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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陰殘地一笑,扔出頡珍,頡珍瘦弱的身軀硬生生地擋住那致命的一掌,如斷線的風箏,跌落在地,一動不動,七竅流血,迅速滲透全身。

“珍兒……”赫君璽暴喝一聲,紫瞳裡湧現殘酷的殺意,被巴桑強行拉住。

“放下菩兒,我們的恩怨跟她無關。用無辜的人做擋箭牌,這就是你的本事嗎?”古競天冰冷地嘲諷,瞥了已經毫無氣息的頡珍一眼,他剛才那一掌,當今武林中能擋住的,不超過三人,而她一個弱女子,必死無疑,他不想在這個關頭再若仇恨,但似乎,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血魔抱著紜菩,清冷的月光照射在兩人身上,一身黑衣的血魔,一身白衣的紜菩,一個黑暗血腥,一個明亮純淨,有著說不出的詭異之感。

他曖昧地輕撫著紜菩沉睡的雪顏,眼睛邪魅地望著古競天,邪邪地說:“菩兒豈是你們能指染的?不自量力。赫君璽,殺掉那個女人,是警告你敢動我的菩兒,哈哈哈……”

隨著一聲囂張的大笑聲,只見一條巨大的狼從他背後一躍而起,狠狠地咬住他的後背,他的笑聲一頓,甩手將銀狼甩出丈餘,正要出掌擊他,被古競天揮掌擋住,銀狼倏地彈跳而起,發出急促的狼嚎聲,碧綠的狼眼兇殘地望著他。

“孽蓄,拿命來!”

突然,漫天的箭羽落向幾人,銀狼迅速躍回赫君璽身旁,古競天怕紜菩受傷,用內力四面出擊,當他再回頭時,只聽到血魔邪惡的聲音傳來:“遊戲快要結束了,好好期待吧!”

古競天怒喝一聲,奮起直追,兩人往凌城的方向飛馳而去。銀狼發出急迫的嚎聲,緊跟著躍進黑暗之中,不理會赫君璽的命令。

赫君璽躍回場中,抱起渾身冰冷的頡珍,想起紜菩曾經的警告,俊臉上毫無表情,抱起她回到另一處營帳,寒聲下令:“厚葬珍妃!”

他親自整理她血流不止的面容,臉色冰寒,平靜極了,額際隱現青筋,似冰珠子的聲音在營帳內響起:“傳令下去,即刻拔營前往錦州城。三日之後,每天殺10萬,直至殺光曜城所有的俘虜。再下戰貼,讓他們交出血魔和駱紜菩,否則,見一個殺一個,奪一座城,殺光一座城。珍兒,我會用他們的鮮血來血祭你。”

“菩兒,你只能是我的,否則,誰也別想得到你!”帶著濃濃殺意的話語,讓營帳內的空氣彷彿在瞬間冰凍,令人一窒。

狼兵的策略已經被紜菩徹底地破壞,銀狼不受他的號召,消失不見蹤影,連帶地,數萬狼群衝破營帳,逃到黑暗的荒漠之中。

剛匆匆趕到營帳的韓輝面色沉重地望著他,欲言又止,在這個時刻,誰若膽敢諫言,下場絕對悽慘。

頡珍,是赫君璽唯一在乎的親人,亦是唯一的血脈,即使她刁蠻任性,他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因她是唯一的血親,而現在,他心底唯一的溫情被徹底地拔除,除了殺戮能平息他的憤怒,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了。

……

古競天緊追不捨,突然,從周圍躍出一群黑衣人襲擊他,他被逼暫停應敵,就在剎那間,失去了要追蹤的目標,他暗一咬牙,將怒氣轉移到攔劫的六個黑衣人身上,但他們並不應戰,邊戰邊分散逃走,他抓住一個黑衣人,剛準備質問,黑衣人已經服毒自盡。

古競天靜靜地站立在空曠的荒野之中,四周一片黑暗,他亦融入那片黑暗之中,所有的憤怒、仇恨、無力感,全都隱入黑暗中,臟腑一陣翻湧,吐出一口鮮血,他被明鏡無緣那一掌擊成重傷。

步玄塵焦急地在房中等待著,競天怎麼沒有和他商量就獨自行動了?獨闖赫日軍營,危險重重,他讓人加緊情報的收集,只能強忍擔憂地等訊息,以競天的武功,放眼天下,難遇敵手,不會有事的。

不知,他能否救出紜菩?

突然,一個黑影躍入院中,踉蹌一步,扶住廊柱,步玄塵迅速飛到他身邊,驚呼一聲:“競天,你受傷了!”

古競天拒絕他的攙扶,稍稍平息,鎮定地說:“我沒事。”

步玄塵固執地將他拉入房中,凝神把脈,面色一凝,擔憂地說:“競天,快坐好,我來替你療傷。”

古競天依言坐好,步玄塵盤腿坐於他身後,聚力於手掌,一團紅綠相間的光團浮現手掌,緩緩地覆在他的後背,用自己的真氣引導他紊亂的內息,否則,一旦失控,將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好狠的毒手。

能傷競天的人,一定是他!步玄塵暗忖,不敢再分神,凝神替他療傷。

一盞茶的時間之後,古競天緩緩睜開眼睛,眼中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