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些血脈至親也涼薄得很;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的父親對自己最小的弟弟也怨恨又懼怕得很。
“小叔; 我不懂之前為何要對那許青珂……”景修的確不懂; 但他也是懷了莫大的勇氣才敢問。
“我不太喜歡回答蠢人的問題; 你得先讓我看看你到底蠢不蠢。”景霄冷漠; 景修卻全身冰涼,恍然知道自己一時貪圖答案,卻忘記這個人素來沒什麼耐心,也沒有提攜他的**。
畢竟他也不是人家的親兒子。
景修手指微微曲了曲,道:“小叔聯合太子設計許青珂,絕不是隻為了判斷她是男是女,畢竟此人是除卻外貌絕美勝於女子,除此之外無一處像女子的,小叔甚少會做沒把握的事情,所以目的絕不在於讓太醫王樸斷她男女,而在於斷她體弱,進而讓群臣輕視他,也讓君上打消重用之心。”
“那你還有什麼可問的。”景霄依舊漫不經心。
景修低頭,“但我猜不透小叔你為何要將太子牽扯進來,似乎……”
景霄瞥了他一眼,“小聰明有,膽子太小,格局也遠不如人。”
遠不如人,大概是拿他跟別人相比了,是許青珂?景修忽然有些不甘心。
“看格局,許青珂異兵突起,言士郎跟御史大夫雙敗,權利中空,到時候只能是君上,鍾元代表的閣臣跟我們侯府三方爭奪,君上不肯看我們侯府繼續做大,又不遠讓鍾元掌實權有能力問相,就想扶持許青珂用她來分攤權利,也進而為他掌控。所以許青珂是需要對付的,但太子羽翼已豐,不肯聽話,小叔是想敲打太子,將他重新綁到我們侯府這邊。”
“然後呢?”
然後?景修一時沉默,這所謂的然後是他不能看破的。
於此時,忽有人進來,遞了一張紙條,景霄看了一眼,將紙條遞回去讓這人燒了。
“剛剛太子去見了君上,你覺得這有意味著什麼?”
景修一愣,細思起來,忽然臉色大變,“難道太子竟!!這不可能,他難道不知道他可是我們侯府一力扶持上去的,這……”
“有什麼不敢的,霍家的人一向喜歡過河拆橋,為的是保全自己。”
這話景修不敢接,只能問:“若是如此,君上豈不是對我們侯府越發……”
景霄卻是不怎麼在意,微燻了眉眼,指尖將那上好的凝脂血玉把玩著,聞言反抬眼看他,“你再猜猜除了太子倒戈,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