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幾乎全華夏最惡劣的廣西去,丁一也把梧州發展成為了一個工業基地,並以它為火種,盤活了整個廣西,再瀰漫到廣東,現在正向整個華夏本土擴散!
所以,各部尚書,還有內閣的閣臣,他們都有一個共識,就是丁一所決定要辦的事,是必將獲利的,是必將留名的。他們作為士大夫階層的代表,在詛咒著丁一的同樣,謀劃著要在這件事上分得好處,謀劃著要讓自己也跟著青史留名,以免百年之後,世人只知丁容城,他們覺得,這是一種抗爭。
無可奈何被帶動的抗爭。
事實上,這已是一種崇拜,丁一用一次又一次的成功,讓他的對手,不知不覺之中,跟隨著他的腳步起舞。
“鐵軌沒有那麼容易搞出來,那雖說是鐵軌,實際上都是鋼。”丁一沒有馬上回複錢皇后的問題,沒有答覆從京師到兩廣的鐵路,從哪個布政使司經過,“娘娘想一下,從兩廣到京師,全是用鋼鋪出來的路,得多少鋼?這可不是鐵啊!”
錢皇后一下子愣住了,這想想都可怕,要知道一把百鍊鋼刀,就是很多武將的傳家之寶了,用鋼從兩廣鋪一條路到京師?她真的是不敢想啊!
“路線一定得找最為便捷的,這個不可能去照顧他們,專門讓鐵路從他們家鄉過的,敢這麼幹的人,這世上恐怕只有一位,就是我那位王世叔了。但如果他們有興趣,可以參與投資,鐵路而且除了運兵,平時還能運貨,鐵路運營的收入,到時按投資的份額,來分配盈利,娘娘可以問問,諸公有無興趣。”
話沒說完,錢皇后馬上開口:“籌股,本宮明白,本宮投四十萬兩白銀子!”
這些年在柳依依的主持,宮裡的內庫也漸漸富足起來,皇后的口氣也比以前闊得多了。
第三章立儲(十七)
“區區四十萬,娘娘莫要說笑了。”丁一略帶著嘲諷地笑了起來,沒錯,就是嘲諷,因為這話他有些不好開口,而開了口卻又不好點破,只能嘲諷。因為葡萄牙、朝鮮、倭國、埃及包括以色列立國,猶太人送來的捐獻,單單這些戰爭紅利,分潤到皇室裡的,相比之於國庫,要少許多,但已是一筆巨大的數目!
何況柳依依這些年,帶攜著皇家做的許多生意,盈利也是源源不絕流入皇室,當然,這有一個互相利用的關係,比如若是沒有打著皇室的名頭,沒有錢皇后這個代言人,在接見命婦時,專門對於水泥混凝土結構、大片透明玻璃窗的讚歎,水泥和玻璃,也不會一下就這麼在大明的中上階層裡風行起來;更別提皇室採買的貓膩,讓各地許多衙門都自覺縮手。
但總而言之,皇室現時有錢,皇后能拿出來的,也絕對不止是區區四十萬兩。
“混凝土的質量不是太好,水泥的生產工藝還得提高;鐵軌鋼如果要搞,那得采購大量的鐵原石運到兩廣去,如果工業部整肅不起來,那就很麻煩了,產量現在跌到什麼樣,合格率怎麼樣,娘娘想必也有耳聞,再這麼下去,只怕就是大明皇家鏢局的結果了。”丁一對於投資只是提了一句,話鋒一轉,說起工業部的問題來。
大明皇家鏢局原本在柳依依手上做得很好,也是極為賺錢的活計,結果當時丁一為了辭官回容城讀書備考。避嫌就把手頭股份都給宮裡了,結果宮裡的太監和貴人們。就硬把這日進斗金、掛著皇家頭銜、大明唯一的快遞業,給折騰得關門了。
無他。能弄到關門,首先是有份沾邊的人,上下其手,都想刮一些;若只是刮油水倒也罷了,那些貴人和太監,根本就不是做生意,沒有把託件、託鏢的客人當成顧客,而是把自己當成老爺,仗著官家家份。真是想收多少運費就收多少,東西寄出去,幾時能到只有天知道,寄出去之後丟失了,那也別指望賠了,沒就沒了,物主要是來問多幾句,還要威脅捉人下詔獄,這麼弄上幾個月。誰還敢寄東西?
苟存殘喘了大約一年,宮裡貴人發現這老是虧錢,想查帳,結果發現查不下去。
因為刮油水的、偷寄件的、亂收運費的。這些貴人或她們下面的人,都是有份的,總不能自己查自己吧?於是就一拍兩散。把皇家鏢局在各地的產業都賣了,宮中貴人按著份額分了最後一筆錢。這大明皇家鏢局,就成了個歷史名詞。
錢皇后被丁一這麼說著。粉臉也是泛紅的,因為工業*部那邊,外戚她倒是很注意,但她父兄那邊沒有安插到工業部,攀附她父兄的那些官吏,卻就不見得沒有!那是多大一塊油水啊!
“聽聞宣大和雲貴,都寧可向容城工場購入遂發*槍彈藥,也不願列裝工業*部生產的步槍,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