人的猖獗,任是誰以二三萬騎兵,先幹掉五萬大明騎軍,再破二十萬明軍,連皇帝也俘虜了在營中,他們怎麼可能看得起明人?丁一也不過八品文官裝扮,便是大明首輔也在亂軍之中被殺了,英國公也是全無音信想來不是被殺就是被踩踏死的,大明的百姓還是官員,對於這一刻的瓦剌人來說,在他們心中真的全無份量。

丁一從揹包裡扯出偏心輪弩,踢蹬上了弦,那瓦剌人又已一箭射了過來,這回卻是射人先射馬,正正射中馬頸,那馬負痛長嘶亂踢著,丁一連忙把另一隻馬蹬也踢開,從馬上躍了下來,就又聽著弓弦崩響,丁一在地上打了幾個滾爬將起來,卻就聽“轟”的一聲,那馬倒在地上,猶在抽搐。

卻是喝得滿臉通紅的瓦剌人,又再射了一箭,把丁一的戰馬射死,此時對丁一又摸出一枝箭來,笑道:“明狗,這回卻看你往那裡……”一個“逃”字還沒說出來,“唰”的一聲,弩矢已釘入他的左眼,那瓦剌人立時仰天倒下,死得通透。

那些瓦剌人跑過去看了同伴,勃然大怒,有人便要吹起牛角,卻被同伴阻止道:“殺了這明狗再說!叫其他的人知道了,豈不是笑話我們?”邊上同伴紛紛稱是,這五人此時卻是怕丁一跑掉,也來不及取弓掛弦,抽刀就向丁一這邊衝了過來。

十數步,丁一根本不用瞄準,抬手一射,當頭那瓦剌人便被射得仆倒死去,丁一冷然上了弦,這時奔得快的瓦剌人,已離他不過五步,也就是十米上下,丁一壓動扳機,又結果了一個。

餘下三人愣了一下,卻見丁一上了弦,抽刀向他們沉默地殺了過來,那三人此時已有點膽寒,酒氣湧了上來,更覺腿軟,被丁一近了身,當場就砍翻一個,那兩個嚇得轉身就跑,被丁一脫手將長刀擲將出去,從背部插入透胸而出,將他死死釘在地上;另一個機靈些想去摸牛角,不料丁一早就等著他這茬,抬手扣下扳機,一矢穿心,立時死了。

丁一去拔長刀之際,那瓦剌人還沒死透,已說不出話來,眼中透著乞求的神色,丁一踏著他的頭,將長刀拔了出來,揮刀斫了兩下將他頸子斫斷了,算是給了他一個解脫,然後又一路走過去,每人頸上都補上一刀,從揹包裡取了把鉗子,把幾個弩矢都起出來,這東西用少一根是一根。

“那邊的人可是你殺的?”丁一向西邊行了數十步,卻就聽得馬蹄響,有三個瓦剌韃子在馬上用刀指著丁一問道,丁一回過身來,卻看得袁彬披頭散髮,被縛了雙手拖在馬後,也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膝蓋、手肘都是血淋淋的,青腫臉上盡是淚痕。

第三十八章尺土是漢天(五)

袁彬口裡還在喃喃分辨:“我不是要逃,是爺爺使我去打水。”

丁一隻是苦笑,他是記得史上有載,袁彬去尋水被瓦剌韃子誣陷逃跑,毒打了一頓,還是英宗給了些銀子才擺平事端,只不過似乎不是在宣府左近的事——誠然,想來也不可能每次袁彬被打,都會有記載。但袁彬愛哭這毛病,倒真是如史所載,一點不假。

但那幾個瓦剌人卻就不耐煩了:“明狗!爺爺問你話,快些答來!”

丁一不禁心中暗暗叫苦,尋常的瓦剌韃子,以一對三他倒是不怕,剛才以一對六,他都一聲不發把他們結果了;但這回人家是騎兵,他是步行,就不好弄了,何況這三個跟剛才五個瓦剌人卻是不同,看著那體型和架勢,恐怕是和吉達不相上下的角色,就算下了馬,三人圍將上來,丁一也無有一點把握,不過大概還是能逃得了的。

逃,不是戰勝。

若真是吉達那樣身手,一對一,刀在手,丁一不怕,但一對二,勝也是慘贏,一對三,就只能逃了。

但人家有馬啊,怎麼逃?人總跑不贏馬吧?

至於袁彬,丁一又不是聖人,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個著落,還哪裡有空去理會這廝?如果他揹包裡餘下那兩個手榴彈是現代的拉環式手榴彈,丁一馬上就摸一個投過去,就算袁彬可能被誤傷也好!沙場之上,大家一起死,或是投了手榴彈過來,就算友軍會誤傷——其實他被繩子拖在後面,超過爆炸殺傷半徑邊緣了——創造一個扭轉戰局機會呢?

這在現實中,絕對是不用選擇的事情。

但丁一的手榴彈並沒有碰撞引信也沒有延時引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