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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部分

裡騏驥的表態自然使坎吉擺手連連,示意無妨,慕容衍趁機請戰:“雖說是誤會,然畢竟事涉我血泉叛逆,還是那句老話,地靈願去打個頭陣!”

千里騏驥灑然笑道:“這是說的甚話來?前番廝殺之語,不過戲言耳,諸位遠來是客,哪有讓客人臨敵迎戰之理?但請安坐,只候虻山佳音,撮爾小賊,豈在話下?”

這話一說,卻是誰也不好熱烈請戰了,不然就顯得不信任虻山的戰力了,千里騏驥亦是另有深意,且不說今日勝敗如何,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能讓這些使節團的妖靈相助,殺伐爭鬥和狩獵消遣是兩回事,那隻會讓他們看到虻山的窘迫;當然既不需要他們出手相助,也不能讓他們回去搬救兵,將心比心,血泉也好,賽倫也罷,誰也不是善茬,他們與虻山結盟是因為虻山卓然出眾的實力,若是給他們看到虻山今天內外交困的情勢,難保請他們來援之舉不會成了引狼入室,如今的萬全之計,就是把這支使節團晾在宮殿之中,美其名曰坐觀戰事,聊以取興;而後死死拖住闃水的來犯之敵,等待虻山天軍主力回師赴援,如此底定乾坤,也更顯虻山戰力之深不可測。

這番用意自然不足為外人道,對使節團的疑慮暫去,千里騏驥便再不多話,匆匆對使節們行了個禮,便自步出宮闕,銀甲聖王衛殿前排列,既是替千里騏驥出警入蹕,也將使節團和千里騏驥分隔了開來。

“喲喲,婢子剛才犯了疑心病,差點冤枉了地靈將軍,可千萬別見怪。”盈玉一迭聲的招呼著,“諸位盟友只管殿內寬坐,用不了多長時間的,等騏驥吾王殺光了那群不知死的,就來相陪。”又向喀忒斯使眼色:“鷲王陛下,騏驥吾王可說啦,您是我們虻山半個主人,這些尊客可就先勞煩您代行地主之誼管待好呢。”

“龐恩,龐恩。”看來在虻山客居的這段時間,使喀忒斯和千里騏驥有了一種默契,立即心領神會的大笑起來:“來來來,我的朋友們,一邊欣賞來自羅馬,哦,就是你們說的大秦國的舞樂,一邊觀看我偉大的騏驥王是如何痛擊外敵的。”

幾個金髮碧眼的異域美人豔光四射的突然在殿內現身,她們是跟隨喀忒斯的女妖,而她們臉上洋溢著的燦爛笑容卻和緊張待戰,氣氛凝重的虻山族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喀忒斯一邊拍手,一邊咋咋呼呼地叫道:“來一段豐收女神的魅舞,配得上即將開始的壯觀戰爭。”

旋律輕快,曲調卻有些怪異的音樂響起,這是金髮女妖們用牛奶般甜膩的嗓音所幻化而出的聲音,而她們也隨著音節扭動起豐腴雪白的腰肢。

使節團只能坐回了案席間,喝著帶有酸澀味據說是喀忒斯帶來的大秦國葡萄酒,池棠不善品酒,但他卻很喜歡這種葡萄酒殷紅的顏色,就像即將在宮殿外展開的戰鬥一樣,這是血腥和殺戮的顏色。

千里騏驥的離開太迅速了,迅速到池棠的蠢蠢欲動只能暫時擱淺,不過池棠並不擔心,他相信,今天一定還會有擒賊擒王的機會。從這角度俯瞰,也足以將殿外的情景盡收眼底,他倒悠然了,先不妨坐山觀虎鬥,總之是闃水和虻山的同類相殘,若能看他們鬥了個兩敗俱傷,自己和韓離出手的把握也就更大了些。

不知道喀忒斯是不是真瞭解當前虻山局勢的嚴峻,他好像真把自己當成了主持歡宴的主人,並且在舞樂之中又色心不死的向靈風獻著殷勤,如果不是慕容衍寒著臉橫插了一槓擋住,只怕他就要拖著靈風的手強喝上一杯了。

靈風現在只想著如何前往離神宮,完成師父交給自己的使命,難得千里騏驥和茹丹夫人都已離開,現在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卻被這糾纏不休的西方鷲王給破壞了,心下又氣又惱,煩惡難當,霍的站起身,冷冷的只往殿外走去。

“冷血和兇狠的殺手似乎很反感獅鷲王閣下對她觀賞殺戮的騷擾。”坎吉半是嘲諷半是玩笑的話語算是替靈風解了圍,而在喀忒斯剛要聳聳肩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遠方傳來的震響卻使殿中的每一個人都愕然舉目而視。

……

光華各異的妖焰如同萬箭齊發,劃破了已然昏暗如墨的虻山天空,直往宮坪上的妖兵陣列墜落,而在妖軍陣形陡然升起的一層勁風橫流的光幕與之劇烈交撼之後,視線之中出現了闃水妖靈的身形。

應該說,這些妖靈的裝束池棠並不陌生,一如在長江呼風峽上所見,他們大多穿著暗黃色的勁裝,並且維持著人類武士的模樣,卻和頂盔貫甲的虻山妖軍涇渭分明,所以當他們甫一露面便和虻山天軍的前列攪在一起時,就很容易分辨。

妖焰的攻擊被妖軍的光幕消解,這是天軍營的精銳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