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街本就是一條提供各種修煉者衣食住行以及輔助修煉等材料的街道,街上來往的也多是修煉之人,而修煉之人又多是男子,見到這樣嬌滴滴一個女子竟然毅然站出來指責馬車主人,眾人頓時附和美人,紛紛道:
“是啊是啊,你們看那馬車那般庸俗招搖,一看就知道那主人不懂規矩,這般陣仗,定是哪個小門小戶特意招搖……”
“對對,這位美人小姐說得太對了,這天下酒樓,可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去的!還是快快讓開罷!”
“對對,讓開,讓開!別在門口擋著了這位千金小姐的路了。”
這世間,好事者從來不少。
那位嬌滴滴的小姐朝著眾人輕福了福身,柔媚的道:“諸位好意素心心領了,只是素心本意卻並非指責於人,雖然……”這話,欲言又止,那雙美目盈盈的閃動著水光,連帶愧疚的看著春蘭,“素心只是想要勸說這位小姐,莫要行如此挑釁天下酒樓之事,要知即便是王公貴族高階強者在這天下酒樓也都是需得給上幾分顏面的……”
那意思,好不和善敦厚!
可聽了這話,眾人無不再次群情激憤的指責那馬車主人如何囂張跋扈,如何不懂規矩,如何挑釁天下酒樓的威儀,連著店小二這天下酒樓的人都被他們直接忽略,激憤得似乎他們才是這天下酒樓的主人,而這馬車主人是挑釁了他們一般!
春蘭原本是背對著眾人,不願理會這無聊的千金小姐為博美名的愚蠢挑釁,卻不料她一次沒完又來二次,還在自責自己的失職竟然陪著自家那不拿性命當回事的小姐胡鬧的春蘭直接怒了,猛地轉身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嬌滴滴的少女,隨後只是對著小五子道:“石公子,咱們還是先行進去吧。”
小五子看了一眼一旁明明滿臉笑意眼底卻明顯帶著幾分譏諷的店小二,道:“那這裡交給你處理了。”想了想又囑咐道:“一定不能怠慢了貴客。”便隨著春蘭走進了酒樓內。
顯然,這店小二是認得這位嬌滴滴的仗義執言的千金小姐的,只是,恕他“沒眼光”,真看不到這樣虛偽的要死的柔弱少女有什麼值得他高看一眼的地方,於是一改剛剛的熱情,笑的客氣卻疏離:“原來是素心小姐,溫家少主已經在包廂恭候你多時,若是在此耽擱,怕是溫家少主會怪罪小的招呼不周了!”
那嬌滴滴的少女美目一閃,盯著春蘭走遠的背影寒光森森,卻一閃即逝,瞬間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用手絹輕拭了拭眼角,抹了抹一直沒有流下只是在眼眶中打轉的不存在的淚,語氣委屈:“啊……是素心方才多言了,原不知那位……小姐也是天下酒樓的貴客!還望小二哥哥原料則個。”
店小二激靈靈打了個冷顫,趕緊說道:“無妨無妨,素心姑娘你還是……”
這話,突然頓住。
因為那馬車的車簾被人開啟,一個臉龐黑黝黝年約九歲的少女從裡面乾脆利落的跳了下來,而後又打起車簾,語氣十分討好的朝車內道:“要不,你……您先抱著小姐下車去酒樓的客房睡吧,這樣小姐會不舒服的!”
夏荷說完,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繼而又挺直了背脊撐著對於車內那芝蘭玉樹般的少年莫名生出的不敢忤逆的懼意。
“咦?原來是以為公子和小姐在車內……難道那位小姐有恙在身,還需一個男子抱著?”那嬌滴滴的少女適時猛地又是插上一句,看著夏荷的眸光一閃,帶了絲幾不可見的陰毒。
原本圍觀在旁的眾人頓時有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甚至有些語帶猥瑣的道:“喔,難怪了,原來是對小情人在馬車內親親我我,難怪這般久不願意下車!還這般不懂規矩的擋在天下酒樓的大門口,要親熱,就回房去吧!”
“回房去!回房去!”有人高聲附和,引得一群人心知肚明的猥瑣笑意。
夏荷頓時小臉一鼓,眼睛瞪得老大的狠狠瞪著那嬌滴滴的少女,毫不客氣的罵道:“我家小姐那是有傷在身,又年僅九歲,哪裡像你那顆白衣下掩蓋著的黑心那麼齷齪!平白無故汙人名聲!再者說了,公子……公子那是我家小姐的未婚夫,自由指腹為婚,礙著你什麼了啊!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別以為你裝得跟朵小白花一樣就純潔無暇,說的話都噁心的冒著黑煙!看你穿著一身白衣還不速速回家奔喪跑這裡胡亂指摘?真是晦氣!”
夏荷一陣氣勢洶洶的罵完收工,轉頭又是獻媚又是討好的朝著馬車內繼續契而不捨的道:“公子啊,您還是……”下車吧。
然而這次不等她說完,馬車的門簾忽然微微一動,等她反應過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