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賢花笑了,“你擔心的應該不是很晚了,而是她不想見你吧。”
雲長安沒有說什麼。他曾想在君園裡偶遇她,可發現只能見到季天冉,不見她住在君園,那時他心起了疑,一查,果然發現了,她和季天冉分居,這個訊息讓他內心不知多激動,一連三晚過了晚上十二點就開車來停在她住的樓下,只是總找不到上去找她的理由。
“雲學長,有些話我知道自己沒資格對你說,畢竟我跟你不熟悉,但是鬱九九跟我是死黨,她的事我能當自己的事來辦。她當年那麼喜歡你,我們這群人都不看好她,勸她放棄不知道勸了多少回,後來你們在一起了,我真心替她高興。”
“你可能不知道,在暗戀你的七年裡,她背地裡為了你改變了多少,做了多少努力,這種事現在讓她再做一遍,根本不可能。不管是她的身份也好,性格也好,對感情的態度也好,暗戀你的那七年就是她最真最勇敢的七年,現在的鬱九九已經沒有當年那種傻勁了。我不知道四年前你和她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那麼好的感情,都談婚論嫁了,你們要分手。可你一定得知道,她用了一年的時間來療傷,連m城都不敢待,只能在國外旅遊,看陌生的風景,遇到陌生的人,藉此來忘記你。”
“從死黨的角度,我不喜歡你。真的,你帥,有錢,能力好,這些都和愛情沒多大的關係,也許你覺得和婚姻有關係,確實,如果要結婚,物質條件必須有,但是你也該曉得,能給得起九九婚姻生活的人,不止你一個。如果她只是要一個結婚物件,你未必是最好的人選。”
雲長安聽著詹賢花的話,默默的點頭。的確,如果只要婚姻,太多人想娶他的又又了。
“可是我家九九不是隻要單純的婚姻,她還要愛情,那個唯一能給她愛情的人曾經是你,曾經,你懂嗎?”
“我很抱歉。”
詹賢花擺擺手,“你對我不必抱歉。你要說對不起的人,是九九。她曾經……真的非常愛你。”
“老婆?”走過來的男人輕輕擁著詹賢花的腰。
“行了,我話說完了,你繼續看著吧。”
雲長安道,“等一下。”
詹賢花等著雲長安後面的話。
“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和季天冉之間是什麼樣的情況?”
詹賢花笑問,“你用什麼身份問我?”
“你的學長。”
“呵呵……果然是商人啊。”夠精明。但凡雲長安說其他身份,她都不得搭理。
“謝謝。”
雲長安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但聽得出他聲音裡的真誠。
“老婆……”
詹賢花看著雲長安,“這樣吧,你既然用學長的身份問我,咱們之間也算是有幾分同校情分,你問的事,我能告訴你。不過,說來話長,現在太晚了,你什麼時候方便,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聊一下。”
“好。”
“我有要求的。”
“你說。”
“我想知道的事,問你,你也得說。”
“好。”
詹賢花留了電話給雲長安之後,跟老公回家了。
回家的車裡,詹賢花猶豫再猶豫,拿出手機給鬱九九打了個電話。
“你趕緊下樓來……別問我怎麼了,你下樓就知道了,快點兒。”
 ;。。。 ; ; 回家之後,鬱九九吃完飯洗了個蘋果啃起來,看到客廳茶几上自己買回家的報紙,走過去坐到沙發裡,拿過報紙慢慢的看起來。
當年雲氏破產,如今大動作回國,也算是一雪前恥了,她倒瞧瞧報紙是怎麼報道雲長安的新商業王國的。前天,鬱氏的下季度專案計劃會議上,還有人提到了安九集團,認為他們集團分公司的好幾項業務和鬱氏是競爭關係,不得不防這匹措手不及殺出來的黑馬。從公事上來說,她得承認,確實要防安九集團,以她跟了他四年的經驗看,習慣低調的他能如此高調的回國,絕對不會任人宰割,競爭勢必會很激烈洽。
就在鬱九九看報紙新聞的時候,手機響了。
起身拿過自己的手機接聽,“喂。”一邊聽電話一邊回到沙發裡,把報紙放到自己的腿上。
“嗯,是啊。鈐”
鬱溯溪在閒話兩句之後,問鬱九九正事。
“說說對安九集團的感覺吧。”
鬱九九暗道,張唐就是張唐,當真是忠心耿耿。
“沒感覺。”鬱九九據實已答,“不過跟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