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二戰期間德軍潛艇部隊效率最高的獵殺戰就是在這片海域獲得的。如今歐洲戰事落下了帷幕,美**事力量的作戰重心隨之轉向太平洋中西部,其本土東海岸的防禦就更加薄弱了。儘管沒有機會親眼一睹究竟,但林恩相信,艇長從潛望鏡裡看到了許多比綿羊還好對付的目標,只可惜他的潛艇上僅僅攜帶了6枚用於保命的魚雷,而大多數魚雷掛架則臨時改裝成了netg鋪。當下的局勢,此次任務的使命,都不允許這位壯志未酬的德國艇長再開殺戒。
“確認接應船隻!”艇長用他那因為上火而沙啞的嗓音說道,“保持三分之一航,上浮。”
話,說得如此平靜,即將登上異國土地的林恩心緒可不這麼平和。潛艇上浮後,他作為副指揮官最後一個登上潛艇甲板,吹著迎面而至的輕柔海風,腦海中想到的卻匙年前。”巴巴羅薩”於6月22日動,最初三天,處於軍事鼎盛時期的德**隊勢如破竹,在絕大多數地域突破了蘇軍的邊境防線並向其縱深狂飆疾進。在那些夜晚,想必有許多像自己一樣年輕而富有朝氣的軍官望著滾滾前進的鋼鐵洪流而心潮澎湃,展開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幅多麼雄壯綺麗的戰爭畫卷,自己偏偏沒有趕上那樣的好時光。4年已過,不可一世的軍事帝國已然覆滅,只有一小部分死心不滅的殘餘官兵撤退到了偏遠荒蕪的隱秘基地內,想著有朝一日能夠抓住機會實現帝國。可是,林恩偏偏又是那個知道被動等待絕無出路的人,在沉淪和放手一搏之間,他最終選擇了後者……。
在星光黯淡的海面上,一艘不過4ooo燉的貨輪和一艘近2ooo燉的潛艇悄然靠攏,兩者的外形、氣質彷彿來自兩個完全不同的星球。在船員們的小聲招呼下,肩負重任的審國精英們拎著大包小包行李箱,像是逃難者一般狼狽而艱難地攀上了輪船。又是最後一個登船,林恩轉頭回望,漆黑的潛艇已迅潛入水中,只在平靜的海面上留下一些凌亂的bo紋。
“長官,美洲特遣隊臨時指揮官馮伯納格代表全體人員向您致敬!”
輪船前甲板上,一位身材敦實的矮個子端端正正地向伯特萊姆敬了一個舉手禮。
“人員是否全部到齊?”伯特萊姆上校冷板地問道。
矮個子像是公雞一般高高地tǐng著xiong脯,答道:‘2o人全部到齊,所需物件亦全部備齊。”
伯特萊姆點點頭,側身說道:“這位是林恩加爾戈中尉,此次行動的副指揮官,他是一位夜戰英雄,曾受到過元的親自嘉獎。”
矮個子軍官旋即左轉了3o度,正面對著林恩又端端正正地敬了一個舉手禮。
“向您致敬!”
林恩只是以禮相回,並不隨意開口。
伯特萊姆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寒暄的人,見林恩不打算說點什麼,他徑直問矮個子軍官:“船隻入港所需手續是否已經安排妥當?”
這位個頭可能略比一等射手赫姆高几公分、穿著一套深sè西裝的中青年男人也一板一眼地答道:“已全部安排妥當,在入港過程中,需要大家配合在貨艙暫避。”
伯特萊姆面無表情地說:“加爾戈中尉,你帶大家到底艙去!”
這種冰冷、不留任何餘地的命令口ěn,瞬間讓林恩清醒山高皇帝遠不僅是對自己而言,在這遠離基地的陌生區域,伯特萊姆擁有者無可比擬的掌控權,自己雖有幾個值得信賴的隊員,但眼下是絕沒有能力同這位心狠手辣的老情報指揮官抗衡的。於是,他老老實實答了聲身招呼隊員們拿好行李往船艙走去。
從外觀上看,這是一艘很普通的中小型海輪,其內在設定也依然如此。船艙裡瀰漫著一股由多種氣味混雜的奇怪氣息,可能在不久之前還在南北美洲之間運送過牲畜,或是留在角落縫隙裡的麥子玉米了黴,而且貨艙裡的貨物佔據了大部分空間,比起嶄新、整齊的潛艇來說簡直一無是處。光光蹲在貨艙裡並不能避開檢查人晏的視線,帶路進來的兩名船員走到一堆木箱子前,依次搬開了堆在最外面的十多個箱子,然後在地板上撬起了一塊方形的木板,指著下面黑洞洞的空間說:“裡面有淡水、蠟燭和馬桶,進港時我們會從外面給你們訊號,3…1…3…1…3你們就得吹滅蠟燭,而且不能出任何聲音。”高個子的船員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木地板上敲出相應的節奏,然後又說:“安全後,我們會給你們相反的訊號,1…3…1…3…1,就說明已經透過檢查了,情況允許我們自然會讓你們上來,明白了嗎?”
這樣的訊號固然好記,只是如此安排讓林恩無論如何也提不起興致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