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空地,又打了幾個讓人看不明白的手勢。
然後一名黑衣人上前,低頭在空地上巡視了一眼,彎腰撿起來了四個五角星,而另一邊,又有兩個黑衣人手上拿著四個挎包和四把錘子走出來。
三名黑衣人對視幾眼,像是確認了什麼,扔掉手裡的東西,朝四周打了手勢,三十多人繼續朝著前方前進,他們個個腳步輕便,身手矯捷,不難看出是受過極其專業的訓練。全身黑衣在光線昏暗的幽深密林裡跳躍潛伏,就像一群伺機而動的狼。
從頭至尾,黑衣人從到來,至離開,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魂力發散出去,看著他們快速的在密林裡穿越,張小寒忍不住想要讚歎一聲。
等到他們離開至少一千米以上,張小寒四人才從一棵大樹上,慢慢的滑下來。大樹的枝葉很茂密,擋住了黑衣人的視線,同時,大樹的底部有十七八米都是光溜溜的樹幹,滑不溜秋的,黑衣人絲毫不會想到他們能夠爬上去。
“呂宋,你的竹篾幫了大忙!”他從沒想過那樣的東西,可以當做攀爬的繩索用。
蘇鵬舉讚歎的拍了呂宋的肩膀一下,有些慶幸。呂宋咧了咧嘴,把收回來的竹篾直接當腰帶一圈一圈的纏到腰上,介面處用柔韌的藤蔓拴住。
張小寒看了眼地上被黑衣人扔掉的東西,面帶驚歎,“沒想到挎包和錘子上都有他們的手腳!”
呂宋沉聲道:“弓箭和打火機還可以用,不算太糟糕。”
“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陸仟寶這個大少爺,也皺起了眉頭,“老頭子可沒說過,還有這出!”
蘇鵬舉眯了額眯眼,“你說,會不會發生了什麼變故,連你爸都不知道的那種。”
陸仟寶面色一怔,“如果是那樣……”呢喃了一句,他的臉上忽然閃過駭然的之色,“怎麼會?”
“如果是呢?”蘇鵬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角翹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兩人話語中的未盡之意,徹底讓氣氛沉凝起來。
呂宋看了他們兩人一眼,沉聲道:“事實或許並沒有想象中糟糕,不要杞人憂天……”
雖然算是躲過一劫,但四人的心情並不輕鬆。
從那之後,黑衣人像是徹底消失了。張小寒四人一直朝著西南方前進,連續三天,就連同樣參賽的世家子弟,也一個都沒碰到。
只是,他們這三天,也過得並不平靜。第一個晚上就遇到了狼群,要不是張小寒一直沒敢收回魂力,他們幾個就要成為餓狼的口中餐,不過四個人還是一夜都沒敢閤眼。
第二天更倒黴,出發沒多久,就像踏進了毒蛇窩,走幾百米,就要遇上一條。大的小的,攻擊力都很強。張小寒知道會這樣,但沒有辦法,這已經是她探查了周圍的環境後,和三人商量出來的危險最小的行走路線。
狼群,瘴氣,會攻擊動物的詭異藤蔓,眾人都覺得蛇要好應付許多。應為大多數蛇類,你只要小心不去招惹它,它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可是,他們都還是低估了這個森林的詭異,一路上遇到的毒蛇種類和數量,簡直可以開一家全是這種冷血軟骨爬行生物的動物園!
好在,四人都平平安安的從那一片詭異的林子裡衝了出來。
“陳少,吃點東西。”
一個山坳裡,二十幾人正在原地休息,陳東林和張小寒他們見過的四名青年坐在最裡面,四周散落著穿著迷彩服或是黑色緊身衣的護衛,他們都面向外,安靜嚼著昨天就烤熟了剩下的野豬肉。
“不用管我。孟浩,你的傷怎麼樣?”陳東林接過同伴遞過來的吃食,面色不怎麼好看。
陳東林左手側的一名青年,臉色有些蒼白,聞言他笑了笑,“不礙事。”仔細一看,他的一隻手臂上纏著一塊青色的布,中間一塊顏色比周圍深,顯然是受傷了,血流出來染上的。
“該死的,不要讓我知道是哪個***在背後放冷箭,不然我一定擰了他腦袋!”
“陳少,你說,會不會李鳳亭?”
這位李家的少爺,一向陰狠毒辣,凡是的罪過他的人,基本上都沒好下場。陳東林一向看不上李鳳亭的作風,兩個人的樑子結得很深。
陳東林聞言,眼神閃了閃,隨即搖頭道:“應該不是他,他這次應該有比對付我更重要事情做才對。而且,如果是他,他沒必要藏著掖著,我們兩個早撕破了臉。”
“那會是誰?”
孟浩不解的出聲,對方用的是和他們一樣的弓箭,手法嫻熟,準頭很好,要不然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