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銘盤腿在床上休息到接近黎明時分,起身從床上下來,開啟門走出屋,從仇府院牆躍出仇府後,也來到那黑衣人換衣服那家民房的那間無人住的偏房裡,釋放出土心之魂查勘了一下,見裡面並無異狀,知道這裡只是那黑衣人臨時選擇的藏身之地。
仇銘到這裡來,是要在白天跟蹤那人,看看他到什麼地方與人接頭,但如果在天亮後從仇府出來,自然會被人發現,因此他也覺得這裡是一個比較理想的地方。
仇銘選擇了一塊乾淨的地點盤腿坐下,休養精神。當一抹陽光射進廂房裡時,仇銘睜開眼睛,四下看了一下,見這屋裡乾乾淨淨地,心想是每天都有人打掃。
正想著,忽地發覺有人朝這裡走來,於是便飛身躍到樑上藏身,接著便有人走了進來,仇銘伸頭一看,是位七十多歲的老婦人。
這婦人用掃帚將屋裡打掃一遍後,便離開了。仇銘從樑上下來,盤腿坐在地上,心想這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擺放,這對老夫妻定然不會再過來了。
他心裡想著現在出去時間太早,好長時間沒有見到何進貴一家,不知他們現在在裡面過得怎麼樣,於是魂魄便進入綠珠空間,僅留一絲在外警戒。
綠珠空間裡何進貴一家已建起幾間木屋,雖然看起來有些簡陋,但已能夠遮風蔽雨。何進貴見到仇銘,自然不知這只是仇銘的魂魄,忙上前向仇銘道謝。
雖然何進貴不知身處何方,但這裡寧靜而又生機盎然的環境,使得他大為歡喜。
仇銘與何進貴一家坐了一會,見他一家都已適應這裡的環境,便放下心來。隨後又在空間世界裡四處察看一番,見這空間世界因為他的木系功法晉級為十階武師實力的緣故,裡面的植物生長更是蔥蔥郁郁,形成了一片綠的世界。
仇銘魂魄從綠珠空間退出後,便服食了一顆幻形丹,容貌變成一個三十多歲、長相不起色的人,然後趁著正屋裡那對老夫妻不注意之機,快速走出門去,上了街道,朝著頭夜那黑衣人所住的方向走去。
仇銘此時幻形成這個樣子,便是為了不引起那黑衣人的注意。以他的推測,這個黑衣人既然能隱身於民居,而且擺出一付弱者的姿態,說明他精於潛伏之道,知道隱身為平民更不易引起人的注意。
當然此人與何進貴不同,何進貴基本上是被人要挾才作暗探的,而此人則是屬於暗中主事之人,但聽他之言,他又直接受命於其主子,仇銘已猜定此人在見過何能後,定然會將情況告訴其主子,他夜裡不去,是因為上京城高手如雲,一個不小心便會被人發現。
因此仇銘分析認為此人定然要在次日將情況告知其主子,以此人之智略,自然知道去找其主子的時間早不得,也晚不得,早了和晚了都會落入他人眼中,只有在街上行人最多的時候出去,才是最安全的。
基於這樣的想法,因此仇銘也不急於天一亮就過去守候此人,而是選擇大街行從漸漸多起來時過去,對那人進行監視。
仇銘到了那小巷裡,故作閒逛一般在裡面走了一趟,見那人住的房屋大門還在關著,便轉了出來,來到小巷口的一家早點店吃了碗早點後,見小巷的對面有一茶樓,於是便走過去,在靠門位置坐下,要了一壺茶,低頭飲了起來,同時用餘光不時掃一眼小巷裡。
仇銘這所以守在這裡,是因為昨夜他已發現這小巷是一個死衚衕,裡面的人都要從這裡出來。
上午九時左右,仇銘終於看到那人所住的房間裡走出一個蹦蹦跳跳的小男孩,在門口玩耍起來,仇銘低著頭繼續喝他的茶,但他已查覺那人在出來喝斥那小孩,目光卻不時瞟向小巷外面。
仇銘心中暗暗佩服此人,他讓那孩子出來門口玩耍,這是一般家庭都會有的事,但他卻借這個機會檢視外面的情況,如果發現異常開情況,他便會改變出去接頭的決定。
此時如果一個沒有跟蹤經驗的人,便會被其看出端倪,但仇銘卻不動聲色地繼續飲著茶,任誰也看不出他還有其他目的。
當然,此人的這個動作,也暴露出他的企圖,便是要出去與人接頭,否則如果是他正常出門辦事,就會坦然動身,即便有人跟蹤,也不可能有任何收穫。
正如仇銘所預測的,那人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後,便對那孩子叮囑了幾句,隨後出了小巷,順著街道往城東走去,仇銘卻繼續低頭喝茶,似乎一點也未在意此人。
待那人走在遠了,仇銘才結了茶錢,走出門來,遠遠跟著。那人出門後便顯得若無其事一般,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走得十分自然,從不回頭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