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彼此交換著心有所悟的眼神,最後五人都將徵詢的目光轉向雲襄,只見雲襄肯定地點了點頭:“諸位殺敵立功的時候到了,眾將聽令。”
五人一掃頹喪和疑惑,興奮地拱手道:“末將在!”
雲襄環視眾將,沉著冷定地道:“即刻照信中方略行事,不得走漏半點風聲,違令者斬!”五將轟然應諾,手執令箭昂然出帳,與先前進帳時的頹喪已全然不同。
俞重山被停職拿問的訊息,很快就傳遍江浙兩省,同時也傳到了在海上游曳的東鄉平野郎耳中。聽到探子送來的諜報,他那陰沉沉的臉上泛起了久違的興奮和笑意,不過他還不放心,又追問了一句:“俞重山真的已經離開了杭州?”
“千真萬確!”那探子連忙道,“小人離開杭州時,俞重山已被錦衣衛押著上路,這會兒恐怕已經快到京城了。”
“再探!”東鄉平野郎揮手令探子退下,興奮地練練搓手。這些年來,他在沿海諸省屢屢得手,卻從來不去碰江浙兩省,就是謹慎地避開俞家軍,以免重蹈他人覆轍。現在沿海百姓恐於倭患,已退到遠離大海的內陸,致使他登陸後不得不百里奔襲,所得卻寥寥無幾。如今俞重山這隻看門狗終於被革職離杭,俞家軍受此打擊必定軍心大亂,再不復往日之勇。他似乎看到江南最富庶的杭州城,正在向他隱隱招手。
船隊趁著夜色悄悄逼近杭州灣,在離杭州灣還有數十里之遙時,東鄉平野郎突然下令停船。他還有些不放心,要等最後一道諜報再做決定。他行事一向謹慎,這點曾無數次地救過他。
海上有燈火閃爍,一艘漁船漸漸靠了過來。東鄉心急如焚地來到船首,親自詢問那送信的線民:“俞重山真的離開了杭州?”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又問,“俞家軍現在誰在指揮?”
那線民答道:“是俞重山的副將在暫領全軍,不過俞家軍如今已是群龍無首、軍紀廢弛,不少兵將深夜還在青樓流連買醉,甚至發生了幾起擾民事件。”東鄉聽到這訊息後,緊繃著的臉終於露出了放鬆的微笑。拔出戰刀往黑暗中的杭州方向一指,他高聲下令:“前進!目標杭州城!”
眾倭寇發出興奮的歡呼,他們就像飢餓的惡狼,終於問道了久違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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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哲的目光此刻也如狼眸,正垂涎欲滴地打量著舒亞男雪白的胳膊,用匕首比劃著準備下刀,卻聽舒亞男突然喝道:“等等!你不能吃我!”“為什麼?”巴哲眼裡滿是調侃,並沒有打算停手,卻聽舒亞男從容道:“因為我不僅是朗多殿下的妃子,更是他未出世孩子的母親。”
巴哲一愣,茫然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舒亞男臉上閃過一絲羞赧:“因為……我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
“孩子?朗多殿下的孩子?”巴哲怔怔地望著舒亞男半晌,突然呵呵大笑起來,“這種騙小孩的鬼話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若是懷上了朗多殿下的孩子,怎麼還要逃走?”舒亞男愧然道:“我害怕。”
巴哲冷笑:“怕什麼?”舒亞男訥訥道:“朗多殿下令你殺掉魔門使者,這是違背汗令、大逆不道的反叛之舉,這在咱們呢中原是誅滅九族的重罪。我怕受到牽連,也是想為殿下保住這點骨血,所以才連夜逃走。”
巴哲見舒亞男說得楚楚可憐,心中開始有幾分信了。朗多殿下令自己殺掉魔門使者,這確實是按律當斬的重罪,只是大汗對朗多殿下十分溺愛,殿下這才免於一死。他想了想,嘿嘿冷笑道:“就算你所說屬實,為何見我追來,你卻要設下陷阱暗算與我?”
“我害怕啊!”舒亞男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顯得越發可憐,“我哪知道你有沒有背叛朗多殿下?又是不是奉了汗令來追殺咱們母子?”
“我會背叛朗多殿下?”巴哲勃然大怒,神情直欲擇人而噬,“我就算背叛自己父母,也決不會背叛殿下!你若再羞辱於我,看我不將你碎屍萬段!”舒亞男連忙道:“小女子不知勇士對殿下的中心,先前多有誤會,請巴哲勇士恕罪!”
巴哲面色稍霽,沉吟道:“你的話我不能輕信。要知道你有沒有說謊,只需看看你有沒有懷孕便知道。”說著將舒亞男一把拎起,不由分說便大步向鎮上走去。
此時天色已晚,鎮上已是家家燈火、戶戶閉門。巴哲沿著長街一路走去,終於在長街盡頭看到一家醫館的標誌。他也不管別人已經關門,上千狠狠敲開房門,對開門那個睡眼惺忪、驚恐不安的老大夫說道:“幫這女子號號脈!”
那大夫見他模樣兇狠,不敢多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