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彼此對峙著,能看見空中電閃雷鳴、劍拔弩張。
哼!它們各自別過臉,那就各憑本事了。
“好了,好了,沒事了。”劉姥爺單手抱著妮兒,拍拍小夫妻倆的肩膀道。
“你個淘氣包,真是片刻也離不開人了。”姚長海在她腦袋上彈了個爆慄。
“嚇死我了。”連幼梅心有餘悸道。拍著胸脯一臉的後怕,“長海看來你得把窗戶加高了。”
“咱還是先修修窗戶吧!”姚長海走到窗戶下看著碎成了渣渣的窗戶道,他拿著笤帚和簸箕把碎玻璃收拾一下,別扎到人了。
然後又從倉房拿出木工用具,趁著這會兒時間。先做扇窗戶,至於油漆等回來也不遲。
先擋住了蚊子、蒼蠅。
連幼梅則洗漱一下後,進了廚房,先燒火做飯,等水燒開的這段時間,先給雞拌食。
劉姥爺則把著妮兒噓噓後,直接放進了搖籃裡。“妮兒,乖乖的待著!太姥爺去看看咱的菜地,還能挽救多少。”
他開啟木柵欄剛要走進去,就聽見砰砰……的敲門聲,“他姑父,他姑父快開門。”
“是大哥!這麼急。肯定有事。”姚長海扔掉手中的木工工具,幾步就奔都門前,開啟院門。
田勝利聽到急促地敲門聲,一個激靈爬了起來,“是大哥在叫。難道……”顧不得穿衣服,只是穿著鄉下人自己做的平角短褲,就衝了出去。
“大哥,怎麼了。”姚長海衝出院子,看著敲門的姚長山問道。
“小弟!”姚長山焦急地說道。
“大哥,清遠的病有變化。”田勝利拉開院門就問道。
“是啊!現在都不能出門了。”姚長山回頭看向田勝利急的滿頭大汗,拉著田勝利就跑。
姚長海緊追在後面,穿好衣服的姚長青,拿著田勝利的長褲和襯衣追在他們的後面。
“等等我,別關門。”劉姥爺抱著妮兒也匆匆地跑了過來。
“姥爺!”姚長青停下腳步,“怎麼還把妮兒抱了過來。”
“別多說了,現在妮兒正是活潑好動的時候,一刻也離不開人。”劉姥爺邊走邊說道,“對了,姚長山拍那麼響的門,出啥事了。”
“我也不知道?”姚長青跨過門檻,“姥爺小心門檻兒。”她拍下了額頭道,“我想起來了,昨兒晚上大嫂和清遠來了,清遠的面板無緣無故的一直癢。可也……”
“啊……別碰我,姑父,別碰我,疼……疼。”東廂房傳來姚清遠慘兮兮地叫聲。
劉姥爺和姚長青掀開簾子就進了東廂房的南里間,也就是以前姚長海所住的房間。
姚家一家子都在,連三大娘和孩子們都在,彼此點頭示意,打聲招呼。
“怎麼了。”劉姥爺問道。
“親家姥爺也來了。”姚爺爺坐在炕上看著進來的他們說道。
“太姥爺……姑姑……”屋子裡的小輩們齊聲叫道。
姚長青急急問道,“爹,勝利,清遠怎麼樣了。”
“啊……痛痛……姑父別碰我。”姚清遠不停地叫道。
田勝利舉著雙手道,“好……好……我不碰你,可是總得有人告訴我怎麼回事吧!怎麼一晚上變得這麼嚴重。”
屋子裡傳來大娘抽抽搭搭地哭泣聲,和姚清遠不停地喊疼。
“都別哭。”姚奶奶大喝一聲道,“有什麼瞞著俺,說說怎麼回事,才能想辦法。哭有用嗎?”
一早上起來,就聽見姚清遠的哀嚎,嚇得全家人都齊聚在這裡,就看見只穿著一條內褲的他坐在炕上。
“呼……”姚清遠長出一口氣道,“只要別碰我就沒事。”
“到底怎麼了。”姚爺爺問道。
“娘,我來說吧!”姚清遠喘著粗氣說道,“先開始面板癢。今兒早上起來,穿衣服時渾身如針扎似的,疼死我了。”
姚清遠撓著頭,“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
“勝利這到底怎麼回事。”姚爺爺看著他問道,全家人的目光也齊刷刷的看向田姑爺。
“恐怕現在我們得去縣醫院看看了。”田勝利說道。“現在走,天亮應該能趕到。”
“可是清遠現在根本都沒法穿衣服。”大娘被姚奶奶那嗓子給吼的情緒鎮定了下來,於是抬眼說道。
“那就別穿衣服,正好天還黑著呢!誰也看不見,我們帶著衣服去,回來再穿衣服。”田勝利說道。
“我去推腳踏車,這樣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