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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情夢匆匆趕回客棧,在“菊”字號客房內等候許久,金字一號始終沒有露面。

夜幕降臨,客房裡掌了燈,情夢關妥窗子,和衣上床,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眠。

篤、篤、篤——

有人在輕輕敲她的窗!

情夢一驚,急忙下床,看到窗外伏著一個人影,窗子“嘎吱”微響,被人撬開了!

“誰?”她持起桌上燈盞往視窗照。

窗臺上坐著一人,一襲白衣、英姿颯爽,俊朗的容顏寫滿和煦的笑意,濃墨般深沉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正是今日她所遇見的那個登徒子!

“是你!”情夢頓時冷了臉,“半夜爬窗,敢情你是個採花賊!”

“錯!今夜是姑娘主動約我來此相會的!”那人嘻嘻一笑。

“我約你相會?”情夢目光一凝,仔細打量他,“敢問閣下貴姓?”

人家問得客氣,那人答得也客氣:“免貴,小姓金,道上朋友贈名半開……”

“金半開!”情夢大吃一驚,小心謹慎地求證,“閣下果真是天下第一樓中五行相生院的金字一號?”

“如假包換!”金半開翻窗入內,“姑娘不是急著託人約金某前來一會嗎?其實,我已說過‘咱們後會有期’的,姑娘不會忘了吧?”他衝著她指了指自個兒的左臉頰。

看到他的左臉頰有些紅腫,情夢臉上難得的暈上一層酡紅。今日,她惱羞成怒之下賞了他一耳光,想不到他還記著仇呢,此刻他該不是來要她難堪的吧?

她力持鎮定,反問:“這是小女子的錯嗎?”言下之意,當然是怪他不該隨意輕薄她,這一巴掌是他自找的!

一聽這話,金半開哈哈一笑,答:“姑娘何錯之有?錯的是金某人!金某實不該多管閒事在馬蹄之下救姑娘一命,更不該趟今日這渾水,到姑娘面前自討沒趣,你說是不?”

“渾水”暗示著她挑釁招賢莊一事,她若答“是”,就表明招賢莊與朱雀宮之間的矛盾是沒有和解的餘地,他特意來此勸架也是多餘!

情夢是冰雪聰明的人兒,怎會不懂他話中的意思。她笑笑,“閣下多慮了!閣下到此若不是來數落小女子的不是,又何來自討沒趣之說呢?”

他自個兒送上門來,只要不昧著良心偏袒一方,朱雀宮與招賢莊之間的恩恩怨怨,她也不想深究下去。且看他持怎樣一種態度。

“金某說過姑娘沒有錯,既沒有錯,金某又怎會數落姑娘的不是。何況,姑娘是明理人,怎會不知‘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理兒呢?”金半開果然是持著和事老的身份來化解矛盾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理兒,小女子懂的。不過……”話鋒一轉,她直直地望著他,反問,“閣下認為對一個忘恩負義的人該不該心軟、該不該寬恕?”

第5章(2)

金半開目光微微閃爍,笑容卻絲毫不減,“姑娘究竟想怎樣,不妨直言!”

“不想怎樣。”她學著他白日裡那種口氣,“只要天下第一樓幫小女子討回公道!”

“公道?姑娘是想讓廣老莊主認個錯,再依約讓你與他的大兒子拜堂成親麼?”金半開覺著好笑,大笑道,“姑娘真的願意嫁給一個膽小怕事、只會躲進棺材裡逃避禍端的軟骨頭嗎?姑娘可不要自欺欺人吶!”

這小女子分明就是一直在刁難廣家人,她曾親口允諾只要廣家把人送來就給解穴的,人是給送來了,她卻不老老實實待在客棧內,故意跑到外面去四處閒逛,硬是讓人撲了個空,這不明擺著她根本就沒把那位英傑少莊主往心裡頭放嗎!

“不錯!小女子確實不願將終生託付給這類懦夫!”情夢一挑眉,直言不諱,“只要閣下點個頭,幫小女子做件事兒,朱雀宮與招賢莊之間的恩怨便可一筆勾銷!”

“姑娘想讓金某做什麼事?”金半開滿眼叵測的質疑,“莫非是想讓金某娶姑娘為妻?”

她笑著搖一搖頭,“閣下自詡風流,小女子卻不喜那流連花叢四處沾蜜的蜂兒。”

如此說來,如他這等英姿颯爽的男子也無法令她稱心嘍?他摸摸鼻子,苦笑,“罷了,姑娘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究竟想讓金某做什麼事?”

情夢索性把話挑明瞭講:“閣下只需當一回說客,勸玉宇前輩幫朱雀宮渡過難關即可。”這事兒,憑天下第一樓的實力,應是舉手之勞!何況,行俠仗義本就是俠道中人義不容辭的事,她就不信對方不願點頭應允。

金半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他定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