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血液,就一直覺得整個身體都是燙暖,是血液的效力?也或者還有別的什麼原因?她看了阿勒閔一眼,噤聲不語。
“聽見了嗎?”沈勁上前了一步,他比阿勒閔高出大半個頭來,好像一座大山橫亙於前。
阿勒閔泛起一個冷笑:“為什麼每一個人都這樣無趣的對我發出警告?好像我出現在這裡就是個天大的錯誤似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現在應該有更需要去操心的事吧?”他施施然放開荔菲紇夕的手,對上了沈勁的眼睛:“大燕的勇士不需要南方綹子來保護,就算我要離開,也要憑藉我手中的彎刀殺出一條血路。”
阿勒閔的話語很容易引起歧義,荔菲紇夕只得嘆了口氣,對沈勁道:“南人將軍,希望你可以理解,現在不是兩國交戰,魔鬼不會因為晉人或鮮卑人的區別,而收起啃齧人類血肉的利齒。阿勒閔大人和我願意前來,是因為我們面對著同樣的敵人。而你大可以放下對我們的仇恨和戒備,有那些能夠戰勝魔鬼的人在,我們又能做出怎樣不利的舉動?”
這是荔菲紇夕第一次對沈勁說話,很有道理,沈勁用深沉的目光盯了她良久。
“那個老頭呢?跟你關在一起的那個。”
“一個貪生怕死的懦夫,薛先生放他走了,魔鬼到來的訊息已經使他心驚膽戰。”
沈勁面色略緩,不打算再在他們鮮卑俘虜的過往上追究下去。
“這裡是大晉鐵軍鎮守的洛陽城,不是你們那發著羊羶味的帳篷!你們來戰鬥可以,但必須服從我的號令!”沈勁的手指在阿勒閔胸前點了點,戳得阿勒閔上身直晃。
“為什麼要聽你號令?你只是個晉人的雜號將軍。”阿勒閔乜斜著眼,“況且,你也未必是我對手。”
只是一轉眼,阿勒閔手中的彎刀便迅疾無比的反划向沈勁的胸口,沈勁早察覺風聲有異,身形向後一退的同時,巨大鐵劍已然握在手中,鋒刃與刀口相交,噹的一聲,火花四濺。
一個是囚禁日久,身法暫未回覆;一個是惡戰多時,體力消損大半,可這一下交手卻正好軒輊不分,巨劍彎刀架隔未收,形成了一個長短不一的人字,二人視線交集,誰也不肯先退一步。
帖子和董家兄弟發現了這裡的爭執,立刻便圍了上來,鏨金大斧和兩把缺了口的環首刀齊刷刷的指在阿勒閔的身前。
“不錯,用如此巨劍還能有這麼快的速度,也許是我小覷了你。”阿勒閔眼神掃過兩旁,露出一個淺笑,忽然放下彎刀,做了個雙手攤開的動作,“好吧,我和她暫時聽你的,但我天生反感惡聲惡氣的大聲命令,有什麼事,記得說個請字。”
寡廉鮮恥的鮮卑胡虜也好這個面子?沈勁心下冷笑,用眼神向兩旁示意,大斧和環首刀倏然收回。
……
顏蠔已經催促著殘軍向第一道暗伏著墨家機關的壁壘工事而去,也沒在意那裡沈勁和阿勒閔的小小糾葛,而他們很快也跟著隊伍快步奔走起來。第一道壁壘工事距離這裡並不遠,走路的話也在小半個時辰之內便能趕到,然而現在的問題是,既然決定巷戰,用機關配以法術的方式來阻截妖軍,那麼現在機關佈置的力度並不足夠,用以對付先前那幾個漏網之魚固是綽綽有餘,但想要給數以千計的妖軍帶來更大的殺傷只怕還力有未逮。
乾衝還在感知著簦�櫚鈉�ⅲ�衷諛囚}靈身處數里開外,很可能就在妖魔盤踞的孟津渡口一帶,似乎是遭到了抵抗,一直遲滯未前。
“距離下一次的進攻大概還有多長時間?”顏蠔問乾衝。
“不好說,但總之是時間不多,簦�椴豢贍蘢柚顧�翹�謾!�
“唉,若是早知是為了對付妖魔,我就能多安置些機關了。”
“現在也不晚那,不是決定逐次抵抗嗎?我們可以利用第一道壁壘儘量的拖延時間,顏義主則加緊安置,總也能多出些機關來。”身後的薛漾給出建議。
顏蠔苦笑:“談何容易,許多墨守的器械都在高平城地底的非攻院裡,而開掘地面總要耗費時間,況且我也沒有那麼多人手……”顏蠔忽然省起,“對了,你們不是都會法術嗎?有沒有那種日行千里,破空取物,或者指地為塹的法術?如果有這樣的法術,我可以保證在一夜之間,建造出不少於十處的機關壁壘。”
“伏魔道倒是有這種法術的,可惜的是這不是我們乾家弟子的長項。”乾衝不無遺憾地說道,“我們擅長的是密語咒術和近身格殺。”
郭啟懷嘀咕著道:“說到日行千里,本來倒也不是不可能,但自從二師兄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