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全貌了。
張景言先是一呆,然後很快恢復過來,微微笑著說:“好久不見了,鏡優。”
許鏡優也微微一笑:“是的,好久不見。”
張景言從沒有想到他們的再次相見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表面上鎮定的他心裡已經是汗如雨下。
薛銘這該死的怎麼還沒過來,他明明看到他過來的。
按說張景言不應該這麼怕他的,就算八年前他威逼他的那件事,也自認沒有對不起他,也不想想那時候他硬賴著不走不是逼著人來殺自己嘛。
是,他是承認當時是傷害了許鏡優小弟弟那一顆純純的心,讓他聯想到以前經受的那些遭遇了。但他不也沒讓人把他怎麼樣嘛,就算真怎麼樣了,那也就跟他強迫上他的事扯平。
算起來,還是許鏡優欠了他的,他有什麼好心虛的?還是說他長得和BOSS一樣了,心理有壓力?
張景言努力催眠自己,但看見面前悠閒自在,臉上甚至還掛著微笑的許鏡優,心裡一跳。
長大的許鏡優跟原來的他一模一樣,毫無二致,只是原來的BOSS會這樣笑嗎?
以前的他只會冷笑,陰笑,格式化的笑。
像這樣的,已經算是很有禮貌的了吧?
他現在出現在他面前,到底是想做什麼?
47
他不是在德國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似乎看懂了他眼裡的疑問,許鏡優開口說:“剛回來沒幾天,聽到今天你會出席所以就順便過來看看。”
真是順便過來看看?張景言懷疑,臉上仍是極有風度的。
“哦,那在這兒待幾天?”
沒什麼事就快滾回去吧。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後再回去處理點事情,然後再回來,可能要長住一段時間了。”
被這一訊息震驚到了的張景言眨眨眼,“為什麼?”
為什麼還要讓他有再見到他的可能?
說實在的,他沒想過兩人還會再見面,也從來沒設想過兩人再見的場景,現在知道了。他覺得尷尬,就像你認為已經扔掉了的剩飯又出現在了面前,而且還發餿了。
“你好象很不希望再看到我。”
當時的少年現在已經成為了不折不扣的男人,身高比以前超出一大截,寬闊的肩膀把西裝穿得很漂亮,綠松石的袖口在黑暗中微微閃耀著。向世人展示著什麼是時尚和優雅。
張景言看著他,似乎像看到了以前的BOSS,但那人不會這樣的笑。
“我不認為我們還有見面的必要。”
“當然有,我以前的房間還留著嗎?我想在這裡的時候住在以前的房子。”
張景言皺眉,“早賣出去了。”
許鏡優笑笑,“買房子時寫的是我的名字。”
張景言一時語塞。
“我想明天就般過去。”
你還真是不客氣啊。
張景言嘴角抽搐,這孩子到外面幾年,別的沒看見,臉皮的抗打擊能力倒是見長。
他要搬就搬吧,留幢房子也好,回國也好有個地方落腳,酒店什麼的始終不如家裡舒服。而且中國這麼大,不見得以後兩人見能見著面,他也早把用得到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剩下那房子讓他住也沒什麼。
張景言把褲兜裡的鑰匙拿出來,把其中的一把取下,“拿去,那屋子很久沒人住了,住之前可能要打掃一下。”
許鏡優手裡玩弄著鑰匙,“你現在住哪裡?”
“我?”張景言胃愣一下,不想告訴他實話,“當然是和我妻子在一起。”
“哦?是嗎?”許鏡優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目光灼灼地盯著他,“你在騙我,你很怕我嗎?”
張景言立刻像被抓住了脖子的貓一樣,瞬間的毛都炸開了。
“你……你說什麼呢!誰怕你了!”
許鏡優呵呵一笑,突然用力地把張景言拉過來,抱在懷裡。
張景言覺得他的肋骨八成是裂了,有用這麼大力抱人的嗎?而下面聽到的話則是徹底把他定住,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很想你。”
張景言黑線:“……”
這是怎麼回事?在他心裡他不應該是最該被打倒的壞人嗎?
還是說他突然得了選擇性失憶症?這麼說他這幾年拼命樹立的花心混蛋的光輝形象是百廢了?
不管對誰來說,他都不是個合適的戀愛物件是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