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
看著對方說得滿臉傷心的樣子,叫秀英的不可思議道:“真有這麼怪?我聽我家那口子權兒說,我還當是鬧瞎呢,這這……”
“秀英啊,你若不信,你看嘛,這孩子的手都扎不少針了,可連鞋底眼也戳不穿。”
經張氏這樣一說,對方一看唐錦冒著紅的小手,不由驚呼道:“唉,看來還真是的。”
“你說,俺家福妞這樣了,這可怎麼辦啊。”
“嫂子,你彆著急啊,這孩子反正又不是真傻,日後還可以慢慢教嘛,你瞧你這樣,要讓有了心的人瞧去,這不笑話嘛。”
對方一聽,大為不滿的罵道:“我家福妞這樣了,誰還要瞧笑話啊?誰家無兒無女的啊,孩子這樣了,做大人的,有那麼狠心當成笑話嗎?”
叫秀英的聽著,立即賊兮兮的打量四周,然後合上門,悄聲道:“嫂子啊,你就是這樣,沒有心眼。你瞧那丁大同夫妻倆,可沒少在後面放話詆譭你家二妞。總說這孩子要傻,將來連說媒都不好說。”
“唉,又是那個冤家。今天俺聽俺福旺回來說,那個狗犢子的二兒,丁二柱就指著我家妞兒罵傻子。若不是看著這麼多年的鄰居份上,俺真的想撕破臉上他們家去討個公道。”
“算了,嫂子,目前只要讓妞兒好起來才是,別人長著嘴,說什麼就由他們去吧。再說,世間自有因果報應,他們在做,老天在看,總有一天會輪到他們的。”
經秀英的這樣安慰,張氏這才寬下心來點點頭。
接著,兩個婦道人家便又說了些話,講了一下丁家村最近發生的大事。譬如誰家老人去了,誰家娶了新媳婦,誰家添了新丁,誰家又和誰結怨了。
唐錦終於知道,自己為何受個小傷,就傳得沸沸揚揚了。原來,這個丁家村的女人,個個都極俱當狗仔隊的天份,那靈敏的嗅覺,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正文 3賽事在即
叫秀英的嬸子走了以後,張氏看了看已經暗下來的天色,然後打量了一眼福妞(為了方便,以後便稱主角唐錦為福妞)手裡繡的鞋底,看到七歪八扭的線頭,難看得好比泥裡的蚯蚓似的,張氏清秀的容顏,不由蒙上了一層陰影。
眼尖的福妞自然發現了孃親的臉色,當下有些不好意思道:“阿孃,你彆著急嘛,我繡不好這個,我還有別的用處嘛。”是的,福妞覺得,自己好歹也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就算不會洗衣燒飯,女紅刺繡,可是別的方面,一定不輸人的。只是,一時半會,還沒有派上用場嘛。
不料,張氏嘆畢,卻幽幽的說道:“妞兒啊,也不娘非逼你做這個,而這個乃女子看家的本事,你連這個都學不好,將來出去,要遭人恥笑。”
“笑啥笑啊,不就不會繡個東西嘛,又不是殘疾弱智了。”福妞有些納悶的話語剛落,卻驀地發現張氏的眼神怪異的盯向自己。不錯,以往的福妞可從來不會說這麼膽大妄為的話語。而且,從剛剛福妞說話的那個神情舉止,哪還像個十歲大的孩子啊。一舉一動,完全透著成年人才有的魄力與淡定。
這一下,福妞暗驚自己過頭了。是啊,一個十歲的孩子,哪能跟大人說這些,而且,在封建的古代社會,她又是一個女子,更不敢如此張揚自大。當下,她欲要挽回方才局面,便故意露出孩子般的天真笑容,撒著嬌道:“阿孃,女兒真的不想繡,也不會繡,你以後別讓我繡好不好?”
張氏回過神來,正想嚴厲的杜絕她的念頭,不料抬頭卻見丁貴和福旺從外面幹了活回來。
兩父子大汗淋淋,看到她們母女以後,露出了一慣的樸實笑容。
尤其是丁貴,走來就把起了福妞,把她往胳肢窩一夾,淡淡的汗臭雖然很是醺人,但福妞還是忍了。因為,剛剛的舉動已經引起了懷疑,她不能再輕舉妄動了。
“孩她娘,妞兒今天的刺繡做得怎麼樣了?”
這不提還好,一提啊,張氏又緊接著嘆了一聲,把那對歪扭八股的鞋底遞了過去道:“你閨女繡的,你自己看。”
丁貴黝黑的臉上,閃過一抹迷茫,半晌道:“這繡的啥啊?”
福旺卻在旁邊放聲大笑:“哈哈,怎麼繡成這樣啊?這要穿出去讓人看了,不被笑死嗎?”
面對哥哥的諷刺,福妞卻不以為意道:“這反正是鞋底,繡那麼好看幹啥,又沒人會注意看。”
張氏聽了女兒這樣的話,更是難過得說不出話來,一雙清冷的雙眸,只能埋怨的盯著丁貴。
丁貴放下福妞,也跟著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