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它們有相當長的一段線條是近乎平行的,所不同的是計劃航線是北美到法國的一條完整線路,實際航線只是橫跨了大西洋的一半,接下來還有至少六七百海里的航程需要完成。將軍拿尺在海圖上比劃一番,若是保持目前的航向不變,艦隊將在十幾個小時後從亞速爾群島以北海域經過,而在這之前,各艦剛剛按要求送來了燃料存量和輪機檢修情況“加特林”號和“西格斯比”號設計續航力較為出sè,又是滿載從諾福克軍港出發,只要接下來的航程不再以高航速兜圈子就還能應付,而中途加入的快速掃雷艦“戴維森”號從歐洲出發已經航行了兩千海里,所存燃料只能供其以舊節的巡航速度完成此次航程“奧利斯坎尼”號航母編隊中,航空母艦和巡洋艦燃料方面沒有顧慮,兩艘驅逐艦則在已有的航程中消耗了近三分之二的燃料。
“他們希望我們在亞速爾群島中途補充燃油,那樣就算我們不進入港口,航行速度也會減慢,而且那裡的海底相對較淺,一旦艦艇沉沒,穿戴重型潛水裝置的蛙人有機會從艦艇殘骸上撈取他們想要的東西。”杰特利卡對安格洛說,而這時候白宮特使和曼特博士都安排在了艦上的指揮室內,能夠旁聽他們談話的都是艦上的本職軍官。
安格洛不假思索的建議道:“那我們就回到原定航線上去,遠遠避開亞速爾,或慢速航行,或聯絡補給艦進行中途加油,或乾脆讓戴維森號離隊。”
杰特利卡揹著手、垂著頭,語氣幽深的說:“它和僚艦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應召而來,艦員們表現得極其勇敢,埃méng斯號成為敵人夜間襲擊的犧牲品,艦員傷亡慘重,若是讓戴維森號獨自行駛,很可能碰上尾隨的敵方潛艇,慘劇也許會再度發生,更何況我們的艦隊中只有這一艘快速掃雷艦。”
“難道我們真要去亞速爾群島補充燃料?”安格洛上校心有不甘地問說。
杰特利卡轉過身面對安格洛:“在作出決定之前,何不聽聽特使先生的意見,我們也許能從他的話語中獲得逆向的啟示,你覺得呢?”安格洛皺眉眯眼,如若這位白宮特使真有問題,不僅特別艦隊和特別貨物處境艱險,美國在這場戰爭中的前景也令人堪憂了盟國能夠順利擊敗德國和〖日〗本,破澤其通訊電碼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反過來若是自己的核心機密不斷被對手竊取,戰場上的接連失利也就不足為奇了。
正午的暖陽下,海面之下四十多米深處,冰涼的海水光線幽暗,在這樣的環境中,多艘線條流暢、周身漆黑的潛艇靜靜懸浮著,一根根細長的線從它們指揮艙上部的天線延伸至海面,皮球大小的漂浮物就像是在海面透氣的大海蜇,特製的材料使它們的雷達反射面積比普通潛望鏡還小,這意味著即便是最好的艦載微bō雷達也難以發現它們一除非它們不單純接收電bō而是向外發射無線電訊號。
在這些“黑sè大魚”內部,昏黃的燈光照著一張張平靜而冷峻的臉龐。蓄著鬍鬚的難以直觀辨別年齡,而那些刮淨鬍鬚的看起來都很年輕,他們身上的著裝並不完全統一,有的是暗藍sè的制服,有的是厚實的套頭線衫和灰kù子,還有的穿著保暖而又時髦的軍款皮衣。除了數名值守在儀器前的艇員,大多數人都在默默的養精蓄銳,他們並不都躺在chuáng鋪上或吊chuáng裡,不少人都在自己的戰鬥位置儘管這時候無事可做,可一旦需要動員,他們就能夠在第一時間進入狀態。
奧伯斯特布勞恩中校和他的副艇長狄克菲爾德上尉背靠背坐在UA一055的指揮艙中間靠近潛望鏡位置,各自嚼著長條狀的鹿冉幹,這是挪威的一種地方特產,和壓縮餅乾一樣易於儲存,面且營養、口味都比軍用餅乾好得多。
“我們的魚會來吧!大西洋這麼大,他們稍許改變航線就能避開我們雖是閒聊,狄克菲爾德的聲音仍壓得很低。此時由於動力系統處於關閉狀態艇內非常安靜,別說是艦員走動的腳步聲,就連艇尾魚雷艙的大個子中士打杆這裡也能聽見。用稍大的聲音說話很可能驚醒艇上的所有人,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會的,這計劃…可是巴赫將軍在北美用了一年多時間謀劃籌備的敵人會像暈頭轉向的驂魚鑽進我們的網兜,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看準實際收網。”中校說話時,修剪整齊的絡腮鬍子隨著腮幫輕微抖動,船長的大鬍子造型彰顯北歐人粗獷、寬厚而又堅毅的xìng格,若是站在陽光下,他那雙眼眸呈現出的是漂亮的矢車菊藍sè。事實上,此“布勞恩”
和元首夫人愛娃布勞恩並不屬於同一家族譜系,倒是跟著名的德國火箭專家馮布勞恩沾親帶故據說這個家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