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便在城市廣場上舉行了盛大的閱兵式,期間蕭貴和姜萊都發表了無比激情的演講,號召大家同心同德,保衛家園。
與蕭貴讓人只能讓人的血熱五分鐘的“假、大、空話”演講不同,姜萊的話就說的靠譜多了,他詳細的分析了獸人的劣勢和己方的優勢,論點鮮明,有理有據,極盡長己方誌氣,滅敵方威風之能事,讓士兵原本惶恐不安的心穩定了下來:我們內有餘糧,外有援軍,守住這樣的一座城池,聽起來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而且好像軍功獎勵很豐厚呢!
蕭逸飛並沒有講話,可左武衛五千人的方陣只是靜靜地站著,就散發出無邊的威嚴和壓力,與守備軍相比,左武衛看上去最多隻是裝備精良一點,站的直一點,士兵間沒有交頭接耳罷了,可每個將目光投向左武衛士兵方陣的民眾,都會不自覺地在心裡感受到一股奇異的壓力,升起一股強烈的自豪:“這才是一支真正的軍隊應該有的風範!”
左武衛只是站著,就抵得上蕭貴一千篇空洞的演講了。
這次閱兵取得了極大的效果,前來觀看的民眾無不對守住鐵柳城平添了許多自信,之前的惶恐和絕望一掃而空,就是最膽小的守備軍士兵,也從心裡生出一股豪氣來,我要在家鄉父老面前,立一個天大的功勞,看他們還敢不敢說我是愛哭鬼。
可是這股豪氣,實在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六月十三日,外城的斥候最後一次回報,獸人前鋒大軍已經在百里外出現。
六月十三日晚,一陣響亮的狼嗥驚醒了西面城牆上的守備軍,趁著夜色的掩護和守備軍的遲鈍反應,林拷族狼騎在城牆下一陣耀武揚威之後,就揚長而去,但是他們剽悍的身影,殘暴的眼神,揮舞的長刀,讓無數守備軍在那天晚上失眠,即使睡著了,這些狼騎也成為了他們揮之不去的夢魘。
六月十四日凌晨,大約一萬獸人前鋒抵達鐵柳城城下,只是冷冷地看著那百米高的城牆,眼中全是嗜血的光芒,看的一些守備軍士兵宛如自己是赤。裸的一般,全身都起一地的雞皮疙瘩。
中午十二點,獸人大軍趕到,但他們並沒有立刻攻城,而是砍伐樹木,在距離鐵柳城三千米處建造起了營寨。在各種不知名的巨獸幫助下,他們的建造速度分常快。而他們的行為似乎也在向鐵柳城的守軍宣示著,接下來將會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持久戰。
六月十五早上,當城牆上的守備軍戰戰兢兢地往外看時,展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如雲般綿延數十里的營寨,無數健壯的獸人在營寨裡進進出出,無數巨獸的嘶吼聲,更是給森嚴的獸人營寨增添了幾分威勢。
什麼東西都不能多,一旦多了,自然就會有衍生出“龐大、宏偉”,就自然有那麼一股氣勢,想到自己就要和那麼多獸人作戰,許多人類守備軍面色發白,雙腿發抖,口中不停吞嚥著口水。如果現在就驅趕他們與獸人進行白刃戰,只怕其中很多人就此崩潰了。
鐵柳城承平數十年,守備軍的職責就是維護社會治安,抓抓小偷,逮捕逮捕流氓,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竟然也會上戰場,想到明天就可能是自己的死期,守備軍真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第兩百六十六章 斬草除根
蕭逸飛沒理呂學文的恭維,道:“把你那邊具體的情況說給我聽?邊走邊說。”
“噢,我依照命令隱藏好。凌晨兩點四十五分,果然一大堆獸人在趙府死士的帶領下進入了埋伏圈,試圖與城牆外的獸人裡應外合攻下鐵柳城,結果那支軍隊根本沒來接趕到城門下就被徹底擊潰,而城外如同打了雞血瘋狂攻城的獸人見到沒有機會,只能倉惶退去。
認為那邊基本沒有再爆發戰鬥的可能,我就帶著人來肅清城內的殘敵。蕭大將軍,現在如果能讓我帶一支千人精銳騎兵衝擊獸人大營,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擊穿他們!”呂學文把胸脯拍的砰砰響。
蕭逸飛笑道:“你把他們打跑了,到時我到哪找他們去?記得趙東海帶的是這一路,他的腦袋呢?”
呂學文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那傢伙既像泥鰍,又像烏龜,當時還是煙炎張天,視線模糊不清,他有很大機率是溜掉了;不過也很有可能被冷箭射死,倒在火海里被燒成碳了。”
蕭逸飛低下了頭,呂學文雖然看不見他的眼睛,卻依然感到一股冰冷的殺氣迫眉而來:“你親自去找利昂,讓他獨自帶一百人立刻來南門找我。如果可能,你找一百匹荒原巨狼給他們,如果沒有,就給他們血馬。”
雖然心中有萬千疑惑,呂學文卻不敢多問,行了一禮後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