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頭問。
“我也不知道,看到標示的時候,我手裡就出現了這個球,其他什麼都沒發生。”
“這樣看起來,你的實體能力並不完整,不完整的實體能力,只能成形而不能發揮功能。”吳悠然一邊思考一邊說。
其實,藍行很清楚為什麼他的實體能力會不完整─他根本不是按吳悠然所說的順序來獲得實體化能力的。
那天,藍行剛把注意力集中在松果體,正要暈過去時,一個聲音把他從暈眩中喚醒:“沒有……沒有暈眩的必要……你可以看見的……醒來吧……”藍行的意識漸漸恢復了,但大腦彷彿不聽使喚,身體也動不了,甚至連眼皮都沒力氣睜開,只能靜靜聽著腦中的話語,這種情形,就像練武功走火入魔一般。
“如果你只是為了看清楚松果體上的圖案,何必把注意力集中在松果體上呢?把注意力集中在‘看’上不就行了?”此時的藍行如同睡著了一般,腦海中傳來的聲音也變得清晰起來。
藍行雖然懷疑過這個聲音的出處和目的,但是現在這段話出現的時機實在是太巧妙了,而且說出來的內容,也讓藍行有一種心動的感覺。
藍行並不是個喜歡墨守成規的老實人,相反,他骨子裡的叛逆成分居多,越是異於常理的事,他就越喜歡去做,這種心理是危險的,就像他現在正在做的嘗試一樣危險。
藍行真的只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看”上,經過許多天的暈眩,松果體的位置他已經感應得非常透徹,原來是把注意力集中到那顆小豆子上,而現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聚在了松果體旁邊,這裡沒有暈眩,只有一片黑暗。慢慢的,黑暗中出現了一絲曙光,光線越來越強,光源越來越大,幾秒鐘後,藍行終於看到了他的能力標示─一個像太陽般的圓形。
太陽的光芒很強,這讓藍行迅速清醒了起來,那個聲音不見了,太陽不見了,整個世界彷彿都集中在了手中的那個金屬球上。
而藍行對於這個金屬球……一無所知。
不過他的心情是好的,至少……有了實體化的能力,有了一個看起來挺漂亮的武器。
藍行把手裡的球往牆上扔過去,球很輕,不過砸在牆上的時候威力卻不小,牆面被砸得凹了進去。
在靜止的時間裡,金屬球依然我行我素的重重撞在牆上,和平時沒有絲毫區別。
藍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本來想帶給大家一個驚喜,可是這個球卻讓他開心不起來,一個普通的金屬球能幹什麼呢?
他繼續做著試驗。
旅館的牆壁被砸得變了形,藍行叫曾益柔恢復以後又砸了起來,但幾天下來,金屬球的作用他還是不知道……“走吧,回旅館了。”吳悠然等曾益柔把籃球架恢復好後,帶頭回到了旅館。
這一夜,沒有一個人睡好,徐琰文他們是興奮得睡不著覺,吳悠然和杜杉則一直在為藍行擔心。
而藍行……天知道他在想什麼……
第二天早晨,杜杉“戴”著兩個黑眼圈走出房間,其實她才是最不幸的人─她甚至不能使用能力來催眠自己。
午餐後,吳悠然叫藍行去幫他買兩打啤酒,他和閻焱的已經喝光了。
“為什麼是我?”藍行無辜的叫道。
“我在思考一些關於能力實體化的東西,不想因為上下樓而分心了。”
“那我叫閻焱去。”藍行站起身來。
“你沒發現……因為你沒有虛弱期,這一個月已經躺胖了嗎?似乎你應該減肥了。”吳悠然的眼光射在了藍行的肚子上。
“真的嗎?”藍行緊張的問道:“和蚊子比起來呢?”吳悠然沒有回答,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
“我……我這就去買。”藍行逃也似的衝出了旅館。
出了旅館,藍行的步子就慢了下來,他也重重的嘆了口氣,這聲嘆息比起吳悠然的來要深沉得多。
“你們要討論實體能力的事,也沒必要把我支使開呀,我看起來很悲傷嗎?”藍行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走向一家雜貨店。
提著兩打啤酒回到旅館,藍行一邊走一邊停止著時間,他需要計算一下現在能停止多長時間了。
走到三人房的房間門口時,時間停止正好結束,藍行聽到裡面傳出來的說話聲。
“他真的……很傷心嗎?”徐琰文驚訝的說。
“傷心談不上,看起來更像是自責。”杜杉低聲說道。
“我還真沒有看出來。”
“死狼是個喜歡戴面具的人,那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