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把的銀子去填坑。
可是荊紫關這地方接待的都是行商,這些來自五湖四海的商人,在這裡是待不住的。他們只是在這裡中轉,然後就要各奔前程,玩感情牌,在這行不通。來這找姑娘的男人,都是旅途寂寞,想要發謝獲得身體的滿足而已。
所以這裡的粉頭模樣只要過的去就行,但是身段都比較火暴,要的就是能讓男人盡興,然後大家各自分手。
有了這個認識,他對於逛清樓就沒了興趣,只是在路上這看那看,買了幾樣貨郎的小玩意,想著回去以後送給家中的女眷。等轉到傍晚時分,他轉到一條小巷口,只聞陣陣酒香,比起客棧裡那村釀,不知強了多少。順著香味過去,見是一家小酒店。這酒店位置比較偏僻,若不是湊巧過來,還真發現不了。
他方一邁步,想要進去,不想門裡的兩條漢子直接架起了胳膊“朋友,換個地方,這地方今天不做你生意。”
第一百五十二章鴻門宴(二)
他一路轉過來,於這裡的行人也有了些認識,除了那些苦力和粉頭,見的最多的就是穿綢裹緞的商人,再不然就是佩刀懸劍的漢子。
大明如今是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他在滑縣之時,雖然也見過武夫,但是大家對於兵器,還總是藏著掖著,等閒不敢掛出來顯擺。就算是撕打,也多用棍棒少用刀槍。
可是荊紫關這裡,似乎是個無法之地,大家有意的把兵器露在外面,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更加安全。即便是有些人在楊承祖看來,並不一定通曉技擊,但一樣在顯眼的位置掛上一件兵刃,表示自己不是好欺負的。
而不少攤位上,也公開擺放著單刀長劍,全都是開了刃能殺人的兵器,供人購買。而街巷上隨處可見身強力壯麵貌兇惡的漢子,腰裡帶著兵器,用警惕的目光盯著行人。從他們身上發散的氣息讓人相信,這些人都是一言不和,就敢拔刀殺人的狠角色。
而本地的巡檢弓手,他也見到了幾個,除了身上穿著官衣以外,他們與那些漢子沒有任何區別。或者說,他們只要脫了官衣,就可以馬上變身成那些人,就算說這群巡檢是土匪化妝的,楊承祖也絕對會相信。
現在攔著他不讓他進店的,就是兩個身穿皂衣的衙役,只是看他們的模樣和神情,誰也不會相信這會是衙門口的官人,只會認為是逃犯偷了官衣。
而就在這一瞬間,楊承祖也看到了店裡的情形。這小酒店大概有十來張桌子,有一半的桌子上都坐了人,有書生,有算卦的先生,有商人,另外兩桌,就是配刀懸劍的大漢,衣服髒亂,坐姿各異,一看就像是從山裡鑽出來的匪徒。
“大概,這是什麼道上的人物包場吧。”畢竟是錦衣出身,只看一眼,就看出個大概。那些書生也好算卦先生也罷,一看就是化裝的,別的不說,就這鬼地方,哪來的書生?哪家的書生,會和這麼一群神頭鬼臉的東西在一個地方喝酒?
他又想起什麼黑狼山和青龍山談判的事,總不至於自己命這麼好,隨便找酒喝,就趕上兩家的談判地點吧。他知道,在這種地方,拳頭就代表了道理,一味的忍讓,反倒是會讓別人覺得,你是個軟弱可欺的作案目標。
他冷笑一聲,用胳膊輕輕一扛,將伸手攔人的兩個官差撞的各自倒退半步,不等對方發作,就一抱拳“對不起,不知道撞了你們哪位老大的碼頭,兄弟這就告辭。”
“慢著!這位好漢,請進來說話。”說話的是和那些掛刀大漢坐在一起的一條漢子,站起來如同半截鐵塔一般,就那麼搖晃著來到楊承祖面前。
那兩個差役似乎十分怕他,聽他說話,就左右分開,不再多說一句。楊承祖打量之下,見這人比自己還要高一個頭以上,生的面如鍋底,面目兇惡,從左側的眉骨到下顎有一道長長的刀疤,左眼上戴著一隻眼罩。一副落腮鬍子胡亂生長著,猶如一蓬亂草。
那漢子一抱拳“兄弟我叫黑狼,在這條路上吃飯的商人都知道我。我看你面生的很,第一次出來做生意吧?”
果然是他。楊承祖心道:這幫綠林人真沒眼光,像這樣的玩意,你應該叫他黑熊才對,他哪點像狼啊。點頭道:“在下楊大郎,跟著家裡人出來做點小買賣,黑狼寨主的大名,也是久仰了。家裡走這條路走了幾次,每次的孝敬分文不曾短少過。這次不知道是黑狼老大在這裡宴請朋友,是我冒失了,告退告退。”
可是黑狼卻已經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拍向他的肩頭,楊承祖巧妙的一閃身,黑狼這一拍就拍了個空。黑狼改拍為抓,二次拿向他的肩膀,楊承祖已經將手遞了出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