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的道路也愈發的溼滑泥濘,維森菲爾德也就帶著忐忑的心情繼續冒險呆在此地。
大約兩個小時後,特遣隊員又在東北方向發現了一連規模的法軍騎兵隊,且還配備有馬匹駝載的機槍和無線電臺。人tuǐ跑不過馬tuǐ,眼見對方來勢洶洶,在這一側擔當望的特遣隊員幾乎開槍示警·然而非常幸運,這支法軍騎兵在溪畔停下來稍作休整,只派了幾名騎兵在周圍警戒,那名機靈的特遣隊員悄悄退出對方可視範圍後,當即發揚馬拉松的精神向農莊方向狂奔,終於搶在敵人前面將警告帶給己方指揮官。
儘管雨勢還沒有減弱的跡象·這時候維森菲爾德也只有強行帶隊撤離農莊了。雖然非常擔心法軍抵達農莊後會找這裡的德國人詢問情況,但維森菲爾德遵循行動指揮官的“三原則”而沒有采取極端的滅口舉措,而是一面令手下人儘可能將駐留痕跡抹淨,一面讓德國居民發誓保守秘密。冒雨離開農莊後,特遣隊護送著昔日第三帝國的軍政大員們向西進入林地,而在後面擔當後衛偵察的特遣隊員不久後便觀察到法軍的大隊騎兵抵達農莊。得知這一訊息,維森菲爾德當即下令加快速度,而沃爾裡希則帶領配備有四套紅外夜視儀的直屬小隊斷後。
似乎受到雨勢影響,抵達農莊的法軍騎兵直到黃昏也沒有離開,這意味著他們很可能在農莊過夜,而農莊裡的德國人顯然也沒有向他們透lù有關特遣隊的秘密。入夜之後,常規的光學觀察已經無法從樹林裡監視隔著一片開闊地的農莊了,沃爾裡希順勢帶隊後撤,但午夜還沒到,身後竟傳來了紛亂的馬蹄聲。倉促之間,沃爾裡希和他的小隊根本來不及設伏,紅外夜視儀的技術優勢在林間又不足以抵消騎兵的速度,他們只好匆匆用手雷和地雷佈下幾處陷阱,然後往和維森菲爾德他們截然不同的方向撤退。幾分鐘後,法軍騎兵觸響陷阱,雨夜中的爆炸聲足以給先行撤退的特遣隊員們發出警示。這時候,沃爾裡希沒有令士兵開槍吸引法軍騎兵,而是在自己這一路撤退途中繼續佈設陷阱,而那些不明目標撤離方向的法軍騎兵果然分隊搜尋,向南這一路沒多久又觸發陷阱,這令他們判定對手是徑直往瑞境的方向逃逸,遂傾力向南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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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險牽制法軍騎兵的沃爾裡希小隊向南只行進了幾公里,隨即利用雨夜的掩護轉向西面,雖然此舉順利避開了法軍騎兵的追擊但沃爾裡希很清楚,駐紮在符騰堡的法軍部隊很快就會圍聚而來,邊境線上的守備部隊也必然全面戒備,天亮之後的形勢將對己方極其不利如今唯一的生機恐怕就是找到那條穿越德瑞邊境的秘密隧道進進入瑞士,在接應人員的幫助下趕在盟國透過外交協商促使瑞士政府採取圍捕行動前潛入瑞士腹地。
此時此刻,身處挪威海域的阿爾伯特.施佩爾暫且不知道其餘幾路撤離人員的境況,之前聽說巴本、沙赫特獲權組建德國臨時政府,鄧尼茨、雷德爾等人受到豁免釋放,他那平靜表情背後是否藏有懊惱也只有自己知道,而這一次當漢德馬克透lù說特隆姆瑟郡已經成為帝國在海外的秘密佔領地時,他那驚訝的神情就像是聽說人類很快將擺脫地球束縛進入太空那般充滿了不可思議。
“明早我們就該抵達特隆姆瑟港了,而您一路上的好奇問題也將悉數解開。”
漢德馬克言下之意是讓這位天才建築師和生產組織者“好好享受這最後一晚身處mí霧中yù知不知的奇妙-感覺”,2月末的歐陸氣溫正逐步回升,這北歐海域卻仍是寒風刺骨、流冰漂浮,望著白茫茫的海岸線,施佩爾的眼神中透著一種難以捉mō的恍惚。也許,自己已經錯過了那段最為精彩和傳奇的情節接下來的一切不過是在前人勾勒好的線條裡塗上顏sè。
最後一個夜晚就在這些思索中靜靜度過,天剛méngméng亮,貨船駛過海峽進入特隆姆瑟海域望著那座古樸中又帶著神秘氣息的港口,施佩爾又問漢德馬克:“盟國和蘇聯之間爆發戰爭是一種必然,還是因為它的作用?”
飽嘗紐倫堡行動的冒險與艱辛,再次看到特隆姆瑟港的身影時,漢德馬克由衷地鬆了一口氣,他回應施佩爾說:“這我無從回答,恐怕得由您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同樣是追尋答案的旅程,有人一步步走向謎底,有人卻誤入歧途面臨生死考驗。當同一個早晨到來之時,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德國本土符騰堡南部的山林中,赫爾曼.戈林、威廉.凱特爾以及約德爾、卡爾滕布魯納、紹克爾、弗蘭克六人正極其狼狽地靠坐在溼漉漉的樹根旁,身邊的特遣隊員們也一個個疲憊不堪,遠處零落的槍聲刺jī著他們大腦最深處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