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跪在那大雄寶殿的正中間。那齜牙咧嘴凶神惡煞的金剛,還有慈眉善目的各路神佛。她雙手合十,在心底不斷的祈禱,祈禱。她的脖子上還掛著沈攸寧送與她的那串頸珠。
她就想起來,那日沈攸寧親自給她帶上時候說的話,“這種東西向來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的,若是它真的能夠保你安康如意,我信了又何妨。”
她緩緩的磕了一個頭,各路神佛,原諒我從前從來都不信你們。只是這一次希望你們能護佑東君哥哥,一定,一定要保佑他能夠平安的回來。
而苦涯的禪房隔間卻有一男子踱步而出。他看了看佩佩剛才寫的那個“安”字,突然就笑了下。他穿一深綠色的袍子,手指上點點痕跡因著他捏著紙倒是顯得明顯的很。
苦涯顯然和他很熟悉,搖了搖頭,“就剛才那卦象我都以為沒救了,卻不想來一個安字,倒是有轉機。”
那男子笑起來,“哦?何解?”
“我剛才問她可有送太子東西,她默了腰間的玉佩。金玉之物可稱寶,寶罩女心,得以安。若是她說送了什麼平安符之類的,那可真是懸了。”苦涯搖頭,又道,“遺音,你倒是對這霸道縣主的事兒很在意啊。”
遺音笑起來,“可不是嘛。”他往外走去,“該去看看那受傷的縣主了。也不知道被你這老禿驢嚇成什麼樣了。”
苦涯呸了一聲,“我只看卦象說事。出家人不打誑語。”
佩佩跪了有一會兒,才睜眼就見邊上的側門走進來一人。著著墨綠的袍子,他對她一笑,徑直走到她身邊跪下。兩個蒲團位子近的很。
佩佩看了看他,“你怎麼進來的?”雖說沒有封山,可是她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