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是想借寡人之手用你埋伏到許青珂身邊,將來許青珂有什麼異動,你這個醫生自然可以下殺手。”
蜀王這一番話讓王樸冷汗直流,最終威逼之下吞吞吐吐,“君上,微臣並不想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可侯爺手中有把柄,微臣不得不從。”
“什麼把柄?”
王樸遲疑了一會,說:“乃是微臣三年前曾用錯藥,導致一人暴斃,若是此事敗露,微臣的一世名聲都毀了,侯爺拿捏著微臣開錯了的方子,微臣才不得不從。”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蜀王當然知道對於這些太醫而言開錯方子醫死一個人不單單是吃官司的事情,他們更在意的是名聲掃盡。
“他既然拿此事拿捏你,那你一輩子都要受他擺佈,但這天下是寡人說了算,不管是什麼秘密,只要寡人想封口,就沒有封不住的,所以,你懂寡人的意思?”
蜀王面容陰沉,雙目瑞麗,王樸跪下磕頭。
“君上放心,王樸懂了。”
但他走之前又有些憂慮跟害怕,“但是君上,下官還有一事回稟,便是那許大人,其實還被下了藥。”
下藥?蜀王一愣,當時沒反應過來。
蜀王還未開口,宮人來報——太子來了。
“你先退下。”
王樸進了另一門,太子進來。
皇家父子是沒有親情的,可太子一進來就跪下訴苦,蜀王當時就體會到了一種為人父的權威。
太子的訴苦不外乎一個重點——舅舅陷害我,騙我,還逼我給許青珂下藥,最後還想讓我繼續背鍋,兒臣心裡苦啊。
本來蜀王還在納悶王樸說的下藥是什麼歌路數,被自己兒子這麼一哭訴就秒懂了,當時感覺很不好——他賜了的美酒卻被自己的兒子下藥了,而且兒子還是被小舅子給使喚的。
他第一反應不是兒子太沒用,而是小舅子太猖狂了!
這可是儲君!
蜀王臉色陰沉,暗道這姓景的能因為要對付一個許青珂就把他們兩父子都耍在手心,日後……
“你是太子!行為舉止皆是表率,刑部那邊早已在努力為你洗刷冤屈,許青珂更是不到幾個時辰就查出了真兇,雖後來證據指向你,她也跟寡人說過幕後之人絕不是你,你倒好,三兩下讓景霄給使喚了,害了許青珂,讓寡人如何不怒!”
蜀王的確暴怒,可太子從小養在他身邊,雖然從小性格暴戾,但好歹也知道自己父親一些性格。
他心一寬,看來是沒事了。
蜀王當然不是真的惱怒自己兒子進而責罰,而是憤怒景霄,也越發感覺到自己的統治位置岌岌可危。
蜀王想了下,讓王樸出來了。
太子當然知道王樸是景霄的人,於是愣了下,心中也是緊張——王樸都在這裡,恐怕也是被蜀王察覺到了,自然也能查到是他給許青珂下藥,若非他主動來請罪訴苦,後果恐怕很嚴重。
“許青珂既被下藥了,為何一點表現也沒有。”
王樸說:“許大人當時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了,本來體質就虛,那等藥效衝體,她便是強忍著罷了,若非意志驚人不可承受……”
蜀王回想了下,“是了,她當時好像是說了一句自己會很丟臉,恐怕也是知道自己中了毒,若是表現出來,當然英明喪盡,可她可以跟寡人說,寡人自然會安排她離席……”
蜀王想到這裡也有些不滿。
太子已經知道許青珂替他說好話,加上是自己安排人下了景霄提議的那種藥,自然很尷尬,於是說:“許大人對父王一片赤誠,意志堅定不可奪,恐怕是不想因為暴露中毒出醜而連累父王,畢竟那酒是父王你賜下的,而且朝中早有人胡言亂語,說那許青珂是父王您的……”
蜀王臉色鐵青,扔了卷軸,“胡說八道!寡人豈是好男色之人,這些人不過是看不慣寡人重用許青珂,也不想想都是一群不酒囊飯袋,肚大腸非,一點正事都幹不得,寡人不用許青珂難道用他們?!”
為君王者,這一生都要跟朝中百官鬥,百官越不想讓他做的,君王越想做。
再想想自己霍家王朝內憂外患,如果還不培養一些自己的爪牙,來日這天下就難說了。
蜀王心中終於定了,便收了怒火,讓王樸跟太子離開。
私底下也叫出了暗衛……
太子回到自己的地方,拿出袖子裡的紙條,看著上面的一段話鬆了一口氣。
“浮屠說的果然是對的,能對付景霄的人也只能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