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晚飯,齊懋生就拉了顧夕顏去徐夫人那裡:“事不宜遲,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們去春裡。”
顧夕顏道:“魏夫人那裡,怕也要去一趟。”
齊懋生道:“今晚高姑姑歇魏夫人那裡……明天走的時候去請個安就是了。”
夫妻兩去了賢集院,給徐夫人請了安,落座後婢女給兩人上了茶。
徐夫人就很關切地問起顧夕顏的事來:“高姑姑特意過來,怎麼說?”
“正想和母親說說這事。”齊懋生笑道,“高姑姑說夕顏的身子骨太虛,讓去春裡養養。我準備讓夕顏明天就啟程!”
“去春裡?”徐夫人一怔,“去春裡那還不如去春廓。說起來,我們在那邊還有個別院……”
齊懋生就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沒有支聲。
徐夫人見狀,眉頭很快地蹙了一下。轉移了話題:“高姑姑畢竟年紀大了,又是出府多年的人了,不知道會不會盡心盡力啊。我看,還是請了棲霞觀的醫姑來妥當些。要不,我寫封信去盛京。讓你舅舅幫著操辦操辦!”
早有這心,先去幹什麼去了!
顧夕顏在心裡腹悱著。
齊懋生卻高興地道:“還是母親想得周到。如此,就得麻煩您給舅舅寫封信去,夕顏呢。也去春裡……我們就來個雙管齊下,您看如何?”
徐夫人連聲稱好。
等夫妻兩走後,易嬤嬤不由抱怨道:“夫人,您怎麼就那麼容易答應了……說起來,你身體還沒有好利索,正是需要媳婦在身邊侍疾的時候……”
徐夫人目光森冷地望著顧夕顏剛才站過的地方,冷冷地道:“侍疾……什麼時候不能侍,你急什麼?”這個時候地槐園,魏夫人正親手給高姑姑斟了一杯茶:“我去請了您幾次。都說不在家……您這段時間。都在幹什麼呢?請來的那幫庸醫,沒一個敢給個肯定說法的。為這事,我愁都要愁死了!”
高姑姑忙接過魏夫人的茶,沒有回答魏夫人的話,笑道:“您可折煞我了。”
魏夫人嗔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