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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梔小姐:
我們定於4月25日11時假座葉川酒店寶石廳舉行婚宴,屆時恭請光臨。
邢亦翔謹邀
2015年3月23日」
原來不是他。無法忽視的失落感浮上心頭,但是,果梔也真的鬆了一口氣。
不對,邢亦翔?他要結婚了?!
邢亦翔……果梔還記得這個長得酷似權相宇的學弟。當初他失戀的時候,她安慰過他。後來她失戀了,他又回過頭來請她吃飯。兩個人建立了“革命”友情,直到有一天,他問她,是不是該去俄羅斯找回自己喜歡的人……
果梔把手機開機,未接電話和未讀簡訊的提醒叮叮叮往上冒。沒有功夫也沒有心思去看,她直接翻出來邢亦翔以前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份快件隔了一個月才到她的手裡,但是,好歹趕上了。
“嘟嘟……普利維爾特(你好)?”
“我是果梔,我收到了請柬。”
“果梔學姐?!”男聲有點興奮:“你今天才收到嗎?我可是老早給你打電話了沒打通,換號也不告訴我!”
“……微信、企鵝、VK、郵箱?哪一樣不能聯絡?”
“你哪一樣沒換?!”
“……”是啊,她哪一樣沒換?
週六,果梔提前來到葉川酒店。
花團錦簇,杯盞鮮妍,看樣子會是場盛宴。
已經來了很多人,但沒有什麼熟悉的面孔。果梔有點無所適從,不過,她才進去,就被人拉到了一邊。是本該被簇擁在人群中央的,西裝革履的新郎邢亦翔。
“你不是應該跟新娘在一起嗎?”
“待會要去接,我在這裡等人。”
“誰?”
“你。”
果梔會心笑起來,把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遞給他:“新婚禮物。”
“我可以期待一下嗎?”邢亦翔接過去晃了晃,又說:“我就怕了你人不來給我塞錢。”
“可以,”果梔好笑,“我要是土豪的話,一定會給你包個大紅包。”
兩個人對視一眼,卻又覺得惆悵。果梔跟他說自己要先走了,邢亦翔忙拉住她,“你就不好奇新娘是誰嗎?”
果梔緩緩說道:“你要是想要讓我知道,電話裡就會說了。”
“不,我之所以賣關子,就是希望你今天能夠過來。”
果梔嘆一口氣,把邢亦翔的手推開:“待會要是見了蘇武,我會很尷尬的。你只要明白,不管新娘是誰,我都是真心祝福你……”
“學姐,我沒邀請他。”邢亦翔的眼睛裡已經有了懇求,“你們的事我都聽姚舜宇說了……我當初就阻止小武追你,但是他不聽我的……總之,這場婚禮少不了你,學姐!”
果梔不做聲。
邢亦翔好像覺得有戲,再接再厲:“我爸媽好久沒見你都想你呢,待會你就挨他們坐好不好?”
當初邢亦翔爸媽是不准他出國的,是她幫了邢亦翔很大的忙。果梔想,大概不管新娘是誰,對於邢亦翔來說,都是她一手促成的緣分。所以他才會堅持說,要她留下來參加婚禮吧。
既然蘇武不來,那她也沒有什麼離開鬧不愉快的理由了。這麼想之後果梔的態度鬆下來,“我跟叔叔阿姨坐會不合禮數。”
一聽這話,邢亦翔眉開眼笑,“哪有什麼不合禮數的,這位子還是我家母上安排的呢!”
……
挨著家長坐,果梔不是不拘束。但是雙方家長語言不通的時候,她還能用半吊子的俄語給翻譯兩句。這讓拉著她的手的邢亦翔媽媽,更歡喜了。隱隱約約聽到他們說,婚禮舉行兩場,一場中式,一場俄式。
婚禮這麼繁瑣的儀式還不要厭其煩地舉行,可以看出來新郎新娘多幸福了。真是令人羨慕。
見到新娘,果梔徹底明白了邢亦翔堅持讓她留下來的原因。濃眉大眼,高鼻深目,那披著婚紗拿著捧花的新娘,不就是當初讓邢亦翔日思夜想的尤娜嗎?她今天格外地美。
他成功了。把她追回來了。
果梔又感到胸悶。
看著新郎新娘在主持人的禱詞下交換戒指,果梔覺得很恍惚。好像有什麼東西迷了眼,刺得她眼睛生疼。好在旁邊的人都在抹眼淚,她擦眼睛的動作並不突兀,只是胸口悶得疼。新郎帶著新娘下來敬酒的時候,果梔藉口要去洗手間。
透明但是味道很重的液體伴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