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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元。你只要是那一行的狀元,不管是哪一行都叫做成功,而且由於你做得好,別人給了你信心以後,你反而更願意做這件事情了。可惜,如果你現在問我最喜歡和最擅長的事情是什麼?我不知道,因為我現在還沒有找到。”

(引自2004年1月28日《羊城晚報》)

這段思維混亂的回答出自一位哈佛大學畢業生之口的確讓人感嘆。其實,找不到最喜歡和最擅長的事情不單是劉亦婷一個人的問題,而幾乎是全體中國學生的問題。

休謨說過,“在爭取幸福的問題上,求知慾比追求財富的慾望是更加可取的。”但是,我們的求知慾早就被考上大學這個目標抑制住了。為了這個目標,我們不僅要壓抑求知慾,還要壓抑一切興趣、愛好、特長、理想。而考上大學之後呢?又有了新的目標,那就是出國或者讀研究生。接著,又是一連串讓人窒息壓抑的考試。

英國小說家馬里亞特·F說過,“除非你親自嘗試一下,否則你永遠不知道你能夠做什麼。”的確,許多事情只有在做、在思考的過程中,才能知道自己是否喜歡、是否擅長。而我們的許多家長卻並不給我們這個機會。他們往往未卜先知地為我們設計了一切。

如果問我們有沒有“扼殺”過婷兒的正當興趣,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我們一直建議婷兒避免把表演一事當作未來的職業。我們認為,這一行的成功太依賴他人,太依賴偶然性了。我們不願意看到婷兒像無數條件很好的演員一樣,最終落得個在演藝圈“打藝術雜”的下場。

(《哈佛女孩劉亦婷》增訂本第285頁)

看完劉亦婷家長這段精彩的論述,不得不佩服他們“未卜先知”的本事。可阿甘早就說過:“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你會拿到哪一塊。”幸好他們不是黃豆豆的父母,否則,我們國家的一個舞蹈天才又要被扼殺了。

黃豆豆是誰?就是那個身高不足1。70米,被一些舞蹈老師武斷地認為根本就不適合從事舞蹈藝術的演員。這些舞蹈老師說,他的身高對舞蹈演員來說是很大的缺陷,他們還說,他的身材比例也很不適合舞蹈演員的標準。但是,黃豆豆的父母不信這套,他們堅持,再堅持;黃豆豆努力,再努力。結果,他們成功了。23歲的黃豆豆成了上海歌舞團最年輕的藝術總監,已在國內外獲得十幾個藝術獎項,其中包括白玉蘭獎和荷花獎這樣舞蹈界最具權威性的大獎。

劉亦婷的家長說,他們不喜歡“碰運氣”,也不喜歡“買彩票”,可是他們難道不知道,很多發明創造就是在“碰運氣”、在“冒險”中產生的。戴維斯說過,“假使你認為你能夠,你便能夠;假使你認為你不能夠,你便不能夠。”拿破崙也說過,“凡是決心取得勝利的人是從來不說‘不可能’的。”

如果沒有這種碰運氣的精神,冒險的精神,向未知領域探索的精神,哥倫布就不會發現新大陸,愛迪生的上千件發明也不會誕生。巴爾扎克說過,“世界上發明家全靠一股了不起的信心支援,才有勇氣在不可知的天地中前進。”杜威也說過,“科學的每一項巨大成就,都是以大膽的幻想為出發點的。”可以說,世界上並非所有事情都可以由理性控制,否則,在今天的世界上占主導地位的經濟模式應該是“計劃經濟”而非“市場經濟”。

對於劉亦婷家長的未卜先知,一位讀者不無擔憂地寫到:

我看《哈佛女孩劉亦婷》這本書時,不僅沒有閱讀快感,反倒是冷汗直冒,大腦中總是紅燈不停在閃爍:可怕、可怕……劉亦婷成長的過程,似乎是一個工業產品被設計、生產的過程,面面俱到之中獨獨看不到孩子的自主發展和選擇。劉亦婷父母的教育方式,讓我想起了著名學者施蟄存評說傅雷教育兒子傅聰的一句話:“他要把他的兒子塑造成符合於他的理想的人物。這種家庭教育是相當危險的……”我相信,劉亦婷式的教育模式,對於大多數千差萬別的家庭來說,同樣也是危險的。

(引自《江淮晨報》《書市為孩子瘋狂》文/黃道培)

在家長的“計劃”下,我們看到,劉亦婷即便從哈佛畢業,也幾乎沒有獨立的學習動機,沒有從學習中找到什麼樂趣。其對專業的選擇也是被動的而無自己獨立性的思考和判斷。

上文提到,劉亦婷從小的理想是像安徒生爺爺那樣為人類做貢獻,她在中學時選擇了文科,而在哈佛讀書的時候卻選擇了一門很枯燥的學科:應用數學。當《羊城晚報》的記者問劉亦婷為什麼會選擇這個專業的時候,我們發現劉亦婷的回答簡直讓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