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柳飛揚轉動著扳指,已經坐回了玉座。
沁兒捂著心口,跪下:“主上,要等您的孩子將這顆心臟完全消化吸收,才可以得到龍心蠱,至少還需要三個時辰。”
“主上,不如您先回去休息,等……”吳yīn天插口。
“住口!”柳飛揚把手一張,玉扳指上隱隱流動著血的光澤。
他已經等不及了,因為一部分功力已悄然轉移到了那張手掌之上。原本一隻白皙的手掌現如今變得如雲霞一般通紅,唯有那指間的扳指還餘有一圈留白。
“主上,您的手……”吳yīn天瞪著眼珠,面具從他臉上滑落下來。
柳飛揚收回了手掌,嘆氣:“不錯,我的手已經不能再等了,龍心蠱要配合達摩功來練,但是沒有龍心蠱的達摩功卻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抬起頭,柳飛揚眯起眼睛:“沁兒,有沒有辦法不用等三個時辰那麼久。”
沁兒點頭:“有是有,不過……”
“不過什麼?”柳飛揚追問。
沁兒瞥了一眼吳yīn天,低頭答道:“不過需要一些男子的純陽之血。”
吳yīn天眼珠一轉,他是何等jīng明之人,立刻意識到矛頭指向了自己,登時撐拳跪拜:“主上,如果主上需要鬼面的血,鬼面會立即奉上。”他頓了頓,話鋒一轉:“只是鬼面的血怕是不合主上孩子的口味。”
“為何?”柳飛揚封住手掌上的血氣,額上隱隱滲出冷汗,但語聲仍保持著不緊不慢地調子。
“因為……”吳yīn天心中偷樂,緩緩道:“因為鬼面的身體已經破了,鬼面怕這些汙血會髒了那其它四十八顆龍心。”
他回想起那一夜與落花的美事,嘴角不禁流下一滴饞涎——落花這個賤人,身材倒是不錯,以後看來還要常常找她來侍奉一下,養了她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發現她是個女人。
“啪!”柳飛揚終於忍不住在玉座扶手上擊了一下,眸中佈滿了蜘蛛網狀的紅絲,冷叱:“你好大的膽子,誰允許你這麼做的!”
吳yīn天忙垂下頭,心中恨恨:這男女恩愛之事,他柳飛揚管得著我麼,我願意和誰就和誰!等我翻了身,我把你也給破了,看你怎麼囂張,哼!
心裡這麼想,吳yīn天卻表現得惶恐有餘。他躬著身子,縮在地上,活像一隻被剝了皮的刺蝟。
“還愣著幹什麼,馬上給我找個影衛來,乾淨點兒的,快去!”柳飛揚吩咐了一聲,虛弱無力地靠在了柔軟的獸皮椅背。
“嗷——”鐵匣內的東西發出了一聲咆哮,聲音像老虎的吼叫,又似一隻小貓在撒嬌。然而,它既不是老虎也不是貓,它僅僅是一隻蠱蟲,一隻比老鼠還要小的蠱蟲。
………【第二章 赤血蝴蝶】………
() “拜見主上。”一名影衛在鬼面身後恭敬地跪了下來。
柳飛揚抬起有些不太靈活的手指,咳了兩聲,“快,快……咳……”
聽到吩咐的吳yīn天立即轉身,抓起影衛的手腕,用袖中的匕首,對準他腕間那條最粗的那條青sè血脈狠狠地割了下去。
“啊!”影衛痛得慘叫一聲,立時被暗衛統領吳yīn天冷冷瞪了一眼。腕間的血如泉水一般汩汩湧出,那名影衛不明所以地瞅著統領。他沒有犯錯,最近出任務的時候也不曾有過任何閃失,那麼為何今rì會被莫名其妙地抓來受罰。
那名影衛很想知道自己錯在哪裡,很想統領可以給他一個理由,但是吳yīn天扯著他來到了鐵匣前,沒有說出任何理由,便將他正冒著熱血的手臂杵進了鐵匣中。
那是他拿劍的右臂,卻在頃刻間已經廢了。更糟糕的是,他的整張手掌都已經沒有了,那鐵匣中的東西,正連血帶肉地向上吞噬著他的手臂。
一分一毫的啃咬,那種痛任何人都無法忍受。
影衛真想就此暈過去,可偏偏那痛令他的神智如此清明。不能忍受,他用力把右臂從鐵匣中向外抽,幾乎爆發了全身的力量。然而,卻被吳yīn天死死地按住,一雙鐵鉗似的大手扣入了他的肩胛。
“敢動?”吳yīn天的眸中shè出兩道令人膽寒的yīn光,彷彿是來自地獄的幽冥使者。為了不讓主上聽到那刺耳的尖叫,吳yīn天點了影衛的啞穴。
影衛面目扭曲,在這一刻,除了痛之外,已經沒有別的感覺。如果他能說出話來,他第一句話不會是痛苦的哀嚎,而是會求統領將他一