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眼神示意他不要亂講。蕭卓衍一般看人都很準，這個老者在這鬨鬧的市集就像一個超脫世外的高人。

別人都在賣力的推銷自己的妖獸商品，可是這位老者卻好像在攆自己的顧客。狐狸吸引不吸引人另說，這老人就很讓蕭卓衍好奇。

“老伯，我能抱抱它麼？”蕭卓衍微笑著指著小狐狸，聲音懇切的詢問老者。

老伯再次打量了一番蕭卓衍，不知為何嘆了口氣“你試試吧，看看它讓不讓你抱它。”

蕭卓衍聽到老人同意了，高興的伸手去抱小狐狸。輕輕的托住小狐狸的兩隻前腳，蕭卓衍輕柔的把它抱了起來。

而那隻狐狸忽然沒有了老者的撫弄，眼睛猛然睜開，看到蕭卓衍抱著它，極力的扭動起來。四隻小爪子兇狠的在蕭卓衍手上抓了一把。

這下疼得蕭卓衍雙手一鬆，放開了小狐狸。而那小狐狸離開了蕭卓衍的雙手，一下跳到了地上。渾身的灰毛都豎了起來，毛茸茸的軟毛蓬鬆起來，好像它頓時變得大了一圈。

口裡兩排尖銳的銀牙，齜了出來，發出“呼呼”的聲音，好像在警告蕭卓衍不要碰自己。

蕭卓衍捂著手，臉上苦笑，無奈的說“看來它很討厭我，我倆沒有緣分啊。”

“呵呵，你錯了，它很喜歡你。”老者聽到蕭卓衍的話，微微笑道。

“你這老頭，這樣子哪裡是喜歡，你看它都把我朋友的手抓傷了。”肖楓見蕭卓衍受傷，抱不平的說道。

灰袍老者理也不理肖楓，看著蕭卓衍慈祥的說道“這個小東西平常是人人都可以抱得，尤其喜歡女孩抱它，可是你卻不能抱，那不是它很喜歡你？”

蕭卓衍歪著頭想了半天也沒能理解了老人的邏輯，只好說道“抱它的人它不喜歡？不能抱它的人，它卻喜歡？好怪的小狐狸。”

老者轉了轉手裡的圓石，沒有回答蕭卓衍的疑惑，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有興趣買麼？”

蕭卓衍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蹲下了身子，看著小狐狸的眼睛，一人一獸的眼中各自映著對方的身影。

“喏，你喜歡我麼？”蕭卓衍逗弄小狐狸問道，灰毛小狐收起了銀牙，可是還是發著“呼嚕呼嚕”的聲音，蕭卓衍又不懂獸語，哪裡能知道它是不是喜歡自己。

“它多少錢呢？”蕭卓衍抬起頭問老者，灰袍老人看著這一人一獸，頓了頓“要你身上所有的錢。”

蕭卓衍聽到老人這麼說，忍不住笑起來“萬一我身上只有兩個銅板，你還賣我嘛？”

老人躺回了椅子中，平靜的說道“有靈性的動物才會選擇自己的主人。面對以後和你朝夕相處，就算你生老病死都不離不棄的寵獸，它要得只是你全心的付出，如果你身上只有兩個銅板，都拿出來也是對它的尊重。如果你沒有錢，只有一個餅子，能分給它一半，那也是最珍貴的價錢。”

聽到老者這麼說，蕭卓衍如醍醐灌頂一般，再次看向腳下的小狐狸“你會離開我麼？”“呼呼”“你會陪伴我一輩子麼？”“呼呼”“我做你的主人好麼？”“呼呼呼”

蕭卓衍說一句，小狐狸就用自己的聲音回應著，好像它真的能聽懂蕭卓衍的話語。

這一刻蕭卓衍對這隻小狐狸滿心喜歡，從懷裡掏出來錢袋遞給老者“裡面只有五個銀幣和二十來個銅幣，不多，可也是我現在所有家當了。我能用這些買下這隻小狐狸麼？”

老者接過蕭卓衍的錢袋，數也沒數直接收到了懷中。“來。”老者說了一聲，小狐狸轉身跳到了老人身上。

只見那老人，看著小狐狸的眼睛，原本已有些渾濁的眼睛發出道道精芒，過了一會老人忽然對小狐狸說道“以後你就是這位少年的寵獸了，你知道了麼？”

說完抱著小狐狸遞給了蕭卓衍，蕭卓衍也從老者手裡接過了小狐狸。這時候，小狐狸沒有反抗，順從的讓蕭卓衍抱著，可是眼睛卻緊緊地盯著老者。

忽然，小狐狸的眼中流出來了兩滴晶瑩的淚珠。它，居然哭了。

看到小狐狸這個樣子，蕭卓衍也有些於心不忍，“老伯，這……”老者衝著蕭卓衍微笑的點點頭“好好對它就行了，不要辜負了它對你的愛。”

老人說完不再看蕭卓衍和小狐狸，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示意蕭卓衍可以抱著那隻奇怪的小狐狸走了。

………【第十一章：小九】………

第十一章：小九

蕭卓衍買下了那隻會流淚的小狐狸，抱著它隨著肖楓再逛了一會妖獸集市，就往武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