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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部分

另外兩人一個是帝國近衛軍的陸兵中士,一個是復興黨自由團的突擊小隊長,能夠跟隨林恩走到這一步,他們的鋼鐵意志是毋庸置疑的。只是,一場失敗的起義實在很難讓苟且偷生者強打起精神來,帝**人臉上的表情顯得非常麻木,自由團戰士的心態看來也是非常失落的。

“這就是蘇聯人自以為聰敏的思維方式。”林恩低聲說道,而他的這一評論在若干年後將會得到更加充分的證明。

頭頂上方隱約傳來發動機轟鳴聲,四人不約而同地轉入木雕狀態,直到外面的噪音只剩下喇叭裡的聒噪,手臂受了槍傷且子彈還留在體內的自由團突擊小隊長問說:“長官,即便我們付出的犧牲最終能夠將蘇聯人趕出德國,一支困擾我們的地理格局沒有改變,國家的經濟和工業變得前所未有的虛弱,甚至連一些亞洲國家都不如。別說我們,就算是我們的後輩和後後輩,還會有機會看到德國重新強盛然後逐一擊敗強敵的那一天嗎?”

類似的疑問,每一個決心抵抗蘇軍侵略的德國人在拿起武器之前或許都活思量,而渺小的人類對歷史發展軌跡難有準確的判斷,林恩的優勢則在於他對舊歷史時空的瞭解。從歷史趨勢來看,用不了幾年各軍事強國就將一一邁入核門檻,核制衡的時代意味著從軍事上擊敗宿敵機會很小,但紅色帝國最終垮於無休止的軍備競賽、拙劣的侵略政策以及各種內耗,意味著陣營與陣營、國家與國家之間的衝撞已經不再以戰場上的面對面拼殺作為唯一途徑。

“只要國家獨立、民族自由,我們就一定能從廢墟上站起來,二十年不行就四十年、六十年!我相信,以德意志民族勇敢、勤勞、認真的品質,重回強國之列是必然的,而且我們有生之年定能看到顯著成果——如若至死那一天你還沒有看到,儘可以在天堂輕蔑地鄙視我。”

林恩的這番解釋不是第一次用來鼓舞情緒沮喪計程車兵們,而在公開抵抗蘇聯佔領之前,在前兩次上萊茵河谷之戰的艱難時期,它曾讓許多迷惑、彷徨的戰士找到方向,只不過這一次,抱著必死之心的自由團戰士僅僅從嘴角擠出一絲苦笑:“至死那一日?也許今日,也許明晨……長官!”

若真是要葬身於斯圖加特,林恩心想,那也是自己無法改變的宿命。1945至1949,四年多的時光,一千多個日夜,戰爭的酸甜苦辣、喜樂悲傷自己都親身體驗了一遍,該放不開的並非未竟的宏偉願望,也不是無上的權力之巔,而是對真切情誼的無限眷戀——這既有對戰友夥伴的誠摯友情,也有對妻女的家人親情,而這些都是林恩在舊時空不曾享有的。

坐在希望與絕望的邊緣,林恩四人順從於時光的流逝,不知過了多久,從地表傳來的隆隆轟響一陣接著一陣,下水道里也頻有明顯的震感傳來。頭腦清醒的每一個人都意識到這種變化,坦澤最先揣測道:“蘇聯軍隊在撤離斯圖加特?迫於我們的全國性起義和自由軍的反攻?幾點了,現在幾點了?”

林恩的表在戰鬥中磕壞了,帝**中士捋起袖子,好在他們配發的手錶指標都帶有熒光劑,在黑暗中也能夠讀出指數。

“兩點……是三點半,差兩分。”

“這麼說我們已經堅守了一晝夜又15小時!”坦澤試圖用苦中作樂的心態帶動氣氛,而僅僅4年前,18歲的他還是個上了戰場就不知所措的新兵蛋子。

逆境中的樂觀就像是黑暗中的火星,即便不能照亮道路,也能夠讓人感受到積極因素。須臾,帝**中士建議說:“我們的子彈還有幾發,等到天黑之後摸出去看看情況,即便光榮了,也信守了戰至最後一個人的承諾,如何?”

“甚好!”坦澤立即回應說。

林恩道:“我沒問題,諾斯,你受了傷,要麼就留下來防守吧!”

失望之人並沒有放棄努力,突擊隊小隊長謝絕了林恩的照顧:“一點小傷,不妨礙我用手槍射擊,再說了,這裡有什麼可防守的。”

“那好,我們飽餐一頓,好好睡上幾個小時,養足了精神跟敵人死磕!”儘管四人只能湊出兩盒肉罐頭、五塊巧克力、半壺淡水以及一些碎麵包,林恩說這話時豪氣十足。相比食物,他們的彈藥情況更加惡劣,四支突擊步槍總共只剩下三十三發子彈,五支手槍湊出八個滿彈匣,用這些來對付滿城的蘇軍士兵可實在太少。

在這個下午,抵達呂根島的帝**隊已經達到七千人之多,除了常規的戰車、火炮之外,還配備了十輛搭載多管火箭炮的裝甲車、十二套防空導彈發射器以及大量的彈藥物資,以呂根島的地理環境對比蘇軍海上力量,固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