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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聽人說,長毛頭領中精於圍棋的,第一要數石達開。”

“這有可能。”曾國藩點點頭,“據說石逆大不同其他人,不但會打仗,也會寫詩。聽人說石逆那年在九江潯陽樓上,即興題了一首詩。就詩而論,寫得不壞。”

“石逆的詩是如何寫的?”康福好奇地問。

曾國藩想了想,把石達開的題詩背了出來:“揚鞭慷慨蒞中原,不為仇讎不為恩。只覺蒼天方憒憒,要憑赤手拯元元。三年攬轡悲羸馬,萬眾梯山似病猿。妖氛掃時寰宇靖,人間從此無啼痕!”

“口氣倒不小!”康福微笑著,一瞬間,腦子裡出現了弟弟康祿:他現在哪裡?會不會跟石達開進了四川?

“說實在話,此人也是個人才,可惜做了賊首。”曾國藩從心底裡為石達開惋惜。“那麼第二個呢?”

“第二個便要數韋俊了。”

“韋俊也會下圍棋?”曾國藩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大為驚喜。

“是的,僅次於石逆,在長毛中坐第二把交椅。”

“好,好!”曾國藩習慣地用手梳理著胸前的長鬚,兩眼凝視著前方,弄得康福莫名其妙。“價人,你和韋俊去下兩盤如何?”

“和韋俊去下?”康福愈發摸不著頭腦了。

“是的,你去下贏他!把楊國棟找來,你們一起去。”

康福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五紋枰對弈,康福贏了韋俊

五更未到,韋俊就醒了。近一個多月來,他常常都這樣,每到這時,他心裡就生髮出隱隱痛楚。四年前,天京內訌,韋俊的二哥北王韋昌輝慘遭殺戮,韋俊在武昌城裡嚇得心驚肉跳,常覺不測之禍就要降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