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一喜,抬起自己一隻腳,比了比,大小正好,更加高興了,卻連試都捨不得試一下,小心的捧著拿回屋裡,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正屋外間,小喜子坐在門檻外的臺階兒上直打瞌睡。
縱橫盤腿兒坐在涼塌上,那隻名叫“帽子”的白貓懶洋洋的躺在她身邊,被她摸得'炫'舒'書'服'網'的只打哈欠。
胤禎在旁邊凳子上看得鬱悶,伸手將它撥開,道:“懶貓!院子裡玩兒去!”
“帽子”喵嗚叫了一聲,身子一轉,卻還是不肯離開,爬到縱橫腿上,找了個'炫'舒'書'服'網'位置,又趴下了,眼睛還挑釁的掃了胤禎一眼。
胤禎更加氣不過,把“帽子”抓起來,放在地上,道:“院子裡,快去!有魚,魚啊!你不是很喜歡的麼?”
“帽子”的確對院中青花瓷缸裡那對搖頭晃腦的胖胖魚兒很感興趣。總是喜歡跳在桌子上威脅地看著它們,可是,貓兒又天生怕水,所以看則看了,吃卻吃不到,可是卻還是忍不住要看。此刻,胤禎用它最感興趣的東西引誘它,“帽子”終於聽話的躥了出去。
它跳過門檻、衝出門的時候,嚇了小喜子一跳,一下子就醒透了,回頭,見胤禎和縱橫還在原處坐著,忙又回過頭,不敢多看。
爺,您老說奴才不解風情,奴才在努力改進啦……
胤禎見吸引了縱橫注意力的“帽子”走了,這才高興起來,拿出一物,殷勤道:“縱橫,看,這東西怎麼樣?是九哥花大價錢找來的呢。”
縱橫扭頭掃了一眼。
原來是一匹金馬,沉甸甸的,全部是純金所鑄。馬上用翡翠精雕做著馬鞍、籠頭等馬具。一對兒眼睛,則是用一對兒上乘的紅寶石做的,閃閃發亮。
縱橫對九阿哥沒什麼好感,見了此物,更覺得他慣於擺闊,實在討厭,於是道:“我看不咋地!俗氣得很!倒是這對兒紅寶石,這麼大,白糟踐了!”
胤禎瞧了瞧,覺得經縱橫這麼一說,還真有些俗氣似的,忙道:“要不,我把這紅寶石挖下來,留著以後給你鑲東西使?要不……就鑲上次你說的,那個什麼……‘結婚戒指’?”說著臉紅紅的,湊了過來。
縱橫白了他一眼,道:“誰要跟你結婚了?美得你!”說著臉也紅熱起來,站起來自顧自倒茶喝去。
胤禎見她害羞,心裡癢癢的,又見她紅唇抵著白瓷杯子喝茶,更加不耐,走上來,拉住她的手,見她錯愕的樣子,一手接過她手裡的杯子放回桌上,眼看著她的紅唇,臉越湊越近,喃喃道:“縱橫,我……我想……我想……”
縱橫畢竟是現代人,倒也不躲,只是害羞地輕輕閉了雙目,等待他的唇降下。
可是,就在這時,只聽小喜子道:“沈姑娘、垂柳……”
二人一慌,忙各退一步,分開,果然見小喜子站在門口,夢遙和垂柳一前一後的往屋裡來,腳步都挺急。
縱橫定了定神,道:“十四,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胤禎見好事難成,心裡雖不平,可是畢竟時辰不早了,也就答應了,帶著小喜子往外頭走。
縱橫將二人送至門口,關了院門,往回走,忽然有一種感覺,像是黑暗中有人在看著自己。
她猛然回頭,像四周望了望,低喝一聲:“誰?”
黑暗中,聲息全無,人影不見,縱橫找不出半點異樣,只能壓下心裡感覺,回頭繼續往裡頭走。
這時候,又聽身後有聲響,已經離自己後背很近了,她一驚,再回頭,正對上一張臉。
“師傅?你怎麼來了?”縱橫看清來人道。
童柏年笑嘻嘻道:“好徒弟,我想你了!”
縱橫道:“你這是從哪裡來?阿離好麼?”
童柏年只能回答第一個問題,自動迴避了第二個問題:“我剛去過川湘一帶,然後去了洞庭。我有個驚天大秘密哦!你一定不知道!哈哈……原來水霞莊的柳三公子柳行慎,不是柳三公子,是柳三小姐!哈哈……驚奇吧?有沒有被嚇到?她成了女子,長得很漂亮呢!天山派的玉小子還向他家求親了呢!哈哈……”
“你是說玉靖東和柳行慎?”縱橫驚喜問道。
看來行慎的追夫行動,收效頗豐阿!
童柏年哪裡知道縱橫的吃驚原因?只以為終於有一件事是他知道、縱橫不知道的了,於是大樂道:“是啊!是啊!我走的時候,他們已經定了婚了!”
縱橫淡淡一笑,心裡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