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吃得比較多,需要幫助消化。」
週末我陪了舒念去逛超市。
一起住了一段時間下來,我覺得他簡直就是全職保姆,過著比一般已婚婦女還要黃臉婆的生活。
每天就是公司上班,準時回家,有時候自己去接小加放學,回了家就是無窮無盡的家務事,打掃或者做點心,夜深了就被謝炎拖進房間做某種下流的事,一天就這麼結束了。
雖然他好像挺快活,很是充實,但是。。。。。。娛樂呢?娛樂在哪裡?這種日子讓我過一個禮拜我就會發狂獸化。
光是在超市裡走了五六分鐘,我都快瞌睡了。我無精打采地看著舒念往籃子裡放杏仁片,在海鮮區挑螃蟹,呵欠連天,直到他拿了個榴蓮,我才被那味道嗆得打了個噴嚏清醒過來。
「我說,你每天這樣過日子,有意思嗎?」
他被我這麼一問倒顯得很驚訝:「啊,你覺得有什麼不好嗎?」
「我都沒見過你和朋友出去聚會。喝酒?打牌?等下,你有朋友嗎?」
「有啊。公司同事什麼的。。。。。。但沒什麼好聚會的。。。。。。我可以跟謝炎喝酒,現在不是還有你嗎?」
「喂喂,你不能只靠著謝炎過日子啊!除了他以外,你也該有自己的生活。」
舒念想了想:「我覺得我不需要,我跟謝炎就可以。。。。。。」
我青筋暴突,咆哮道:「跟你說了,只有謝炎是不夠的!」
「我,我很夠。。。。。。」
「夠個屁啊!」
「謝炎對我很好的。」
「拜託別再說了,」我受不了地,「你這麼說,我會覺得你更可憐!」
舒念不敢再說話,我們推車去結帳,瑣瑣碎碎一大堆東西。大包小包提著繞到停車場,坐進車裡了,他突然說:「電梯故障時,我腿腳不方便,他會揹著我上樓的。」
我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數了一下樓層,嗯,那暴躁男體力還蠻好的嘛。
我嘴硬:「那是因為你太瘦了。背個紙片人有什麼難啊。哪天再故障了你叫我背,我上樓還能用跑的呢。」
舒念嘿嘿地傻笑了,抓住我的手。
哼,這傢伙真肉麻。
暫住的這段時間,舒念買了不少東西給我,他自己樸素節儉,在給我買東西的時候就毫不手軟,上輩子欠了我一樣。我也不客氣地照單全收。
其實不少衣服在我看來都蠻蠢的,根本不值得買。他對時尚的嗅覺。。。。。。
其實哪有嗅覺可言,我覺得他根本就是鼻子失靈了。黑色風暴早就是去年的事了,英倫紳士做派那是去年的去年,今年我要的是法式情懷。還有,那是什麼鬼領帶啊。
但我還是會穿出去,自我安慰說,反正我已經修煉到了可以用自身來襯衣服的境界了,重在搭配,重在搭配,再糟的選擇老子也能化腐朽為神奇。
因為那傢伙成天一副眼巴巴的殷切模樣,打擊他好像很不道德。
而且我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回收到來自家人的禮物。感覺有點。。。。。。微妙。
但發現他晾在外面的衣服裡那皮筋都變得鬆鬆款款的寬大格子睡褲和非常乏善可陳的舊內褲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喂!你是三十三,不是五十三!穿得跟老頭一樣是怎麼回事!」
舒念驚恐道:「啊。。。。。。那個不錯的啊,很舒服。。。。。。」
「你對這些也太不敏感了吧?完全不夠GAY。」
他這種細膩敏銳的型別,本該像我在LA的那幾個狐朋狗友,說起保養和時尚,理論一套一套的,相當在乎自己的腰圍臀圍,勤於健身,大跳太空舞,把自己扭成麻花。
「起碼也要有情趣一點的內褲嘛。」
「咦。。。。。。」他有些無措,微微臉紅,「我不太懂那個。。。」
「你真的是同志嗎?」
謝炎似乎只要衣服容易脫他就沒意見,在一邊插嘴:「他不一定是同志,他只愛我一個男人而已。」
這種欠抽的話說出來,舒唸的反應居然是露出高興的表情。
我瞪著他:「你平時的娛樂是什麼?」
「呃,看書,打掃,做菜。。。。。。」
「打掃也叫娛樂?」我拍拍他肩膀,一臉淫笑道,「週末跟我出去,帶你去很有趣的地方,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娛樂。」
謝炎滿頭青筋,丟下雜誌,像只弓起背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