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招募七八十萬弟子,也就不需要急於編入軍中;而除了新招募的資質特別優秀的弟子外,照以往的慣例,那些立下卓越戰功的弟子,也都將分批送到血煉場的焰湖道院這邊來進行培養。
不僅僅萬仙山的弟子,其他六宗以及北陵軍天營學宮的弟子,也都分批過來,藉助焰湖神塔的特殊之處進行修煉;兼之陳海率領十萬龍驤軍精銳駐守在碎星峽,物資轉運皆依賴於這邊,焰湖道院這邊又再度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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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進出天域通道的動靜極大,磁光之河附近二三十里方圓之內都要封鎖起來,嚴禁弟子進入。
這一天,橫亙在焰湖天坑之中的磁光之河突然坍塌,黑色風暴從空間裂縫掃蕩而出,從萬仙山那邊新進入焰湖道院的弟子嚇得魂飛魄散,老成的弟子則是心情激動的看著外界絕難有機會看到的天地異景,知道這是北陵侯陳海要親自進血煉場裡來。
下一刻,就見陳海、寧嬋兒以及朱炎那巨大的身形包裹在紫金氣芒中,走出空間裂口,數萬弟子都朝天空矚目行禮。
陳海一襲青衣,臉頰偏瘦,完全看不出無敵戰將的形勢,更像是青年文士,這時候懸立在半空中,看著七宗子弟在焰湖天坑這邊忙碌的情形。
“啊!”第一次隨陳海進出天域通道的計都,都嚇得有些犯傻,這會兒直直的從朱炎的肩頭摔下來,在半空中發出一聲慘叫,像塊石頭似的砸到地面上才驚醒過來,扇動羽翼,撲騰了好一陣,這才重新飛起來,趴到朱炎堅不可摧的寬厚肩頭上。
朱炎的神魂依舊是炎魔,只是魔軀被打碎後,暫時寄舍於玄金傀儡、以玄金傀儡為肉身。
這一刻外人看不到朱炎會有什麼表情,但是陳海能夠透過神魂波動感覺到,再次回到血煉場之中的朱炎情緒頗為激動,甚至下意識做出呼吸的動作,想要將地下焰湖那充滿硫磺氣味的灸熱氣息,吸入腹中;當然朱炎也是極力將內心的激動控制住,朝陳海這邊看過來,意思是問他們先去焰湖道院暫歇,還是直接進焰湖神塔。
腳下的地底焰湖在劇烈的翻騰著,炙熱紅熾的岩漿散發出灸熱的氣息,令普通弟子根本不敢靠近半步,生怕一不小心掉落下去,瞬息意就骸骨無存——陳海不想跟焰湖道院的監院院老寒暄個沒完,待要直接往焰湖神塔那邊飛去,心神一動,神識往焰湖深處延伸過去,能隱約感知道焰湖深處隱隱約約透漏出生命的氣息。
“怎麼了?”寧嬋兒見陳海突然間又不動了,問道。
熾熱的岩漿能遮蔽神識感知,陳海要不是對天地氣機特別敏感,他都未必能感知到在短短二三十年間,焰湖深處竟然又孕育出新的炎魔生命來了,數量還相當不少。
陳海記得當年僅有零星的炎魔逃入焰湖之中。
“將你的族人召喚出來吧,”陳海對朱炎說道,“你們炎魔一族能在這焰湖之中自成輪迴,必然是藏著你此時都還沒有參悟透的秘密——此時魔族洶洶,倘若人族逃不過這一劫,你們炎魔一族身上又藏有這樣的秘密,你以為魔族會放過你們?”
朱炎默然頓住,踏入焰湖之中,體內散發出熊熊燃燒的火燒,發出蒼涼而激越的嘶鳴聲,下一刻,焰湖深處沸騰了起來,兩三千頭三四尺高矮、以火焰為神魂、聚集熾熱岩漿為身體的小炎魔從焰湖深處浮現出來。
在附近修煉的七宗弟子看到這一幕,目瞪口呆,沒想到他們在這裡朝夕修煉,都沒有察覺到焰湖深處竟然藏有如此之多的炎魔精怪。
“好你個老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岩漿河裡藏著這麼多的小炎魔,是不是主人不提,你就當沒有這回事?你慘了,你竟然敢對主人都不盡不實!”計都呱噪的大叫起來,似乎抓住朱炎的把柄,扯著嗓子在陳海的耳邊擺弄是非。
陳海聽得厭煩,抓住計都就叫焰湖扔過去,計都嚇得慘叫。
它的神魂雖然強大無比,但新修煉的肉身卻很弱小,要是跌到岩漿裡,說不定一個眨眼的工夫,它就得尋找新的肉身了。
肉身想要重新修煉到靈肉合一的境界太難了,計都可不敢半途而廢,驚魂的飛回來,不解的嘀咕道:“明明是朱炎對主人不忠不實,主人怎麼嚇唬計都來了?”
陳海瞪了計都一眼,要他閉嘴。
當年他對朱炎許下承諾,朱炎助他控制玄金傀儡御魔,數十年之後他便還朱炎的自由。雖說這些年來魔劫洶洶,誰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但朱炎遵守它效命陳海的承諾,一直以來在戰場都極英勇的作戰,但這不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