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ěn說道:“荷蘭是中立國,而潛艇是世界上最危險的攻擊xìng武器大多數人都這麼理解,現在荷蘭一共擁有舊艘潛艇,且還有瞰正在建造當中,似乎遠遠超出了一箇中立國家所需要的數量或者覺得我們是在走瑞士和瑞典那樣的武裝中立,其實……”將軍停頓了一下,以一種不在乎別人怎麼說的神情聳了聳肩:“精銳的荷蘭皇家海軍擁有保衛國家領海的實力,但任何時候都不會濫用它。其實與各交戰國每年的軍費投入相比,荷蘭的國防開支少得可憐沒有像樣的現代化空軍,沒有拿得出手的裝甲部隊,更沒有浩浩dàngdàng的海軍艦隊,這支潛艇艦隊只是荷蘭人聊以自慰的力量。您能理解麼?”將軍在話裡用了敬語的“您”林恩忽然能夠理解薩拉說那句話的心情了。人與人的交往場合並不一定要一板一眼地使用敬語,有時那樣會顯得過於刻板和功利。
“是的,我能理解。”林恩連忙回答說。
德維利斯將軍深沉地點了點頭:“我們的苦衷,世人遲早是會理解的”林恩感覺自己是能夠理解這種思路的可是另一方面,在他那個時空的朝鮮戰爭中,荷蘭也是聯合**的一員,亦是北約的一份子。
經過了二戰洗禮,他們如今的中立心態恐怕跟二戰之前長期中立時已經有了變化,而當戰爭再一次打響時,一個英明的領袖確實應當權衡參戰的利弊以及這場戰爭的前景。
“帶我們的德國朋友到處轉轉吧!”德維利斯將軍對範霍爾克少校吩咐說。
這座軍事港口比起斯德丁小了許多,比北歐的特隆姆瑟、納爾維克又更具現代氣息。範霍爾克領著林恩在港區徒步轉了一圈他們並沒有刻意避開吵鬧的、正在建造潛艇的造船區,少校還向林恩透lù說這裡在建的潛艇多數是要向外國出售的,至於是哪個“外國”他沒有說,林恩也識趣地沒往深處打探。
臨近中午的時候兩人終於轉會到了潛艇停泊的碼頭旁,正當林恩揣測著自己是否有機會登上這些潛艇一看究竟時,範霍爾克像是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走去看看我們的旗艇吧!”
“可以嗎?”林恩故作驚訝地問。
“不想去麼?”少校眯著眼反問。
“如果這不至於讓您或者德維利斯將軍感到為難的話……”
不等林恩說完,範霍爾克少校咧嘴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荷蘭皇家海軍第二潛艇支隊的旗艇是一艘指揮艙壁刷著“《囚”
大型潛艇,前後甲板裝有大炮和機槍,而不是以四級潛艇那種現代化的流線輪廓。它看起來很象一條德國潛艇,清潔、光亮和齊整得出奇。
柴油機就象從來沒開過似的,上邊的紅油漆和黃銅配件沒一點汙跡炮組也好象是剛出廠的。走進艇艙之後,林恩特意瞅了瞅機器裝置旁邊的標示文字它們既不是德文也不是英文,而是真正屬於這個國家的荷語。
“嗯味道很香啊!”走過艇上小廚房時,林恩看到穿著白衣的炊事員們正在那裡準備晚飯,鍋裡滋滋地響著,雖然開了排風機,香氣仍在潛艇相對封閉的空間裡飄dàng。
範霍爾克回過頭來望了望他:“你不肯在艇上用飯吧?這裡窄得很,可是我們的伙食並不太壞。”
林恩笑道:“我很高興在運裡吃。
於是,他就跟艇長和艇上的軍官們面對面、肘對肘地擠在那窄小的軍官室裡吃了飯,感覺起來這裡這裡似乎比在慕尼黑的餐廳更自在。
同席的三位年輕軍官都是薄嘴chún,紅潤臉龐,金黃頭髮,靦靦腆腆的,相貌特徵頗象德國人,可是眼神很不同。德國人的刻板、嚴謹、驕傲、
自信,而他們顯得更加幽默、輕佻。聽到林恩對他們的潛艇的恭維以及範霍爾克玩笑式的回答,氣氛很快放開了,他們對林恩說起了海軍船塢裡工人們愚蠢和懶惰的故事,還有潛艇航行途中遇上馬桶水管堵塞之類的糗事,蜒及他們在英國接受訓練時的痛苦經歷:他們得極其認真地打掃包括廁所在內的每一個環節,夏天在甲板上長時間工作甚至能夠達到令人暈倒的程度。英國人認為經過這樣的折磨才能成為更好的軍官,但荷蘭人對此顯然有自己的理解。他們認為這種嚴酷的虐待狂辦法已經過時了,在海上作戰方面,士兵的靈活思維和進取精神比那些折磨所灌輸的盲目服從更為重要。
說起這場正在進行的戰爭,年輕的荷蘭軍官們各有各的看法,有人很懷念與美英同行們相互配合、並肩作戰的那段歲月,也有人覺得惹怒北極熊是一件愚蠢的事情,這裡的人也聽說了有關運送原子彈的美國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